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江举起酒杯和齐老捧了一杯,道:“这也是爹从教教导我的。”
“哼,少在这里拍我马屁。”齐老笑骂了一句,但还是和齐长江砰了一杯。
张秘书在一旁走过来,小声提醒道:“首长,你已经喝了三两了,医生说的话不要忘了。”
“哼!要是按照那些只知道照本宣科的医生的话,我老头子还有什么乐趣?”齐老瞪了瞪眼,但是仍旧把空酒杯递给张秘书。
“张秘书,医生说什么了?”齐丹紧张的问。
“首长最近有些头晕,医生说需要控制饮酒。”张秘书小心翼翼的说道。
“爸,真是这样么?”齐长江也关心的问。
“这点毛病不值得小题大做。”齐老笑着说。
“爷爷,您的健康必须注意了。”齐敏道:“朴宰淳是医疗世家,本身还是东海大学的教授和中医院的外聘专家,让他给你看看怎样?”
齐敏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刚才他没能抓住齐丹和万青的把柄打击他们,可是现在是展示自己的良机。
“对啊,宰淳是现成的名医。爸,让他给你看看。”齐长江也劝到。
“哈哈,那就试试吧。”齐老爷子看起来并不十分情愿。
朴宰淳坐在位置上并未起身,只是远远的望着齐老爷子,道:“爷爷的身体应该比同龄人好上许多,可是看面相,脸部有些潮红,而且眼白略微发青,应该是脑供血不足所致。这也合了张秘书说的,头部发晕。”
朴宰淳的华夏语十分地道,几乎没有外过口音。可是他那副高傲的样子,万青看着就不顺眼。
“朴先生,你不用诊脉就能判断出症结所在么?”齐洋有些疑问。
“齐先生,寒国医术和华夏医术一脉相承,只不过,在华夏近百年来有些断层,可是在我们寒国却一直源远流长。我们朴氏家族已经浸淫此道数百年,不然贵国也不会聘我来传授医术。”朴宰淳虽然彬彬有礼,但是语气中透着对华夏的一丝鄙夷。
“哼!”齐老爷子显然是眼睛里不揉沙子,冷哼一声。
齐敏也觉得朴宰淳的话味道不对,轻轻碰了他一下。
朴宰淳似乎没有察觉一样,反而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道:“医者先医心。爷爷,我说的话虽然不是很中听,但刚才说的可否与医生说的病症有异?”
齐老爷子虽然不服气,但是朴宰淳说的的确和医生的诊断没有出入,甚至更加详细。
“望、闻、问、切,这是华夏传统医术的精髓,不过,我经过多年的总结,已经通过望就可以判断出大致情况。”朴宰淳的话透着强大的自信。
齐敏虽然觉得朴宰淳有些孤傲,但是毕竟给自己挣了面子,道:“爷爷,你就听宰淳的吧。”
齐老极不情愿,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人家是给自己看病的。
“宰淳啊,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够医好这个病?”齐长江关心的问。
朴宰淳道:“爷爷年事已高,这也是老年人的多发病。目前有两种方法,一是做手术,这是西医的方法。二是喝草药,慢慢调理。做手术需要详细检查爷爷的脑部血管情况,看看是否有血栓形成,而且风险较大。我推荐第二种,也就是草药加针灸,可以缓解。我本身就有几副家传的方子,可以写出来让张秘书照方抓药。”
齐长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齐老,后者摇摇头,道:“我本应该几十年前就去找我的连长报道,可是老天又给了我这么多的阳寿,还能让我看着儿孙满堂,我已经知足了。生死由天吧。”
齐老语气虽然乐观,但是一桌子人再也提不起兴致。
齐丹眼睛红红的说:“爷爷,不许你胡说。”
齐老哈哈笑着说:“小精灵,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啊。”
齐洋道:“爷爷,我去找孙家人给你治病。”
齐老道:“你说的是京城孙家?那可是国医圣手啊,算了,我这把老骨头,别浪费人家太多精力。”
齐敏道:“爷爷,请你相信宰淳的话,配合治疗吧。”
齐老刚想说话,万青慢悠悠的道:“爷爷的病不是还没有确诊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悲观?”
齐丹在桌子下拉了他一下,小声道:“万青,别添乱了。”
“万青,这是我爷爷,我当然要关心了。”齐敏似乎忘了刚才的冲突,再次趾高气扬起来。
“在医者来看,没什么悲观不悲观的,我们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关键还要看患者是否配合。”朴宰淳的目光从万青的头领飘过,似乎万青还不如头顶的空气耐看。
“你说的也不见得就是事实。”万青加了一口菜塞进嘴里,满不在乎道。
朴宰淳脸色一变,道:“怎么?难道你也精通医术?”
还没等万青回答,齐敏先是一阵冷笑,道:“就凭他?一个保安能懂什么医术?否则的话,他早就当医生了。”
万青摇摇头,看来自己放了他一马,这个女子却根本不领情。
“这事儿和懂不懂医术没有太大联系吧。”万青道。
“不懂医术你在这里瞎参合什么?”齐敏冷冷的说道。
齐丹也小声劝他:“万青,你就少说两句吧。”
万青看了她一眼,道:“好吧,我就说两句。”说完,他看了一眼齐老。后者正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
“第一句,齐老年轻时脖子受过枪伤。”万青道。
“哦?万青,你怎么知道的?”齐老先是一愣,接着道:“我的脖子的确有枪伤,不过医生说并未伤到骨头。”
“第二句,爷爷的颈椎里应该有异物。”万青先是点点头,接着说道。
“不可能啊,我陪首长做过CT,并没有发现异常啊。”张秘书道。
“万青,你到底是保安还是神棍?我们齐家可不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齐敏道。
“我并没有胡说,爷爷,当年受伤时,医生可曾找到弹片?”万青问。
齐老露出思索神色,道:“细细想来,的确没有。当时,战场上一颗流弹击中我的脖子,被送到战地医院后,医生给我做了手术,说我命大没有伤到骨头。可是,并没有找到弹片,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处理之后我又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