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批准。”
名为黄玮文的男人坐在那里，直接把我递给他的那份申请书塞进了他新买的碎纸机里。
“为什么？”我一边听着碎纸机咔嚓咔嚓的运作声，一边提问。
“为什么……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不批准！”
“这个手术的风险和失败率都不是很高。就算负责开刀的人出现失误，林晓梦的超能力也可以及时补救……”正事儿不干就算了，还在这种地方给我添麻烦……
“人家凭什么救你？”
“我已经问过她本人了。她同意了。”真麻烦……
“我不同意。”
“您不同意也没关系……其实我今天来就只是想通知您一声而已，再见。”切，我就是过来给你说一句而已，你同不同意关我屁事。
“站住！”
我本来打算转身就走的……于是转身之前就直接被他叫住的我，只能僵在那里。
“你……”他的表情很奇怪，“为什么？”
“不为什么。”为了杀死付天。
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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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规管，耳蜗，鼓膜，听小骨……
诸如此类的，属于中耳和内耳的器官。
全部切除。
取而代之的是机械的造物。
一开始我还为能源的问题烦恼了很久，弄到最后还是林晓梦帮忙，找到了其他小队的一个超能力者……
做完手术，我的听力比以前好……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个手术最大的意义是在我嘴巴里增加了一个微小的按钮。用舌头按下去，我双耳内的机器就会停止，我就会完全丧失听力。
那些靠声音传播，必须让对方先“听见”才能生效的超能力，就拿我没办法了。再加上以前学到的唇语，这就变成了我为自己创造的暗杀机会。
“机会不是等来的，是自己创造的。”
这句话是老头子说的。
他只说过一次。
但是我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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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请你长眠吧。”去死吧。
我准确地划破了付天的气管和颈总动脉。付天用手捂住喉咙，但是那些从伤口出发奔涌而出的血滴，还是有一些打在了我的脸上。
嗯。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段台词讲了类似的情节。
我想想。
对了。
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刀快的话，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像风声一样，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听到的是我自己流出来的血。
我这一刀应该够快了……会有风声吗？
可惜我现在听不见。
嗯。
就这样了？
我是不是应该……更兴奋一点才对？
……
……
总之，先回那个岛上去等待支援吧？就用那条快艇。
啊，先恢复听力。
嗯？
你还没死啊？
踩一脚。
“哈哈。”
再踩一脚。
“啊哈哈，啊哈哈。”
再踩一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再踩一脚……
“嘣！”
直到爆炸声打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