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
一只手的顾成才,在不到半刻钟时间,便将六阶魔方恢复原状。
也许,在所有人的眼里,这已经是极限,不可能再被人打破。
不但梁衍这样认为,即便就是顾成才自己,也自认为难以被人超越。
可是,记录永远是没有止境的,极限也是用来被打破的,而现在易天便就要打破极限,创造出新的记录来。
“有点意思,让我也试一下!”
在说话的同时,他伸手将魔方抓在手里,先是胡乱的摆弄上半天,将上面的顺序完全打乱,满脸都是饶有兴趣的模样。
“哎,没啥难的!”
可是很快,易天似乎有些失去兴趣,满脸都是兴趣索然的模样,也是摇头的叹息不已。
“不过小孩的玩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出这话,倒也并非易天胡吹大气,魔方作为儿时的唯一玩具,都快要被他玩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挑战性,那两只手很快便找到感觉,简直是如臂使指般的简单。
可这句话,听在梁衍的耳朵里,却是说不出的刺耳,那张老脸便就有些挂不住。
“你……你说什么?”
也的确,在顾成才那般的惊羡表现下,已经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那恃才傲物的心灵饱受冲击,这时候都没有缓过劲来,听到易天站出来说风凉话,气得胡子都快要翘起来。【】
岂有此理?
这六通蕴含算学道理,自己在此潜心研究,数年也是略有所得。
可是现在,居然被视为孩童杂耍,说的是一文钱都不值,当然是难以忍受得住?
“年纪轻轻的,就学会吹牛的毛病,这可不太好啊!”
可是,梁衍却并没有发怒,因为他根本就不信,认为这小子不过空口白话,犯不着为这事急红眼。
“吹牛?开始玩笑?”
易天满脸都是不屑神色,冷笑说道:“你要是不信,那便手上见真章!”
“好!倒要看你搞出什么名堂?”
梁衍同样是满脸的冷笑,心里也同时下定决心,只要这小子戏弄自己,绝对不客气的赶他出去,太岳门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开始计时!”
易天却也是并不废话,但他并没有摆弄魔方,而是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在手上来回反复的转动,似乎是在记忆上面的顺序。
“装神弄鬼!”
梁衍满脸都是不屑的神色,可是在他说话的同时,伸手将沙漏倒立过来,时间便开始重新计数。
原本,在开始计时的时候,便将要开始摆弄魔方,好能争分夺秒的快速完成,梁衍和顾成才也都是这样做的。
然而,易天却依旧没有动,只是双眼紧盯着魔方上,满脸都是全神贯注的神色,就跟欣赏女人美妙的**般,那眼睛都是一瞬不瞬的。
“小子,傻眼了吧!”
梁衍满脸都是嘲弄的神色,此时在他看来胜局已定,根本再没有半点的悬念。
这小子是大吹法螺,简直是把牛皮吹上天,可却根本半点都不懂,甚至是连如何下手都不知道,等会定然要让他好看的。
顾成才眉头微微蹙起,也是满脸担忧神色,不过他相信城主不会无的放矢,如此这般定然是有原因的。
然而,让他们两位都奇怪的是,易天也不过观察片刻时间,便就将魔方放下来,不过在他开始摆弄以前,却是做出一件令人费解的事。
“撕拉!”
易天伸手撕扯掉左手的衣袖,紧紧的缠在自己脑袋上,将那双眼睛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什么?”
梁衍不由的大吃一惊,脸上神色有些迷惑不解,很快便就不可思议起来。
这时候,就连在旁边的顾成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平静,满脸都是迷惑不解的神色。
开什么玩笑?
居然要蒙住眼睛,这是怎么可能的?
可是很快,便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只见易天的双手飞快,竟是行如流水的一般,居然是没有半点的停滞,就好像是能看到的一样。
说实话,倘若是别的玩意,他说不定束手无策,早就已经灰溜溜的走人。
可是,魔方实在太过的简单,只要掌握里面的公式,便就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以用最为快捷的顺序,并且是最短的时间进行还原。
而且,魔方的玩法很多,分为竞速、单拧、盲拧、脚拧等,刚刚顾成才玩的是单拧,他现在要表演的便是盲拧。
盲拧,这种玩法要求极高,不断是对人的记忆力,甚至是空间想象力都有极大考验,实际上要复原魔方不难,难的是脑海里提前推演出过程。
六阶魔方的还原公式,包括定棱归位、翻棱楞环、中心块互换公式等,易天早就已经掌握熟练,这时候更是轻车熟路,根本就是没有什么难的。
“好了!”
很快,易天伸手的一转,将最后一步完成以后,便就将魔方放在长桌上,那颜色顺序果然是整整齐齐,并没有半点的错乱。
“这怎么可能?”
梁衍满脸都是震惊神色,不由伸手的去揉眼睛,可实在难以相信眼前所见。
顾成才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他立即转头望向旁边的沙漏,却见里面的流沙不过二分之一,时间连半刻钟都没有用到,心里也有些惊愕起来。
“怎么样?”
易天伸手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嘴角含笑的望向梁衍,笑声说道:“我可没有吹牛吧?”
在刹那间,梁衍已经是面如死灰,只觉得是失落到极点,原来他在此潜心研究的算学知识,枉自己是以此为得意,实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就像不知所谓的井底之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罢了!”
梁衍满脸的失魂落魄神色,如同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摆手说道:“你们要去见夫子,现在就可以去了。”
“我们要见夫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让易天有些奇怪起来,刚刚梁衍从未问过两人来历,好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一样,这本身都已经是值得怀疑。
“地上的事情,夫子可以知道一半,却岂能不知有人要见他?”
梁衍摇头的苦笑起来,伸出手指向门外方向,发出颇为感叹的语气来。
“夫子早已等候多时,你们要去见他的话,就趁早赶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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