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问问你吗。真要是有看上眼的就带回来给我看看,我不挑眼!别管是南方的还是北方的,高的瘦的胖的矮的,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只要你喜欢,我绝对不阻止!”
“您倒是开明!”尉迟真哭笑不得。“您赶紧把排骨端过来吧!再烧下去,水就要烧干了!”
“哎呀!”尉迟则一拍脑袋,赶紧跑出去端排骨。
过了一会,排骨被端了回来。尉迟真的耳朵再次开始遭殃。
“爸,您就不怕我有阴影吗还叫我去找女朋友。”
“你可是我儿子!你小时候都过成那个样子了还考上了大学,这点就比我这个当爸爸的强。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有阴影的。”
“诶呀,行了。确实没有!”尉迟真脑子中闪过一个软糯的脸蛋,随后小声说道。“而且就算有也配不上人家啊。”当然这句话尉迟则没有听到。
......
前面提到过,尉迟则在隔壁的横川镇的火车站找了一个搬运工的工作。适逢春节,货物的运输更加繁忙。所以搬运工们并不能就那么和其他人一样休息。这里放假只有春节前后的那么几天,所以在大年三十到来之前,尉迟则白天还是要去上班的。
横川镇和棉花镇有一段距离,尉迟则要去上班的话就得起一个大早,这样才不会迟到。
天还黑沉沉的,尉迟真家里的灯就已经亮了起来。尉迟则已经起来了,他正准备去上班。
“爸,你起那么早干嘛?”听到尉迟则起床的声音,尉迟真从自己的屋子里探出头来。
“我得去上班,你先再睡一会吧。晚上我就回来。中午你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吧。”
“这么早就过去。”尉迟真穿着拖鞋把堂屋的门打开。门外的风呼得的一下子就涌了进来,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的尉迟真瞬间就被冻清醒了。
“咣!”
尉迟真猛地就把门关上。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尉迟真直打哆嗦。
“你当着还在南方呢?”尉迟则看的一乐。
尉迟真就像是一个滑溜的泥鳅一样又刘会了被子里。
还是被子里暖和。
......
冬天的白昼来的总是很慢。尉迟则走了以后,尉迟真又睡了一觉才起床。
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的。
从温暖的被窝里迷茫且无奈的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够到手机。
“喂......哪位......”
“喂,尉迟,你不会还没睡醒吧。”里面传出来的是莫彩云的声音。
“是啊,怎么了。就允许你在医院里睡,不许我在家里谁啊。”
“额......”
“我就说嘛,尉迟他这个人肯定在放假时候不会起那么早的,你还不信,非跟我打赌。你看现在输了吧。”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周大象的声音。
“合着你们两个大早上没事儿干就拿我来打赌是吧?”
“没有没有,我们是在寻思这儿邀请你过完年以后来帝都玩玩。我们做东,吃穿住行费用全包挣啊,还可以让你见见我们。两家的家长。”最后还是周大象脑子活络。
“别见什么家长直接说见家里的老人不就得了吗?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行吧,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你来了我们可以招待你在帝都玩。”
“我当然有时间肯定没问题等过了年以后我就去帝都找你们。到时候你们可说了啊,吃穿住行所有费用你们一切全包,还得给我当导游。”
“啊!你还真打算来啊。”莫彩云调笑道。
“有这样白吃白住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干呢?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你想做个女人?”
