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出来干嘛？”
看着面前的张益，秦汨这小子说话还挺冲。
不管怎么说，楚江南和自己一起长大，如今因为张益一句话离开，成为七星楼的敌人，秦汨的内心有一种说不清的不舒服。
而这也是他和他爹最大的区别，他爹永远冷静，而他能被情绪诱导。
懒得搭理这小子的小情绪，张益淡淡道，“把你叫出来自然是有事要你去做，如果我没看错，莫愁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楚江南的。”
“你是说.....莫愁当年是被楚江南强暴的！？”
“你再说一遍！？”
闻言，秦汨内心大震，声音忍不住高昂。
自己姐姐当年被强暴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家人最大的心结与自责，如今听到那人竟然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楚江南，秦汨内心多少有点崩。
“既然听清楚了，就不要再重复问相同的问题，这样只能显得你很愚蠢。”
以天眼通为基础修炼阴神，虽然到现在为止都还无法真正将阴神修炼出来，不过即便如此，张益的感知能力也变得很强。
深入机理，他无意中在那个小孩儿身上和楚江南身上看到了相同的本源。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虽然性格冲动，可并不蠢，被张益噎了一句后，秦汨脸色凝重地看着张益。
“和你说这些自然是想让你去杀楚江南。”张益开口道。
“你为什么要杀他？而且，你要杀他，凭你的武功轻而易举，何必用我？”皱着眉头，秦汨不解地看着张益。
“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只有一个理由，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杀死他。”
看着面前的秦汨，张益突然笑道。
“什么意思？”听到张益的话，秦汨更为不解了。
“没有别的意思，你愿意做就去做，不愿意做就不去做，或者说，你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你爹，看看你爹是否会派你去杀楚江南。”
说罢，张益身形一个闪烁，直接消失在秦汨面前，独留秦汨一人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事实上，张益让秦汨去杀楚江南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他只是想看看楚江南的死亡能否和原著一般将柳生一剑引出来。
他记得原著就是楚江南的死亡引出了柳生一剑，虽然不知道楚江南哪方面吸引了柳生一剑，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张益现在想要看看柳生一剑的无情之剑。
就算不能签到，也要去亲自领教一番，探讨一番。
而且，柳生一剑原著能用东瀛密法将楚江南复活，张益对这个密法也非常的好奇。
当然，因为自己的参与，有些事情可能和原著不太一样了，燕北飞未死，楚江南未必还能够引出柳生一剑，不过管他呢，万一成了呢？
除此之外，张益也想用楚江南的死来刺激端木旗来修炼森罗万象变的最后一重。
森罗万象变最后一重的修炼有生死之危，十多年前，张益就看到端木旗达到了如今的境界，可是多年后，他还没有迈出最后一步，可见他的犹豫。
如今自己儿子都死了，张益倒是要看看这家伙是否还能坐得住。
第二日，燕北飞和楚心如要回天山。
白云和自己新婚媳妇自然跟随，而张益并没有选择跟随，他留在这里，暂时在秦百川身边待着，等待着端木旗森罗万象变最高境界的达成。
“张神医，以你的武功境界，森罗万象变的最后一重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燕北飞等人离开，秦汨被派出去追杀楚江南，秦百川和张益二人独坐后院，听到张益的目的，秦百川有些好奇问道。
“森罗万象变的确不算是什么秘密，我自己也能修炼到极致，不过我自身情况特殊，森罗万象变在我这里无法完全展现其特性，有些东西会自动被和谐，而端木旗独练森罗万象变，森罗万象变的变化能够在他身上得到最大化的展示。”
喝了口清茶，张益淡淡说道。
“张神医，能否给秦某详细讲解一些这门武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看起来张益现在要对付端木旗，可秦百川从来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还要钻研自己最大敌人的弱点，以防万一那最坏的情况发生。
对于秦百川的请求，张益很无所谓。
你想听，那就给你说说喽。
“森罗万象变，这是一种精气神融而为一的功夫，森罗万象，天地纷纷，景色各异之意，这门武功将自身的力量比之森罗万象，寓意自身的力量多种多样，纷繁复杂。”
“而这门功夫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自身这纷繁复杂，多种多样的力量统合在一起，爆发出最强的力量。”
“这门武功统合力量的方法便是突破极限，森罗万象变八种境界：入极、迷极、幻极、变极、破极、化极、无极以及死极，当达到死极后，这门功法理论上已经突破了死亡的极限，只不过这种突破死亡的极限不是不死，而是可以选择燃烧生命，让自己迅速死亡。”
“燃烧生命，让自己快速死亡？”
闻言，秦百川微微一怔，觉得有些好笑，可转瞬就明白了张益的意思，“正常生活，寻常人就算想要在一天内消耗掉自己的生命也是做不到的，可森罗万象变的死极却能够短时间燃烧生命，让自己的生命长度在一定程度受自己控制，这的确厉害。”
“而且，用生命换力量，这样的方法，也很神奇，如果能掌握，也将是一件大杀器！”
“你能明白就好。”
看着明白过来的秦百川，张益微微颔首，不愧是霸主级别的人物，悟性果然不一般。
“很多人都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事实上，自己的这条命还真是由天掌控，身为主人的自己最多不过是在一定程度影响，可却并不能从本质上掌控，而森罗万象变最起码完成了一小半的掌控，此中变化，我很好奇。”
掌控生命，消耗生命，张益心中有一个猜想，森罗万象变结合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抽取别人的生命，然后转嫁给其他人？
当年，初次得到森罗万象变的时候，张益还没这个心思。
可益达死后，张益对生命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变化。
有些事情，终归是要亲身感受，才能让自己的态度真正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