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明,虎鲨卫大营。
徐岭揉着有些胀痛的头,将一份上面写有密信二字的信封递给身边的近卫,一同递过去的还有一枚令牌。
“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交给皇上,拿着令牌,你可以直接见到皇上,记住,这封信,必须由皇上亲启。”
说完后,徐岭不禁大感头疼起来,这都什么事啊!
昨天晚上,在张冯死后,徐岭没有跟着张无极,而是告了声别后,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虽然那样做有些不妥,但事关重大,徐岭也没什么办法。
之前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只注意到了关于张冯的事,但昨晚仔细研读却发现,事情比想象当中还要复杂得多。
竟然涉及到了前朝后嗣,这不是最重要的,更为关键的是,前朝皇室所遗留下来的财富看来要被靖王掌控住了。
靖王的野心,朝廷上上下下也都知道,却一直没有人点破,皇上不愿意,朝臣不愿意,靖王也不愿意。
皇上不愿意是因为名分,宗法之事,朝臣不愿意是因为外敌虎视眈眈,不想内部不稳定,靖王不愿意是因为虽然有了些本钱,但底子浅薄。
这次的事会引起的动荡,徐岭不敢想象,本就实力强大的靖王,若是连底子浅薄这都给补上的话,绝对会行行逆乱之事,当时候,恐怕整个大魏都会处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徐岭拍了拍头,走出大帐,有些感慨,这次的事虽然错不在他,但是在他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他总是要承担一些责任的,而且,若是靖王那边叛乱,谁也离不开这个风暴。
幸亏刘仁轨这家伙,不然的话,徐岭估计到这个时候还闷在鼓里呢!
想了想,徐岭唤到。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徐岭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传我令,刘仁轨立下大功,升为副船长,薪俸···恩!暂且提升为船长级。”
那位受令之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脸羡慕之色,心中暗暗道:“刘仁轨这小子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被统领大人这样看重,之前刘仁轨才是什么职位,这一下子就上升到副船长,领的还是船长的俸禄,看来,统领大人是要把刘仁轨当做心腹来培养啊!”
不过还是很快平静下来,说道:“属下这就去。”
徐岭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看了看,喃喃自语,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就算是绝密,也不能私自一直扣留下去吧!
还是交给某人吧!这可是他小情人留给他的东西呢!走喽!
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的徐岭,出了军营,不知道向哪里去了。
······
东方说和张无极将老乞丐原来所住的茅草屋一点一点的重新搭建起来,很快就完成了。
“无极!我想在这里为义兄守墓一年。”
张无极一愣,随即说道:“小师叔,我~~”
还没等张无极说出想要说的事,东方说便打断了张无极。
“无极,我知道,你是想说我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报仇对吧!”
“确实,只有仇人的血才能让义兄安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报仇,难道就凭借着你和我这个半吊子去报仇吗?我们现在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甚明晰,你说,我们怎么报仇。”
“我~~~”
张无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也就哑声了。
“我想为义兄守墓一年,这一年里,我想让你去组建属于我们的势力,这样,我们才有资本去和敌人较量。”
东方说淡淡说道。张无极点了点头,小师叔说的也的确是实情。东方说继续问道:“无极,你以前闯荡江湖,是干什么的。”
张无极回答道:“镖师,我是镖头。”
“好!你以前是做镖师的,那么,我们就开镖局,正好,云州这里现在还没有镖局,正适合发展。还能发展武装力量。”
东方说点了点头说道,但张无忌却有些愁色。
“不过,小师叔,我闯荡江湖多年,虽然也积累下来一些家底,但离开镖局那也是远远不够的,先别说别的了,我这点钱,连镖局的房子都盖不起来。”
东方说背过身去,踱步走向茅草屋,只留下一句话。
“去吧!你先去把物色以后你手下的镖师,至于钱吗!很快就会有的。”
东方说交给云萝郡主的方案估计很快便会实行,到时候,香水的暴利所带来的财富,绝对养得起自己的势力,更何况,镖局会没有生意吗?这里可是云州郡。
“咔嚓!”
刚刚修好的门,在东方说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竟然断了。
感觉气氛略有些尴尬。
轻咳一声,东方说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你还是等一会再去做这些事吧!先教教我怎么控制内力。”
张无极:······
就在这时,马蹄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原来是徐岭纵马而来。
熟练地下马,徐岭看到张冯之墓,走过去,上了三炷香,这才走到东方说面前。
“东方兄弟,张兄弟,还请节哀。”
张无极看着徐岭,说道:“徐大人,你我是平辈而交,对吧!”
徐岭疑惑道看着张无极,不知道张无极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小师叔,虽然徐大人是我救命恩人,但辈分还是不能乱的。”
徐岭满头黑线,要不是张无极一脸严肃,徐岭绝对以为张无极是故意的,好像上去揍他一顿哦!
东方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骚闪到了腰,一脸怪异的看着张无极。
随即连忙说道:“无极啊!我们各交各的,不用那么认真。”
徐岭这才恢复了原来的脸色,东方说不禁暗叹道:“不愧是在皇上身边做事的人,变脸的速度实在是让他自愧不如啊!
要是徐岭知道东方说在想什么,绝对会抓狂,先是被张无极搞得差点叫东方说叔叔,现在东方说竟然还在说徐岭变脸快的事,不上去一顿削,真的难以解恨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