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来了。”
一剑天突然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纵是刘仁轨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兵也觉得压迫力十足。
“阿四!带上府兵,通知包大人,以及周边各郡郡守,你,跟我走。”
一剑天让他手下的侍卫去做这些,他本人,要做的事更重要。
无数衙役,披甲军士穿梭在街道上,城门口的盘查严格起来,不只是云州郡,周边的几个郡也是如此。
一剑天和刘仁轨却来到了云萝郡主身边,贴身保护。
“一剑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动干戈,惊动了这么多地方。”
云萝郡主这时知道了一剑天做的事,不解的问道,一剑天虽沉默寡言,但做事一向谨慎,这次却如此之急。
一剑天神色凝重的说道。
“木子卫。”
“木子卫!”
云萝郡主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玉手轻掩香唇,惊道。
“徐岭的消息,应该没错,他让人告诉我的,就是他。”
云萝郡主看着刘仁轨略有些黝黑的脸,疑惑道:“你是刘仁轨吗?”
刘仁轨有些惊讶,一剑天已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这从刚才的表现中明显能感觉的到,没想到郡主却记得他。
“殿下,卑职确是刘仁轨,没想到一面之缘,郡主还记得在下。”
云萝轻笑道:“这位壮士客气了,你可是我财神爷的救命恩人呢!我自然是记得的。”
“对了?徐岭怎么只派你一个人来,他人呢?”
云萝郡主突然注意到这事,木子卫代表着什么,一剑天只知道一鳞半爪,他之所以如此杀气腾腾,是因为本身和木子卫有着大仇,加上木子卫的特殊身份。
可是,她和徐岭却是清清楚楚,按道理来说,像木子卫突然出现这种大事,徐岭应该会先赶来,而现在却让一个小兵来,却是有些让云萝郡主疑惑。
云萝郡主所问,让刘仁轨脸上露出苦涩之意,沉闷的说道。
“殿下,东方大神可能因为苏酥小姐的关系牵扯进什么事里了,现在处境可能不妙,徐统领去找东方大神了。”
“什么?东方说,他又出事了?”
······
该死!还是来晚了一步。
徐岭懊恼的自言自语道,好不容易找到张冯的茅草屋,徐岭却看见早已断气的木子卫的人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无极。
茅草屋早就因为激烈的战斗而倒塌,周围全是标准与木子卫战斗所会产生的痕迹。
毒!地上零零散散的掉落了许多暗器,瓷**碎片,脚底下有着淡淡的毒障,显然是毒物过于密集所形成的,徐岭甚至要运转内力抵挡。
嘴里骂道,这该死的木子卫,是开毒药店的吗,每一个木子卫身上都带着这么多毒药打架,不怕自己先被毒死吗!
将张无极从毒障中抱出来,徐岭摸了摸张无极的脉,发现张无极没有中毒并不深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从里面到处一枚药丸,徐岭给张无极吞服下去,他现在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越剑已经和张冯碰了面这是绝对的。
越剑这次为了杀张冯绝对有着万全准备,和木子卫厮混在一起的越剑身上绝对不缺少毒药之类的,以越剑身手,要是偷袭的话,徐岭不敢想象。
该死的木子卫,木子卫这群家伙,不是一直在幽州那一带活动吗?最多去长安洛阳捣捣乱,怎么将手都伸到云州来了,真是可恶。
看来,要找锦衣卫头头说道说道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
就在徐岭骂骂咧咧的时候,张无极醒了。
······
整张脸都变成紫色的老乞丐,面无表情的端详着手中的人参娃娃,神色复杂的看着昏倒的东方说。
“你小子,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连这东西都有,可惜,若是在我刚中毒的时候,这株千年人参确实可以解我身上的毒,但现在,随着我不停的运转功力,毒素早已蔓延在我全身,就算是大罗金仙在我面前都救不活我,这千年人参虽好,却已对我无用。”
幸亏我提前把你打昏,不然你估计不会同意,听说最近你老是被打昏,老头我总算过了一过手瘾,既然有千年人参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就让老头我还你过了过手瘾的利息吧!
说着,老乞丐将东方说摆成一个盘坐的姿势,自己坐在东方说身后,将东方说上衣脱下,老乞丐将手中的人参娃娃捏碎,涂抹在东方说整个上半身。
涂抹完后,老乞丐脸上的紫色越发的深了,可见,老乞丐撑不了多久了。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东方小子,前段时间你不是问我能不能炼内力吗!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忽的,老乞丐整个人气势突地一边,双目睁开,不怒自威。
“醍醐灌顶!”
······
“谢阁下出手相救,还请问阁下是?”
张无极虽然醒转过来,但是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解除,看着徐岭,张无极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一边言谢,一边询问对方身份。
“你是张无极,我认识你,明德镖局镖头,听说你辞去了这个职务消失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在这,还杀死了一个木子卫,现在,我且问你,你和张冯是什么关系。”
徐岭微微一笑,说道,刚才他就觉得张无极眼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虽然对方未必认识他,但这也足够了。
“你是谁?认识我?也认识家师?”
张无极被徐岭问道,略有些惊讶的说。
“家师···张冯前辈是你师父···你师父现在在哪?至于我嘛!徐岭,可曾听说过。”
徐岭——
张无极心猛地一惊,徐岭他的确知道,工部尚书之子,皇上面前的红人,曾执掌一支万人军队奇袭匈奴,灭掉十多个草原部落,每个部落老弱妇孺全数歼灭,是个不折不扣的杀神,那次战斗之后,徐岭便去皇上身边做贴身侍卫,据说是皇帝想要打磨一下他的性子,而那次战争,也使得匈奴这几年老实了许多。
“我在昏迷之前隐隐约约听到家师的声音,不过并不能确定,我带你去,走!”
张无极站起身来,带着徐岭找师傅去,他并不担心师傅,因为他知道师傅与越剑之间的差距。
可是,张无极却忘了,这世界上杀人的手段,不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