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周围已经完全没有了人之后,我们才走上前去。在门口的几个汉子上下扫视了我们一眼,当他们看到小玉露的时候全都是愣了一下,像是不解我们为什么会带小孩子来这种地方,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了神色,让我们出示请帖。
请帖这东西我们哪儿有啊,我直接对着他们一抱拳,说道:“之前一直土坑里,请帖未能收到,不知几位兄弟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先去入座。”
说完这话之后,汉子们的反应和我预想的一样,直接就让我们请回,没有请帖不可能放行。
我摆了摆手,又对他们说道:“除了请帖还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进去,比如,这个……”
边说,我边摸出挂在脖子上的摸金符,摘下来递给他们去看。
那几个汉子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们能拿出摸金符,其中一人先是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后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摸金的?就这一个摸金符的话,怕是在哪儿都能弄到。”
“那两个呢?”说着,林子也将自己的摸金符掏了出来,然后递给了那个汉子。
那汉子拿着摸金符在手里瞧了半天,很快抬头对我们说道:“既然是摸金派的,我们自然是要行个方便,不过这事情我们是做不了主,还得去请问主家的意思,不知两位朋友方便不方便报个名号,咱见了主家也好说话。”
见这汉子让我报名号,我一下子有些犹豫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对着他又是一抱拳,说道:“潘家园,邓清风,那位是袁森木,有劳兄弟帮忙去禀报一下了。”
那汉子应了一声,转身便进去了古玩城的里面。
那人刚进去,林子便一把把我拉到了旁边,厉声道:“你脑子坏了啊,不是说好了要报茶叔和老孙的名号吗?你他娘的报咱两个无名小辈的,胡家让咱进去才有鬼呢!”
我让林子先别着急,跟他说:“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这摸金一门不可能全灭了,就算是老爹和袁叔不在,摸金还有别的后人,就算是咱没能进去,这名字胡家也肯定记得住!”
林子大眼一瞪,忿忿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咱们先进去再说呗,你这么一弄,咱们这一天怕是白等了,到时候传出去也是笑话。”
“你甭那么多废话,咱摸金派一个人都没来,我就不信胡家还能不让咱进去,你就瞧好吧。”
跟林子拌嘴的功夫,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两女一男的谈话,他们不是说了吗,茶叔和老孙从来没露过面,这种场合一般都是老爹和袁叔来,可现在袁叔和老爹都被通缉着,茶叔又去世了,老孙那秉性我们也清楚,他自己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摸金这门也就只有我和林子来了。
再者说这摸金符现在可是罕见的很,真可谓是有价无市,我和林子一下就拿出俩,他们胡家怎么也得掂量掂量。再加上我刚才报名号的时候用了潘家园和我们的姓氏,潘家园里又是摸金派的邓家和袁家,我想他们应该也弄得明白。
果然不出我所料,很快之前那名去禀告的汉子便回来了,就见他用手捧着,把两个摸金符往前一递,说道:“两位爷先把这宝贝收好了,主家让您里面请,我来给咱们带路。”
“那就有劳了。”我跟那汉子客气了一句,转头对林子眨了眨眼睛,随着汉子便走进了古玩城。
古玩城的一楼本来都是些店铺,不过现在已经全都关门了,虽然亮着灯,却是冷清的很,不只是一楼,就连二楼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已经可以听到上面传来的嘈杂声。
直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这么大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在没有老爹的陪同下经历,现在只感觉心里慌得很,手心里已经出了不少的冷汗。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三楼,而在进入三楼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此时古玩城的三楼和四楼已经被完全打通,此时三楼地面上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不少的人站在座椅的后面,他们的目光全都看向我们。好在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是谁,很快他们又恢复到去聊自己的事情。
“几位这边请,主家在楼上安置了雅座,点心茶水一并齐全……”领路的汉子边说,边把我们往右边让。
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除了三楼的这些座位之外,被打通的四楼还设置了雅座,抬眼望去全都是用木头撘制的隔间,门头上分别写着四大门派和南北各大家的名号。
在三楼门口的右手边,一行木质阶梯通向四楼的雅座,汉子此时就带着我们从这儿往上走。
我不仅赞叹,胡家真是够阔气的,就单单是这些装修,估计几十万都打不住,再加上把古玩城的三楼四楼打通,暂且不说这需要多少钱,光是赔付古玩城的钱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刚刚踏上楼梯的一瞬间,本来还嘈杂着的三楼突然一片寂静。我以为下面出了什么事,赶紧回头去看,却发现原本已经把注意力转向别处的人群,此时全都在直愣愣的看着我们,那场面直接就给我吓愣住了。
我不知道那些人的注意力为什么又突然回到了我们这儿,也没胆子跟他们去对视,心虚的赶紧转过头,猛地往上跑了几步,心说卧槽,这些人怎么回事啊,看我们的眼神就他娘的跟看稀有动物似得,这都是个什么鬼啊。
直到我们随着汉子上到了雅间,我都没敢再回头去看一眼,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犯嘀咕,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们,难道我和林子也被通缉了?
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我和林子真被通缉了的话,胡家肯定是不会放我们进来的,毕竟这些人可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主儿,谁会没心没肺的去趟这浑水啊。
汉子将我们引到靠西边一间雅间,笑着说道:“得,几位爷,这就是摸金派的阁子,您几位稍安勿躁,先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就不在多打搅了,咱们拍卖会马上开始。”
我对着他轻一点头,回道:“行,这次真是有劳兄弟,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