“行吧?那等到时候你过来就可以了。现在过两天就过年了,你先给我们带个话。祝你父亲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同样的给你们两家的父母也带个话。转达同样的祝福吧。”
。。。。。。
就在尉迟真和周莫二人煲电话粥的时候。在棉花镇外,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了镇口。
坐在车里头的是五个彪形大汉。
“老五,你拿着照片儿去外边儿问问。看看这里是不是那个人住的地方。”坐在驾驶座上一个的中年人说道。那个中年人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从额头一直贯穿到嘴角,而且满脸横肉。那厚厚的冬衣下依稀可以看出隆起的肌肉。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彪悍的气息,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坐在副驾驶和后座上的几个人也都是健壮的男人。只有他嘴里说的那个老五身高稍微低一点儿,长相比较普通,并没有和其他四个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好。”那个叫老五的人从刀疤人手上拿过一张照片儿就下了车。
他站在雪地边儿上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正在赶路进镇子的小孩儿。那个小孩儿好像是从亲戚家回来,手里还滴溜着一塑料袋的零食边走边吃,也不怕自己的手给冻坏了。
“喂,小孩。你过来一下,我向你打听个人。”那个老五从老远就迎着小孩儿走了上来。
小孩儿也没有警惕意识,只是看着前面长相普通的中年人就走了过去。在乡间这种问路的情况经常见到。
“你见过这个人吗?”老五拿着照片儿给小孩儿看向他问道。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儿,上面正是高中时穿着校服的尉迟真。
“嗯嗯,看着感觉有点儿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嗯嗯。”小孩儿一边儿说着还一边儿咀嚼着嘴里的零食。
“你见过这个人?”老五一听就来了精神。“你仔细想想,你要是能够想到的话我就给你零花钱。”
一听这个中年人要给自己零花钱,小孩儿也是满眼放光。她在那里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最后,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俺们镇子上则叔家的真哥吗?”
老是被这一长串儿的内份给搞的有点儿蒙。
“俺们镇子上有个叔叫尉迟则,这是他儿子尉迟真。他可是俺们镇上唯一一个大学生啊。前两天我还看见他了呢,他好像是放寒假回来了。正在家里准备过年呢。”
“哦,他竟然在家?那他家住哪儿你知道吗?”
“这我当然知道啦。”小孩儿就给他吃了一个方位。“你们找俺真哥干嘛啊?”
“哦,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他有朋友叫我。带他去家里玩儿几天。”老五微微一笑,对着小孩儿说道。“给,这是给你的零花钱。”老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钱递给了小孩儿。
小孩儿看到零花钱十分的激动。
“你要记住,不要把这件事情跟你家大人说我们要给。你那个真哥一个惊喜。”老五微笑着说道,只是他的微笑里头好像有点儿别的东西。
“啊,这个我知道,这是城里的些玩意儿叫什么suepise。我们前几天上课的时候刚学到这个单词。”
......
“查到了。这个小子叫尉迟真,就住在镇子的另一头。大哥,你照的这个地址往前开就行了。”老五把一张白纸条递给那个刀疤中年人。大白纸上正是刚才小孩儿所说的尉迟真家的地址。
“嗯,走,出发。”刀疤脸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地址随便点了一颗烟以后。踩离合,挂挡,开车直奔尉迟真家。
......
“这里就是刚才你打听到的那个浴池真的家里吗?”尉迟真家里的瓦房外面。那辆面包车正停在不远处。刀疤脸指着瓦房说道。
“按那小孩儿给的地址来看的话,应该是没错的。”
“大哥,你看。这大门没锁着,里头肯定有人!要不要咱们现在就充进去把那个小子给抓过来。”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人说道。
“抓你个大头鬼呀!大白天的强闯民宅,把人家给抓走了,你就不怕惊动旁边的邻居报警吗?”刀疤脸冲着络腮胡子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就你这个办法还没回到帝都呢,就被全省的警察给通缉了。那我们这活还干不干了?你也不想想,顾我们的人给了我们那个数。我们只要做完这一票就下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了,那我们还不得把活给人家干的漂亮一点儿?!在道上混,讲究的就是诚信!”
“不愧是大哥啊,您这觉悟真的高!小弟自愧不如。你们说是不是?”络腮胡子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啧啧称赞。
“是是是是是,不愧是大哥,跟着您干真是小弟的荣幸啊。”后面的三个人也是七嘴八舌地拍着刀疤脸的马屁。
“那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等!等那个小子出来走到偏僻的地方,我们再把他抓上车来!”
“不愧是大哥啊。真是深谋远虑,小弟对您的崇敬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些马屁话都是从哪学来的?”虽然被小弟了,马屁拍的很舒服,可刀疤脸还是要板着一副不受用的嘴脸。
“电视上学的呀。我还学过好多呢大哥,你还要不要听?”
“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