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云凡低调了很多，互问姓名也是以化名为答，他在这里发现了有人在售卖他的书，带有印章的十两，不同的一两。
看的姒云渺很气，吩咐姜云凡道：“你给我手写一份。”
姜云凡自然拒绝，但答应了她以后送她一套，而且每次出手都送她一本亲笔签名的。
五月的夜风，飘着道边花草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路人的面颊与发鬓。
有些小孩在乱跑，街市里最后的叫卖声中，有三个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有夜风的吹拂不需要在轻摇折扇，姜云凡与姒云渺瞎聊着，她没玩够想在留一天，姜云凡与她说好在真定府留一天，这她才开心了起来。
第二天便就在闲逛了一天。
第三日，便提早赶路，路上姜云凡依旧讲着《鹿鼎记》。
姒云渺每当何时时机就要让假太监便真太监，李君清在每次姜云凡讲到太后的时候就讥讽的笑一声。
就这么一路赶到了真定府，找好酒店便就吃好喝足后睡下了。
第二日，与姒云渺去外逛了逛，走到真定卫后姜云凡问想两人，要不要去看看。
李君清对这个不感兴趣，倒是姒云渺很是想去，两票对一票，姜云凡抬头就往里走去。
门外卫兵自然是拦了下来，姜云凡默默的掏出金牌。
卫兵跪下，姜云凡让两人不要声张便走了进去。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出了一人赶快去叫指挥使来。
李君清余光中看到，与姜云凡说了一声便追了过去。
姜云凡进的里面看着也就寥寥几人，各个懒散不已，大怒道：“你们指挥使呢。”
众人看了他一眼，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姜云凡大步过去拿出金牌怼到他脸上道：“你们指挥使呢。”
“在……在青楼。”那人跪了下来，有些发抖。
“还不快去叫来。”
等等，姜云凡叫回了要跑去的那人，吩咐道：“不准跟他说我来了，想个合理的理由。”
“敢说出我来，灭族。”
“是。”
那人应了一声，惶恐的跑了出去。
就在那人跑出去的时候，李君清也带着刚刚跑走的那人回来了。
那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跪倒姜云凡身前道：“大人。”
姜云凡一脚就把他踢倒在了地下，怒道：“让你不要声张，你听不懂是吧？”
“小人知罪。”
“滚去，把所有人给我叫来，自己找个理由。”
“是是。”
那人也赶紧跑去叫人。
此时青楼之上，指挥使周俊贤正搂抱着一女子和着几人说说笑笑上下起手。
一人跑了进来，慌张道：“指挥使，卫所出事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周俊贤大怒“什么人敢在老子地盘闹事。”
“您快去看看吧。”那人道。
“妈的。”周俊贤不爽的在那女子身上大摸了几把，与旁边几人道：“我去去就来。”
“哈哈哈哈。”一人起来道：“我倒要看看那个不长眼的敢在周大人的地盘上闹事。”
“我去去就来，范公子就在这里快活吧。”周俊贤大手按下了那人。
“那周大人可快去快回啊，姑娘们可不会等你的。哈哈哈哈哈”说完就淫笑了起来。
周俊贤也哈哈笑了几声，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一路周俊贤快步走到了卫所们口，见一直有人往里跑着，抓住一人问道：“怕什么。”
那人刚想骂娘。见是周俊贤顿时怂了下来道：“不是大人你叫我们回来的吗？”
“我？”周俊贤往里看去，看不到人，不爽的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大骂道：“他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假冒老子。”
“你就是指挥使。”
姜云凡见这人一身酒气，满身虚浮，那里像个指挥使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酒色掏空的酒色之徒罢了。
“是老子，你是谁。”周俊贤不爽的看着他。
娘的，敢压老子一头，不过也不敢轻举妄动。
姜云凡拿出了金牌，周俊贤似乎是没看清一样，还是一副吊样，但周围的人已经跪了下去高喊‘万岁、’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那金牌，有揉了揉，甩了甩头，不是喝醉后的幻觉。
吓的他赶紧就跪了下来一同喊着‘万岁。’
“都起来吧。”
众人起立，周俊贤陪笑着看着姜云凡，一脸尴尬。
“人都在这了？”
姜云凡看着这站着的人也就几百人，都不到四百的样子。
一个卫所怎么也有一千人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人？
“都在了。”周俊贤陪笑着道。
姜云凡看了他一眼又问向李君清：“这里应该多少人？”
“一千二。”
姜云凡眉头一皱，看向周俊贤，周俊贤赶紧苦笑着说道：“都跑走了。”
“那你不追？”
“追了，都不知道跑哪里了。”
“为何不上报？”
“上报了。”
“哈？”姜云凡冷笑的看着他。
周俊贤低着头。
“你是想欺君啊？”
“不敢。”周俊贤跪了下来。
“那你说你上报了？”姜云凡拿出了匕首；“这是什么罪不用我告诉你吧。”
“死罪。”姒云渺在边上说道，一脸看戏的表情。
周俊贤看了姒云渺一眼，眼里有些威胁的意味。
“呦。”姒云渺来劲了，还敢威胁我，过来拿出自己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头顶想着姜云凡道：“我杀了他什么罪？”
“郡主无罪。”姜云凡恭敬道。
周俊贤一听郡主二字顿时就抬起了头，眼睛惊恐的看着姒云渺“安……安宁郡主？”
“臣死罪。”他又深深的底下了头，这次对着了姒云渺。
“自己上折子吧。”姜云凡示意姒云渺收好匕首。
“是。”周俊贤还是抵着头。
姜云凡怒道；“愣着干什么，去啊。”
“是是。”那人拖着虚弱的身子慌张的往屋子了跑去。
有些士兵想去帮我，但在姜云凡那冷淡的眼神中怂了下来。
“那些人为何逃跑？”
众人不敢答话。
“说话啊。”
每次都是喊的才行。
“生活困苦。”
姜云凡点点头，这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卫所制度本就又很大的弊端，在加上军户制度，一个军人世世代代都是军人。而且社会地位也底下，简直就是看不到未来，再加上贪污腐败，要是他，他也逃。
“你们还是不错的。”
虽然散漫但胜在没有逃走啊。
“你们田地怎么耕种？”
众人默然，眼神不敢对了。
“说话啊，一个个跟个怂包一样。”
这次就算姜云凡大声了还是没用，众人动都不敢动。
里面写着折子的周俊贤跑了出来道：“耕种我们有请百姓帮忙，一亩地分他一些粮食。”
“让你说话了吗？”
姜云凡本能的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有人吞并了军田。
周俊贤给了他们一个威胁的眼神走了回去。
姜云凡叫来一个人走到远处小声的问着什么，随后让他叫下一个过来，就这么叫了几十人。
姜云凡突然愤怒了起来，一声大吼把周俊贤叫了过来，拔出匕首。
“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