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让人看上去就不像是正紧人的茶叔,居然还有读懂蒙古畏兀字的本事,要知道能解读蒙古畏兀字的人,放眼全国也找不出五个人来!
之前已经说过了,蒙古畏兀字是元朝时期的官方文字,而元朝从头到尾也只有一百年左右的时间便走向灭亡,所以很少会有人对蒙古畏兀字感兴趣,学习解读畏兀字的自然是寥寥无几。
本来还以为能解读蒙古畏兀字的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没想到在不久之前我已经见过这种能人了,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林子突然对玉露问道:“玉露,既然茶叔能读懂蒙古畏兀字,那他有没有把这本事教给你啊,你瞅瞅,看看认不认识拓纸上的这些字。”
玉露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接那些拓纸,直接便回答道:“父亲生前从来不让我接触这方面的事情,连倒斗儿的四大门派我都是听你们第一次说,更别说这些畏兀字了,我真是无能为力。”
想来也是,玉露毕竟是个女儿身,再加上身体的不正常发育,茶叔怎么会让她了解这些呢。
从古至今,倒斗儿一行少有女性,一来是女人的身子骨弱,二来倒斗儿这行有太多的规矩,这不让女人下斗儿便是其中一条,至于原因之前已经说过了,这里就不过多的解释了。
林子一听玉露根本就看不懂这些蒙古畏兀字,不由得有些沮丧,说道:“咱们全都看不懂这些,蒙古畏兀字又这么生僻,上哪里去找能解读出这些畏兀字的人啊?”
林子的话音刚落,就听老孙突然说道:“要说能解读出畏兀字的人,我倒是还认识一个,不过现在他已经失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里。”
“失踪了?”一听老孙这话,我不由的就是一愣,“孙叔,您说的不会是我老爹吧?”
老孙又是一阵苦笑,说道:“没错,就是邓兄,我们四人中邓兄和茶都是可以解读蒙古畏兀字的,如果他们两个在的话,解读这些蒙古畏兀字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没办法,他们二人一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另一个也下落不明,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老爹居然真的也懂蒙古畏兀字,可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老头隐藏的够深的,一大堆的本事都没教给我。
说起来,老爹好像也从来不让我过问倒斗儿的事情,之前他在的时候,严禁我触碰任何关于倒斗儿一行的事情,就连下斗儿都是我硬着头皮跟袁叔磨来的,更别指望他会教我什么本事。
不过要说起本事,我跟林子之前倒是和袁叔学过一些拳脚上的功夫,但也仅仅是些皮毛,小孩子哪有什么耐性,现在想想也是蛮后悔的。
蒙古畏兀字,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找人来解读呢,如果解读不出来了,这些字就是一堆没有用的垃圾,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诺敏。她当时告诉我她可是认识一个可以解读出蒙古畏兀字的人,而且她还跟着那人学了些皮毛,看来这是估计是得求她了。
想到这点,我突然有些后悔没有记下她的联系方式,当时有些着急,只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她,现在还得等她先联系我们,否则我们完全是找不到她的。
不过现在来说,这事儿我还是不要瞒着老孙的好,所以我直接对老孙说道:“孙叔,之前在墓里的时候,诺敏告诉我说,她也认识一个可以解读出蒙古畏兀字的人,既然咱们现在没有这方面的路子,那您看要不要通过诺敏去找这个人呢?”
在听完我的话之后,老孙突然皱起了眉,这好像是他的习惯动作,因为他老是皱眉的缘故,眉毛中间已经出现了皱纹,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人不易接近。
“她们的路子咱们还是不要走的好,毕竟完全摸不清她们的底细,说起来当时那个小姑娘跟你们挺处的来啊,你是不是被她灌什么迷魂汤了?”
我赶紧否认,说:“没有,只是诺敏也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如果不是我们救她,她都已经被人给坑死了,当时看她可怜,才帮了她几次。”
我的话刚说完,旁边的林子就挑衅般的“噫”了一声,说:“拉倒吧,要我说你就是看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非得充什么大尾巴狼,弄得我们都得跟着以身犯险,要说玉露也是长得天生丽质的,茶叔也把她许配给你了,你怎么就不知足呢?”
我们本来在说着正事儿,压根就没想到林子突然来这么一句,我直接对他骂道:“孙叔不知道情况,你别他娘的胡咧咧!”
孙叔自然知道林子说话有多不靠谱,所以并没有直接相信林子的话,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儿跟你说什么了?”
这种时候我哪里还敢隐瞒什么,于是便把遇到蒙古死亡虫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包括当时决定带诺敏一起离开的想法,还有拉她入伙的目的,全都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老孙。当然,就连我从诺敏口中得知黄金骆驼眼诅咒的破解方法一事,我也有意的又提上了一遍。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真的是恨死林子了,就因为这孙子不合时宜的一句玩笑话,老子就得浪费半天的口舌,等回去之后,我非得把这小子的舌头割下来,淹成猪口条下酒!
在听完我的话之后,老孙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情你办的也不能说不对,最起码得到了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信息,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与我们无关的人不要去管,人心是最险恶的,农夫与蛇的例子比比皆是,还是要先保护好自己为上策。”
老孙说的话我自然是明白的,我很清楚这世道人心险恶,我更知道倒斗儿一行里更是如此,在救诺敏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过放弃的念头,只不过最后愣是生扛下来了。
见老孙已经明白了,我便再次对他问道:“孙叔,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要不要让诺敏帮忙牵线?”
我本以为我们现在没任何的路子可以解读蒙古畏兀字,老孙即便再不情愿也会答应下来,可没想到老孙却是直接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样说,我们跟她们都不是一路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跟她们联系到一起,谁也说不准她们真正的目的。”
我觉得老孙是多虑了,但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毕竟老孙能在江湖上立足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谨慎二字。对于诺敏,我们确实是不知跟不知底的,如果要她帮忙的话,必须要先摸清她们的门路。
无奈之下,我只能对老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乱来。
本来我还想在问老孙一些有关这座墓的事情,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却先说话了。
“在斗儿里的时候都没能好好休息,现在已经安全了,就劳烦长发小兄弟开车,其他人趁着这个时间养养精神,这路上不见得会太平!”
老孙的话让我们全都是一愣,不明白他说的不太平指的又是什么,这条路明明是我们的来路,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啊。
虽然大家全都是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人去多问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不会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