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天下班的时候我的心情又变得烦闷觉得生活一下子好枯燥乏味不象以往那样迫切想着进太平间研究潘天高了研究那个潘天高毫无建树让我开始心灰意冷而太平间里唯一的美女尸体还不能赏玩又让我想起来就心酸生活中我无法靠近白晶晶半步就连意淫她也迟迟不能成功她的美丽的**形象在我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不下千遍了却一次也没有被我成功落到实处。而我心爱的人儿商诗此时也不知道在哪座华堂幔帐里轻解罗衫跳着纵情恣意的舞蹈哪里还会将我这个伤心痴情的汉子悬挂在她水汪汪的凤眼里丝毫?
这一系列情伤使我痛苦但要在以前倒并不至于让我绝望但在今天对我心情的打击却要更加浓烈因为到今天为止我一点一点苦苦积累起来的两平方米房子彻底烟消云散没有房子何谈女人我的罗萍就是因此头也不回毅然而去的就这样我在太虚幻境中迟迟不能靠近女人而在实际生活中我刚刚看到的女人的半只衣袖也随风而逝这种意识和现实交叉起来的打击你让我如何承受得了?我越想越憋闷觉得浑身瘙痒就好象每一寸皮肤都被污浊的空气填塞住了一样我急忙冲进淋浴间酣畅淋漓地冲了个澡感觉舒服一点了换了衣服出来。
我给华浩打了个电话华浩说他约了人我给曾勇打了个电话曾勇也说他约了人这两小子在干什么呢也不可能都在和白素素约会?
没办法只能去太平间伴守潘天高了我抖擞了一下身子抖落了一地的郁闷强打精神走出办公室我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有人从侧方叫我“李大夫”。
我诧异地回头看到一个打扮得西装笔挺、油光水滑的人凑了过来我仔细一瞧觉得眉眼有些熟悉但又不象是我某个病人的家属心里纳闷这是谁呢?又怎么知道我姓李?
正狐疑着那个人已到我身旁点头哈腰、俯帖耳了听了半天我才回忆起来原来这个人是以前活跃在我们医院的一个医疗器械代表一年多以前我刚来医院工作时一次去找曾勇就看到他在缠曾勇曾勇比我先参加工作几年所以这些擅做外交工作的医疗代表对他是比较熟悉的但曾勇毕竟是穷苦孩子家出身深知百姓的疾苦对这些医疗代表是深恶痛绝的记得当时他就言辞激烈地拒绝了他的邀请不过这个代表就是在那时倒把我认识了。
这一年来医院严打各类医药医疗器械代表这些代表的身影也就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我都快把他忘记的时候今天他怎么突然又从斜刺里杀出?他又是怎么进来我们病房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得这么适逢其时正好赶在我心情如此郁闷的时候?
说真地要在以往我会象痛打落水狗一样将他从我们病房撵走这些年医疗费用飞增这些医药医疗器械代表是功不可没的通过他们的撺掇药品和器械就在层层传递中价格猛增到了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身上就变成了天文数字于是这些可怜的患者既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还要担负经济上的重压而医院其实并没有挣多少钱大部分钱都流进了那各个环节的商人、代表、部分丧失良知的医务人员腰包里而真正勤勉的医务人员却只能依靠挣着那点国家规定的微薄工资和可怜的挂号费、诊疗费辛酸度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分昼夜地辛劳一年多来在勒紧腰带省吃俭用的情况下也刚攥够两平方米房子钱的缘故。
如今因为我天性作祟一阵冲动之下大慈悲就连这两平方米房子都成影。在这样的情形下现在这个医疗器械代表趁势出击我真地不知道我能不能抵抗得住即便我是一个多么淳良的人!而且我此时还正在因为没有女人抚慰我的身心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个医疗器械代表还在不停地献媚喋喋不休地夸赞我的医术和我的人品是多么地高明和高尚他是多么想和我交个朋友什么都不为就为表达他对我崇高的敬意和纯粹的友好我只需要一点头接受他的邀请他就会觉得莫大的荣幸感到幸福的眩晕。
我本来正在为自己的孤苦无依而心情寂寥到了极致突然就有这么个拍马高手在耳边说这么暖融融的话语我受伤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我脆弱的心灵似乎一下子就坚强起来他***老子还是个人物嘛你他娘的罗萍实在是瞎了眼睛那房地产商人算个鸟蛋他懂什么不就是仗着和官爷有一腿靠压榨穷苦百姓的血汗钱来养肥了自己的腰身吗?老子这么高明的医术想要有钱还不容易吗老子这才是真正的靠自身的能力挣大钱呢?我这么想着头脑一热恍惚之中竟然点头就答应了这个代表的邀请。
这个姓孙的代表脸上眉梢一瞬间全都挤满了喜气我想他就是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亲爹亲娘也不会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