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芝看着香茹匆匆忙忙走了,看了眼手上的盒子,到底没打开看。【】
“念芝姐姐,你怎么来了?”玫曲正在院子里跟其妙聊天嗑瓜子,看念芝来了,忙拍了下手,起身去迎。
陆婉不在院子里,院子里留几个人守着,其余的人便会各自寻玩的好说话,也是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刚巧碰到香茹,她急着去伺候大小姐,我得空,就顺手送过来了。”念芝微笑把盒子交到玫曲的手中,“说是茶叶。”
“那许是从二小姐那儿拿来的吧。”玫曲说了一句,顺势打开盒子,捏起一戳闻了一下后放下,“其妙,给念芝姐姐倒杯茶,我先去茶叶放好,等会儿出来同姐姐说话。”
玫曲虽比其妙小些,可玫曲是二等婢女,自然能使唤其妙。
“好。”念芝微微一笑,方才玫曲的盒子完全打开,她一眼就看到了茶叶,本想走了,现下却是打算喝杯茶再走了。
其妙泡好茶,递到念芝面前,念芝喝了一口,唇齿留香,好茶!
大小姐果然有许多银子,下人都能喝这么好的……
“我也不多留了,我还要去厨房看看。”念芝逗留一会儿,喝了一半的茶,便告辞。
玫曲笑着送念芝出门,其妙默默跟上去,看到念芝并未出大房,而是回了正屋,才悄无声息的回了西厢房。
“如果真是二小姐那里出来的茶叶,品质会这么差?”叶丹晴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念芝轻声道:“大小姐这么做,是否也知道了这件事?”
“自然。”叶丹晴对这深信不疑,“她难道尝不出来?恐怕是玉姨娘这次又让菱花去换银子,把茶叶都卖了,所以婉儿去簪花阁,连一杯好茶都上不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念芝有些欣喜,能够抓住玉姨娘这一个错处,任是大爷如何念旧情,也肯定要被老夫人剥一层皮。
叶丹晴沉思,道:“再看看,这个错处,还不至于让玉姨娘彻底爬不起来。她当初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送到了水静庵,都能回来……”外界说玉姨娘是给公主祈福,她才不会信!
念芝也有了分忌惮,道:“到底是表妹,夫人说的是。”
“等炭下来了,按海姨娘的份例给玉姨娘,不能再给她特例了。”叶丹晴摸了下肚子,嘴角带着笑意,她倒要看看,玉姨娘还怎么弄更多的银子。
叶丹晴上回清帐,让玉姨娘吐出了积蓄,又因为初来乍到,默认玉姨娘比海姨娘特殊几分,不按规矩的地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如今大房全部都已经掌握在叶丹晴的手里,她也不会对玉姨娘这么客气了!
“是。”念芝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叶丹晴的意思,不由一笑。
陆婉从二房回到西厢房,想着卫芬所说种种,心里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她原先还只想着让远安侯府破落,可如今,她只想要玉姨娘她们赶紧去死……、
“我有事要跟妈妈说,你叫她过来。”陆婉平息了许久,娘亲的身子,只有覃妈妈知道的最清楚。
原来陆婉不问覃妈妈,是因为从来没有怀疑过娘亲的死可能因为其他,娘亲的身子一直都很弱,这是众所皆知的,且那么多太医都诊治了……
“奴婢马上去。”玫曲有些紧张,连忙出去找人,香茹姐姐似是知道小姐今日不高兴,特地去盯着厨房给小姐做喜欢吃的了,还有香菱姐姐她们竟然也不在,真是要命啊!
太医院。
“霍太医是有什么想跟老夫说?”扁昔日头也不抬,低头整理着药箱。
“扁太医医术高超,我的确有事相求。”霍太医儒雅一笑,似是有些无奈被扁昔日看穿了,“扁太医下值,可否去我那喝几杯?我特意准备了三十年的女儿红,若是没有扁太医这个懂酒的人,全被我喝了,就太浪费了。”
扁昔日挑眉,把药箱关上,抬头:“三十年的女儿红?”
霍太医点头,站在那,看上去是挺正派的形象。
“是不能让你个不懂酒的浪费了。”扁昔日摸了摸胡子,想起那酒香,不由吧唧了下嘴,“走,去你家。”
“扁太医请……”霍太医见扁昔日同意了,心下大定。他研究陆婉那儿送过来的东西,只验出了种慢性毒药,可到底要如何解毒一直没研究出来,这已经困扰了他多日了。
远安侯府,西厢房。
“覃妈妈,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不要瞒着我。”陆婉眼泛泪光的看着覃妈妈,“我娘的身子到底是为什么变差的?”
“公主生下了您后,就开始身子不好了……”覃妈妈愣了一下,见陆婉的样子,却又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莫非!
“我娘生我之前,身子好不好?”陆婉问。
覃妈妈点头,说:“安阳公主是会武功的,有时候就会拉着公主一起,公主虽然不喜欢,也会陪一下,老奴想着,肯定不差的。”
“那怀着我的时候,大夫可说会不好生?”
“没有……”覃妈妈摇头,“其实,公主生下您的时候,虽然时间长了些,但也还是顺利的。是之后,慢慢的就……小姐,难道……您知道了什么?”
陆婉满嘴苦涩,她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可玉姨娘他们会说这样的话,肯定是做了什么的。
“妈妈,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是其他的原因?”
覃妈妈叹了口气,满脸颓然:“老奴自然想过,可大夫根本查不出什么,老奴在公主府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后来,公主似乎是认命了,也不肯看大夫了。老奴只要一劝,公主就会很生气,太医就更不敢叫了,公主跟宫里……小姐,您应该也有所察觉吧,公主跟宫里关系不好……”
“妈妈,你现在能告诉我,我娘为什么跟外祖母她们……”陆婉泪眼婆娑的看着覃妈妈,心里却紧张的要命,生怕覃妈妈不肯说。
覃妈妈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这是公主的私事,她不应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