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两只山魈受伤了,我也顾不上在和古兰她们商量什么,赶紧转身过去看。
此时玉露正抱着其中一只山魈的胳膊在看,透过脑袋上毛发的颜色,我知道这只山魈是杜仲。
就见杜仲被玉露抱着的那只手臂上,有一条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划开的口子,那条伤口很长,大概得有十多厘米左右,此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伤口却是完全没办法合上。
我没有过多的去注视杜仲手臂上的那条伤口,而是去检查旁边的当归,这一看不要紧,我就发现当归的手臂上居然也有一条相同的伤口。
“妈的”我气得骂了声娘,“这他娘的谁给伤的,也忒狠了点儿吧。”
玉露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愤怒的情绪,而是对我问道:“医疗包呢,医疗包在谁那里,它们的伤口好像是被刀子划开的,得处理一下,要不然永远都长不上。”
听玉露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山魈手臂上的伤口此时外翻着,伤口表面很是平整,像这样的伤口,在外面的话一般必须要缝合上,不借助外力是很难长上的,而且这样的伤口,很容易就会受到感染,一旦伤口感染了,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无比的麻烦。。
我知道医疗包在林子的背包里,也没敢浪费多余的时间,直接过去拿了过来。
我将医疗包递给玉露,皱着眉头对她问道:“你会包扎吧,这种伤口是需要缝合的吧。”
玉露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边接过医疗包,一边说道:“现在只能简单的包扎一下,减少伤口被感染的几率,没有麻醉药的话是没办法帮它们缝合伤口的。”
我一想也是,就算杜仲和当归的智商再高,但它们终归也不是人类,它们才不会去想缝合伤口是不是为了它们好,一旦疼痛难忍了,谁也说不准它们会不会突然反了性。
林子一直没有回头来看,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侧着头对我问道:“风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啊,杜仲和当归全伤了?咱们现在还能突围不?”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得抗一会儿,让玉露帮它们包扎好伤口,这两只山魈手臂上的伤口都挺长的,不知道还能不能使出力气,情况有些麻烦。”
本来见到杜仲和当归的时候,我们是想着让它俩抬着那个女孩儿,就像之前蒙古墓的时候抬着老孙一样,我们三把MP-5肯定能压着那些蒙古死亡虫打出去。
可是看现在杜仲和当归的伤情,这么深的一条伤口,估计一用力就会疼,想让它们帮忙抬着女孩儿,现在看来可能不太现实了。
当然,即便是如此,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比之前好很多,最起码已经排除了身后的危险,我们可以全神贯注的去招呼眼前的这些蒙古死亡虫,而不需要去担心会不会受到夹击。
林子咂吧了一下嘴,说道:“啧,还真他娘的屋漏偏逢连阴雨,这是不让人痛快啊,得,你看着弄,不过我可告诉你,咱们子弹可真的不多了,你做好思想准备。”
这事儿哪里还用得着林子说,我们本来从那些死尸身上搜刮的子弹就不多,现在已经被我们打出去了一多半,估计在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子弹就会被我们打光的。
我多少也是有些烦躁,我们现在所处的局势一直在发生转变,先是绝境,又给了一线生机,结果现在这道希望的光又开始变得越来越弱,这种急速的改变,让人一时之间很难消化掉的。
“别废话了,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很快就能做出决定,你先老老实实的压制那些蒙古死亡虫,要是被那些东西攻上来,那咱们可就全都玩完了。”我对林子说道。
林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可能是注意到了我语气中的烦躁,最后只是扫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继续去压制那些蒙古死亡虫。
我和林子说话的功夫,玉露已经帮杜仲清理好了伤口,此时正在用绷带帮它包扎着。
我本来也想着帮点忙,只不过这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只能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留意一眼林子那边的状况,一旦他们压制不住那些蒙古死亡虫了,我便赶紧过去帮忙。
玉露处理伤口的速度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分神的功夫她已经处理好了杜仲的伤口,转而又去帮当归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在我眼里,玉露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家里,像这种事情她应该是不会的。就拿我来说,我之前一直是守在潘家园,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做生意,包扎这种事情我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本以为玉露和我是一样的情况,可是现在看她这副熟练的样子,要说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怕是没人会相信的,反正我是不会相信。
看着玉露熟练的帮当归处理着伤口,我对她问道:“玉露,你包扎伤口的样子这么熟练,之前是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听我这么一问,玉露突然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样子有些忧伤:“以前父亲很容易受伤,他又不去外面找医生,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我帮他包扎,久了自然就熟练了。”
一听这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着说着就又绕到茶叔这儿了,话多了还真是不严。
“额……不好意思啊,没想到又提起茶叔了。”我带着歉意的看着玉露说道。
“没事”玉露对我摇了摇头,“你不用这样子,以后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你这样反而让我很不舒服。”
说完话,玉露再次低下头去帮当包扎伤口。只不过她刚才那副忧伤的样子却刻在了我的心里,我知道她还是没有从茶叔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刚才说的话,也只是不想让我内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