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撕裂的声音夹杂着无度的讪笑。
小佑的哭喊、求饶、挣扎的声音却被完全掩盖在一片破碎的黑暗中。
“喂!喂!你哭个毛啊!”疤手被慌乱中的小佑抓伤,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骂道:“你他娘的本来就是只鸡,少个老子装清纯!把她给我架起来!”
或许疤手说的不错,小佑的确是一个妓女,但却不是一具可以仍凭玩弄的尸体。
几个马仔把小佑的双手绷直,疤手一把扯开小佑胸前本来就已经破碎不堪的布料,他眼中泛出火热的光芒,笑道:“果然……料子很足啊!”
躁动的黑暗之中,小佑发出一声没有任何内容的嘶吼,而就在这个时候……
“喂!喂!这位小姐我已经预约了,麻烦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一个慵懒的声音插入残酷命运的嫌隙。
没错!就是老套的英雄救美情节。
“嗯?”疤手把刚刚掏出来的东西收了回去,转过头,问道:“你他妈的又是谁?”
能是谁?
那个人自然是我们的大杀手,斑马。
斑马不理会疤手,只是对着小佑说道:“美女,我有跟你说过吧?我是一个杀手,你要不要找我下单,干掉这些家伙?”
“……”小佑拼命的点头,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你有多少钱呐?”斑马又问,顺便摸了摸腰间的枪。
“?”小佑懵了,杀手杀人大概都很贵吧?
“你没钱的话,就陪我睡一晚吧。”斑马挑眉。
还不等小佑答话(或许她跟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疤手却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的鸟已经软了,真心忍不了!
“他妈的!给老子废了他。”
小弟们一拥而上的同时,斑马拔出了那把左轮。
划破黑暗的子弹一共有三颗,却全部打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没有小弟中弹,但小弟们全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枪,但很少经历过枪战,而且这种一出手就有人倒下的场面更是少见。
疤手跪下,因为他的膝盖都中弹了,还有一枪打在肩窝上,他痛苦到连后悔的表情都没办法做出来,实在没想到不过是想搞一个妓女而已,居然惹到了这么危险的人物。
“只是睡一个晚上的话,就只够杀掉一个人呢。”斑马一边旋转左轮,一边笑着说道:“其他的人可以逃跑了,否则的话我就会把你们当作目击者。”
斑马握住旋转中的左轮,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说:“成为目击者的话……会死哦!”
“给我干掉他!”跪在地上的疤手大喊,却无人敢响应。
“怎么,都没带家伙吗啊?”斑马笑嘻嘻的看着眼前这群犹豫不决的人。
当然没有带武器,他们只是可万万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瘟神。
“我也没有多的可以借给你们,如果你们不打算跑的话……”斑马反握匕首,说道:“我就不客气了!”
斑马跃出,血溅!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马仔被斑马瞬间挑断了手筋,而几个想要搏一搏的家伙,也都在斑马肉眼难以分辨的动作下倒地不起,有两个家伙倒是机灵,战斗一开始便往回跑,拉起还在地上挣扎的疤手就跑。
这样真的很聪明,既不用与斑马正面交锋、也不会被上背叛老大的罪名。
正当这两个小弟洋洋得意的时候,却感觉小腿之处一痛,几乎是同时的……中枪。
三人一个踉跄再一次的摔在了地上。
“我说,我只是让你们逃跑,并没有让你们带走我的猎物。”斑马走近,将外套扔给小佑,看了看周围,又朝疤手的腹部开了一枪,说道:“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家伙,其他人都给我滚蛋。”
作鸟兽散。
尽管有些马仔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可还是在很短的时间里逃离了现场,就如斑马所说,只是睡一个晚上的话,大概就是杀一个人价格。
这是最方便的场合,杀手、雇主、和目标都在,但还是要例行公事。
斑马蹲下来,看着脸色惨白的疤手说道:“说出你最后愿望吧,只要不让我太为难,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你是斑马?”疤手的眼神中是无限的悔恨。
“哟!看来我的名气是越来越大啦!就连你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都知道我的名字了。”虽然这样说,但斑马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欣慰的。
“死在你手上,不冤。”疤手的喉咙里已经出现了死亡的沙哑。
“所以,我的规矩你都懂吧,那么就快一点吧。”
“我的愿望……咳咳!”疤手一边笑,还一边咳出了几口血来,他说:“像我这种人还真想不到什么愿望啊。”
斑马皱眉,却也不催促。
“那就在我的坟头摆上几瓶好酒吧。”过了许久,奄奄一息的疤手才这么说道。
“会有人帮你立碑吗?”斑马问道。
“当然,在这银海市里我还是有那么几个过命的兄弟的。”关于这一点,疤手倒是很自信。
“好愿望。”斑马摸出左轮,问道:“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样的酒。”
“多多益善。”
“满足你。”斑马笑笑,扣动扳机。
像这种简单到不算是愿望的愿望斑马也听过不少,他虽然不知道那些死去的人为什么会用浪费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但他也很乐于听到这样的愿望。
理所当然的,小佑带着斑马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不止一个家,这个老旧的小区可以算作她的工作室,就在红灯区的附近,大约也可以算作红灯区的一部分,毕竟这里大多住的是小佑的同行姐妹们。
不算是工作的地方,小姐们很少带客人回来这里,偶尔有,也大多都是一些熟客。
小佑把斑马领进门的时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被自己的男友……哦!不!是前男友给气坏了。
家里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与斑马想象中的差之甚远,他在白色的绒毛沙发上坐下以后,发现气氛有一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