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虽然大怖但想了想曾勇的话又不无道理。不过我可宁愿相信是我自己将他压弯的我实在承受不起这一段时间以来一浪接一浪的奇异事件和心理冲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迷团在我面前解开呢我可不想再增加新的迷团了!
我还有点不死心想减轻整个事件的惊怖程度就对曾勇说:“有没有可能是你检查有误他脊柱上有问题你没查出来?”
曾勇白眼一翻恼道:“你这不是对我个人的攻击你这是对我们医院声名赫赫的骨科的挑战你知道吗?我在门诊检查病人没有过两分钟的我给这个病人检查了将近一刻钟你知道吗?”
我苦笑道:“好了我的曾大医生你声名赫赫你尽职尽责我的话就是在制造语言污染总行了!”
曾勇不依不饶:“德性瞧你这态度一点都不诚恳比这个潘天高还要龌龊!”
我不禁一乐竟然忘记了刚才已经被自己渲染起来的恐怖气息爽朗笑道:“好了好了那我们就出去别呆在这个龌龊的地方了。”
于是我们俩相继翻身爬了出来。到了地面站定后我们俩同时甩了甩胳膊拍了拍身子就象身上真地沾满了龌龊一样。
曾勇望我一眼说:“那我就走了!”
一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形曾勇提出要走我还真有点害怕了于是很想让曾勇留下来陪我眼睛滴溜溜一转结果听到肚子里边也咕噜噜地一响才知道刚才将晚餐吃的东西喂给潘天高吃了自己饥肠辘辘了我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说:“老曾你不觉得在太平间里相聚很有“尸意”吗?回家睡那么小的房间有什么意思这太平间多宽敞干脆今晚你也别走了我去买点酒菜瓜果来我们和来自五湖四海的尸体朋友们一起对着潘天高的尸体吟“尸”作对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尸人感谢潘天高这个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尸人”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尸意”使我们今生有机会相聚在太平间!”
曾勇听我说完开怀大笑我知道曾勇是个豪爽的北方汉子酷爱喝酒豪侠仗义雷厉风行而且我又给他渲染出了这么好的一个喝酒环境和喝酒理由我知道他不可能不陷入我的圈套。果然曾勇笑完以后拍手叫道:“甚妙甚妙快去买来今晚我不对着潘天高大饮三斤吟尸千难消我心头酣畅淋漓之快感!”
我考虑到明天我们两位大医生还要上班所以我并没有如曾勇言买那么多白酒万一心情大畅、把持不住喝酒过度、醉死尸场成了两个名副其实的“尸”人就有点划不来了。曾勇看到我买回来的酒不够他的豪量很是不爽我就安慰他道:“酒不在多助兴就行尸不在多有潘天高就灵喝酒不是目的酒只是助兴之物咱们今晚的主要目的是吟尸而且主要是吟潘天高之尸我们能有如此机会伴守在潘天高的尸身旁边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啊我们只能浅斟低酌保持清醒头脑冷静地审视着潘尸身吟诗作乐才能获得最大的快感!”
那一晚我从意淫白晶晶的**被病室的惨叫打断开始讲这个离奇事件一直讲到当晚饮酒意淫潘天高的尸体解恨为止整整一晚曾勇听得时而叹息时而惊叫时而愤慨时而沉思尤其讲到我被商诗无情地抛弃痛苦不堪的时候曾勇更是拍棺材板而起红着面孔喷着酒气怒吼道:“他娘的为什么他娘的美女就总是喜欢象潘天高这样的吸血鬼他是有钱可是他娘的享用着他从老百姓那里吸取来的血汗钱难道就那么心安理得就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吗?”曾勇的呼号一瞬间撞击了我的心一股心酸难以自持地涌上心头我的眼睛也就跟着湿润了。
是吗?我的商诗爱人你是这样的人吗?你在享用着潘天高从老百姓那里吸取来的大堆大堆血汗钱的时候你感到过惭愧吗?当我今晚在这个太平间里再次为你而痛哭流涕的时候你的心跳和呼吸还是那样的平静吗?
一大早我和曾勇就走出了太平间在太平间的小树林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将身上所有的酒气和尸气都还给了这片通往太平盛世的阴森林径一转身毅然走上那些赶赴外边那个纷扰尘世的阳关大道回了各自病房。
我到办公室将白大褂换上打算去巡视一圈我的病人我刚一出门就看到胡大夫惺忪着睡眼从护士站那边的廊道走过来看他那全身倦怠的样子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值夜班。胡大夫眯缝着的双眼里扫射出的视线探照到我之后他眼睛突然猛地睁开好象一下子就来了精气神甩开大步就朝我跑了过来我还正在讶异当中就被他一把拽住胳膊又给拽回了办公室。
我不解地看着他戏谑道:“老胡只是一夜没和老婆过生活就火烧火燎了?”
胡大夫笑骂一句“去你的小李子”然后才正色道:“跟你说正经的昨天深夜又碰到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