当然,除去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江媛和尉迟真今天的行程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美味的食物,各种令人大开眼界的cos和舞蹈,真是完美的一天。至少在江媛看来是这样的,至于尉迟真是不是这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离开场馆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竟然在这里逛了一个下午。
初秋的白昼越来越短,本来应该还是白天的时间现在蹦出来几颗星星。
整个公交车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也许是今天下午疯累了。江媛这个小丫头一上公交车就靠在尉迟真的胳膊上睡着了,睡的十分香甜,,有时候还嘿嘿的笑几下,好像做了什么好梦。
“叮咚!”
“来了!”终于回了家,尉迟真按了门铃后里面传出了钱姨的声音。
“汪!”钱姨一开门。哈哈也冲了过来,在门口上蹿下跳,追着尾巴疯狂转圈圈。这是在表达尉迟真出去玩不带自己的愤怒。
“啪!”旁边伸出一只小黑爪把哈哈拍成了一团棉花糖。
世界瞬间安静了。
“你这只小狗真的挺有意思的。”钱姨笑眯眯的说,随即看到在尉迟真背上睡得正香的江媛,“哎呀,这孩子,麻烦你了。”她嗔怪道。
说完她把江媛接了过去,“你先去洗澡吧,毛巾和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今晚你在书房睡,床也已经铺好了。”
“谢谢钱姨。”
......
当尉迟真擦着头发来到书房时,江子健正在翘着二郎腿浏览报纸。一看尉迟真进来就赶紧把报纸放下。
“洗好了?”
“嗯,洗好了。”
“水温怎么样?”
“挺好的,钱姨放的刚刚好,挺舒服的。”
“今天带媛媛出去玩辛苦你了。”
“没事,她挺听话的。
“......”
“江队,有话你就直说吧。”这样东拉西扯半天,傻子都看得出江子健肯定有事。
“......”
“过几天上面要派出一个调查组......”
“调查组?干嘛的?”
“调查你的......”
“调查我的?!调查我什么??”尉迟真很惊讶。“我一个社会好青年,没犯法也没唆使过别人犯法,调查我干什么?”
“你别激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江子健安抚尉迟真说到。“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收到的通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吧。”江子健思索了一下说到,“我们每个人都有户籍是吧。”
“是啊。”
“但是像你们这种会法术的人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们除了普通的户籍以外,国家还专门将你们这些人列了一个独立的户籍数据库,便于管理。毕竟你们比普通人拥有更强大的能力,是一把双刃剑。”
尉迟真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虽然这种做法让人有点不爽,可是却是无可厚非的。看上回的临江花园事件就知道,如果不是尉迟真和周莫二人突然介入,肯定会引起更大的骚乱。
“而且这个调查组前来好像还有另外的目的......”江子健一脸凝重的说。
“什么目的?”
“临江花园的案子还有一些问题。”江子健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案子结束后我们又去调查了一下徐梦瑶。发现她十年前就死了。”
“啊?!”
“是的。”江子健面无表情的说,“我们找到了当时徐梦瑶治病的医院,并询问了当时她的主治医生。十年前徐梦瑶已经确定了没有生命体征,从科学上来说已经不会再有生理上醒来的可能。”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正常的手续了。不过需要提及的一点是徐梦瑶是个孤儿。”
“孤儿?天生的吗?”
“不是。她出生的家庭还是挺美满的,父亲是个小企业的老板,母亲是家庭主妇。出生的时候老一辈的爷爷奶奶还在。可是五岁那年爷爷去世,七岁那年奶奶去世,十岁父亲投资失败跳楼自杀,母亲因为父亲的死心力交瘁,但为了抚养女儿不得不辛苦工作,最后在徐梦瑶十四岁的时候去世了。”
尉迟真目瞪口呆。
“有她的出生年月吗?”
“哦,有。”江子健拿出手机解锁以后刷了半天翻出一个文档拿给尉迟真看。
尉迟真看了以后顺手在旁边的书桌上抓过来纸和笔演算起来。
江子健也没有打扰。整个书房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尉迟真的笔在纸上刷刷的写字声。
”成了,天煞孤星命格。”尉迟真写了半天把笔丢掉长舒一口气说道。
“啊?!”
“就是我们平常说的扫把星!”
