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欣赏了一番。
不同于太子府的轻奢低调,将军府规格还是很宏大的,不说三步一庭,五步一景,却也是处处见精致。
前段时间和刘紫芊等人一番打斗,使得许多树木腰折,花草枯萎,房檐倒塌,可现如今却都有已经恢复如初了。
苏轻默很是新奇的观察着周围。
苏澈却盯着地面,这将军府内盛满了他不开心的回忆,就算墙边角落中花朵簇拥绽放,他也依然提不起多少兴趣。
苏烈领着二人直接走进了主院:“小澈,你去为父书房里拿一下那香樟木的盒子,林管家知道在哪里呢,让他带你去。”
一路上,许多仆人见到三人都很恭敬的行礼。
苏轻默发现,下人们全部都换了,竟然一个都不认识了,便是那林管家,她也是头次听到。
苏澈不明白为什么要拿那盒子,可是看着父亲那不容拒绝的眼色,又看到姐姐点头的样子,还是走出去了。
苏烈的卧室平日里谁都不能进来的。
即使他身在塞外,这里也是被严封的,下人们想要来打扫一番,都只能在院里,却走不进来。
苏轻默感受到了阵法的波动,却不清楚是什么阵法!
确认苏澈走远了,苏烈关上了门,从床榻下面掏出了一槐木盒子,满是复杂的看了苏轻默一眼,这才递给她:“这便是你母亲临终前要我交给你的。”
特意把苏澈支开,就为了给她个盒子?
苏轻默接了过来,那槐木盒子古朴无奇,看起来很普通,可她想要打开,却如论如何都打不开。
苏烈叹了口气:“你母亲曾言,你十六上会有一生死劫,如果能在初春之后见到你的话,说明这一劫已经过去了,我把这盒子给你。”
苏轻默心下微惊,这身体今年正好十六岁!
生死劫?原主确实被毒害了!
难道,那神秘的母亲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事情了吗?
见她神色有异,苏烈道:“这里面的东西,她说待你经脉修复好了,便能打开。”
苏轻默再也镇定不下去了,她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苏烈:“她可是有预言之力?还说了什么?”
苏烈抿了下唇,想到发妻,心中一阵哀伤:“她说,彼默非陌,让我告诉你,所有不如意都是促使你觉醒的努力,莫道难,莫言殇,莫轻狂,生死两茫茫,轮回终已章。”
苏轻默早在“彼默非陌”的时候,便已经怔住了,后面的话,都有些听不进去了。
果真,原主的母亲早就预料到了,可是,拥有这般强大预言之力的人,如何会被小小的天阴草给毒死?
那墓地中空空如也,母亲真的死了?
一团播散不开的疑雾在眼前铺展开,苏轻默越发觉得奇怪。
她的重生,她重生后遇到的这些人,小白泽还有妖七,那神秘的声音,天龙台的诡异,一切的一切总觉得都在某些人的预料中在行进着。
是好还是坏,她也无法说清。
“轻默?默儿?”苏烈说了好几句,苏轻默都没听到,不由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啊?”苏轻默回神:“父亲刚刚说了什么?”
苏烈还以为她想到了林芷云,便道:“莫道为父不管你,是你母亲曾经说过,一旦为父插手,许多事情或者都会跟着改变。”
苏轻默听罢,双眸紧紧的盯着苏烈:“父亲都知道些什么?”
“为父知道的都和你说了。”苏烈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卷了边的古籍:“这是为父去年在白虎国将军身上搜寻到的武诀,你虽然是绝脉,却也能修炼,强身健体。”
《白虎落日诀》五个大字写在书皮上,一看便是白虎国的书籍。
苏轻默刚接了过来,小澈就捧着一盒子走进来了:“父亲,这里面是什么啊?好重!”
林管家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苏烈从苏澈手上接了过来。
木盒打开,充裕的灵力扑面而来,令人闻着便心旷神怡。
“灵石?”苏轻默惊讶了一声,那盒子里满满当当的铺着两层灵石,还不都是下品,还有五块中品!
“灵石是什么?”苏澈不解的望着那个:“我只感觉到了很强的灵力!”
四十块灵石被苏烈一分为二:“你里面是我这些年来攒下的灵石,不多,却也够你们在天玄宗内修炼一段时间了,小澈已经是先天境界了,可以直接吸收这里面的灵力。”
苏澈却看向了苏轻默,犹豫着要不要收下。
苏轻默此刻对苏烈的感觉十分复杂,说他对原主不管不顾,却能拿出攒了半辈子的灵石,而他之前说的那些话,让她心神都有些乱了。
“拿着吧。”苏烈找了个轻便的袋子装好了,给到苏澈的手上:“一定要收好,可惜为父这里没有那储物袋。”
他话音刚落下,苏轻默便把那些灵石全部收下了:“我有。”
苏烈很惊讶,看着她腰间那荷包:“我说之前为何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
他倒是没有问苏轻默这储物袋从哪里得来的。
苏轻默双眸复杂的掏出了仅剩的那二十张灵符,送给了苏烈:“这里是二十张中等惊雷符,不需要滴血,只要引动气劲,对着敌人甩过去就行了。”
苏烈却没有接:“你好好收着吧,天玄宗门派大,弟子多,明争暗斗绝对少不了,必要时,能当底牌使用。”
苏轻默对苏烈的印象大为改观,或许,父亲便是这样子的吧?处处为儿女着想?
苏澈把那些灵符塞到了苏烈的怀中:“父亲,你拿着吧,姐姐会炼制灵符的,这些都是她炼制出来的,你在战场上才更需要这些!”
苏轻默点了点头:“您收好吧。”
苏烈看着儿女这般坚持,最后还是收下了,倒是没问苏轻默为何会画制灵符了。
这一夜,火云国许多人家都没有睡着,或大或小的包裹都送到了自家武者手上,各种温情叮嘱。
而皇宫内,情况却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