“啊?真有这种人吗?”
“当然了,我刚才用天干地支算了一下她阳历的生日,妥妥的天煞孤星命格。这种命格多出将军,像廉颇,关羽,岳飞都是这样的命格。天煞孤星命格的人自己不会受到厄运的影响,但会让身边的人遭受厄运。刚才听你说徐梦瑶的经历我就算了一下。”
“这种命格和徐梦瑶死而复生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倒是......不对啊,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匪夷所思啊。”尉迟真说话意味不明,看起来好像是知道什么。
“扣扣扣。”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想起来。”我能进来吗?”钱姨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江子健突然一抖,赶紧把手中的烟掐灭。
“吱呀。”钱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一碗满满的面条,还卧着好几个荷包蛋。
一看到面条尉迟真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他才想到今天晚上没有吃晚饭。
“尉迟你这么晚肯定还没有吃饭,明天一大早还得赶回学校,我就下了点面,你趁热吃吧。”钱姨把面放到桌子上。那碗面不仅香气逼人,里面配料也十分丰富,除了荷包蛋还有鱼丸、蟹棒,金针菇等,再加上面汤上海漂浮着用来呛锅的金黄色葱花,顿时就让人食指大开。
“谢谢钱姨!”尉迟真迫不及待的开动了,吃面时哧溜哧溜的声音不绝于耳。
钱姨看着尉迟真的样子满脸微笑,食客的反应就是烹饪者最好的试金石,尉迟真此时的反应让钱姨十分满意。
然后她鼻子微微一动,看向了江子健。
“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哧溜哧溜……”
“呃……”
“哧溜哧溜……”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少抽点烟!你在局里抽烟就算了,你在家里还抽!”
“哧溜哧溜……”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哧溜哧溜……”
尉迟真一边吸面一边看着这两口子斗嘴。
……
“下回再让我看见你下个月就在局里吃食堂吧!”钱姨端着被尉迟真舔得干干净净的碗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
江子健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坐在尉迟真对面,他刚被扣了半个月烟钱。
“没想到江队你还怕老婆啊。”尉迟真打着饱嗝调笑道。
“那么多面都堵不上你的嘴。”江子健显得有些烦燥,手习惯性的又伸向烟盒,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我们接着说,”尉迟真顿了一下,“我们刚才说道徐梦瑶的天煞孤星命格。这种命格十分奇特,本身不会受到影响,但会让周围的人遭受厄运。其实人们有个误区,就是天煞孤星这种命格的人不是不受到影响,而是因为自己本身足够强大,可以很好的抵挡这种命格的影响。”
“足够强大?”
“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命硬。我们平常看到过很多险死环生的例子,或者明明受到致命伤却生存了下来。这就是命硬。”
“那有什么关系?”尉迟真说了这么多江子健还是很迷惑。
“所以说徐梦瑶当初很可能没有死......”
江子健一脸震惊,“可是医生确实是已经确定徐梦瑶身亡了啊。各种仪器检测都没有反应。”
“那是生理上的死亡,可不是精神上的死亡。”尉迟真像是给小孩子补课一样,对着江子健循循善诱。“鬼神之属严格上属于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只是现在的科学还没有发达到足以对这一方面进行研究的程度。”
“这样啊......”江子健还是一知半解,“那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让徐梦瑶死而复生呢?”
“这也正是我有点迷惑不清的,这种方法有,但是却不太可能出现。因我就算是我也只是知道有这个方法,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程序。”
尉迟真说完后两个人又同时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江子健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聊了好几个小时。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调查组到了以后我会带着他们去你们学校的,具体干些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明天早上我就开车把你送回师大吧。”
......
月悬晴空。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已经渐渐冷清,浓厚的人气也已经渐渐稀薄。
尉迟真躺在书房的简易弹簧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临江花园的事情虽然已经完结,但后续的风波却还依旧在继续。徐梦瑶死而复生的消息让他的记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将自己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那时候他还年幼不懂,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忘记。
“嗦嗦。”尉迟真在弹簧床上坐了起来,闭上眼睛,伸开了自己的手掌。
过了一会,他的手掌忽然冒起了蓝色的光。鱼翅真的连都在蓝色光芒的映衬下显得庄重而严肃,和他平时玩世不恭的表情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