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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冲破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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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

“和设想一样, caster已经被击溃了,两颗崩玉互相抵消的力量现在还没有完全消散,archer和沢田纲吉在最外围做出的冰墙也让绝大部分绝没有逃出来, 情况算是很不错了。”

听到这里,已经基本能判定此次作战非常成功了。泉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就好。”

半晌,她像是要再确认一遍一样, 点着头:“那就好。”

两颗崩玉相抵触之前,宇智波斑的宝具释放带来的魔力乱流直接将蓝染的镜花水月击溃,能量不断向外辐射, archer组早就按照原定计划在筑起高墙, 将绝网络其中。剩余的御主们则全部交给了神速忍者千手扉间和大妖狐。卫宫士郎此时已经没有令咒能够在为他补充, 以消耗灵基的方式让所有人脱离危险之后, 扉间已经很难维持实体了。

交战的地方成了一片焦土, 地面上出现了陨石落下般的深坑,土壤全部升华, 深坑的边缘处因为超高温直接成了岩石。爱因兹贝伦城堡已经被摧毁的一点不剩, 只剩下两三块坚强的石头还能宣告这里曾经有过一座宏伟的建筑。

泉奈没有天真到要询问宇智波斑如何,此时那种莫名其妙的信心又一次包裹了她, 从她将崩玉交给斑开始, 她就知道蓝染肯定活不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不过是因为只要宇智波斑和自己都还活着,在这个前提之下,斑是不可能让心怀恶意的人越过他,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的。

只是,既然蓝染已经消散了,想必, 哥哥他……也已经获得解脱了吧。

甩了甩头,泉奈明白现在绝不是能放任自己感伤的时候,她看向远坂凛:“凛现在已经可以使用圣杯了吗?”

“已经可以了,冬木市的大圣杯马上就要显现了,但是…我总觉得这次的大圣杯有点不太对劲。”欲言又止之后,凛指了指大圣杯的方向:“十年之前因为大圣杯曾经遭到过破坏受到了污染,但这一次……”

“我明白,不如说不正常才让我觉得果然如此。”她现在才彻底放松了下来。背后就是大妖狐蓬松的绒毛,泉奈彻底放松了下来:“你忘记啦?现在退场的只有蓝染,caster那边,可还有一个关键性的家伙没有被处理掉呢。”

望向大圣杯的方向,泉奈好整以暇地扬了扬下巴,对剩余的两名从者示意那个方向:“你们怎么看?”

虽然是疑问句的形式出口,然而这并不是一个需要他人回答的问题。泉奈伸出手示意夏目和沢田纲吉把自己拉起来,到目前为止,她看着那个方向,跟夏目开玩笑:“能遁地的家伙如果不对深埋地下的宝物动动手脚,那就真是让人想不通了。这么看来夏目你之前不愿意跟我解放令咒是对的,不然就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我现在终于知道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始终没有机会出场的我的宝具,到底是被用来干什么的了——毕竟,主角总是最后才出场,因为要压轴嘛。”

两个门外汉御主没明白泉奈的打算,依旧一脸懵逼的模样,可是远坂凛差不多知道泉奈想干什么了。她握着小圣杯的手紧紧地攥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怕捏痛伊莉雅一样赶紧松了松。深埋于地下的大圣杯其实只是一个收集魔力的系统,圣杯战争所需要的魔力皆是由此提供,无论是servant的召唤还是令咒的生成,全是因为大圣杯的存在。

“你不可能毁掉大圣杯的。”她说:“上一次,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卫宫切嗣作为参赛者,在最后时刻只是他自己的saber——也就是不列颠的骑士王阿尔托利亚,使用三划令咒填充的宝具试图毁灭大圣杯,但是最后也仅仅是将其破坏,最后黑泥倾泻,冬木市超过五百人因为火灾身亡。大圣杯不是从者能够毁灭的东西。”

泉奈笑了一下。

凛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对于圣杯战争的一切了如指掌,泉奈不打算与她争辩自己是否能够销毁圣杯这个问题。于是她避重就轻:“那就先不要考虑这个问题。我们来想想之后该怎么做吧。我们还有两个从者一个大妖怪可以活动,黑绝随时可能回来取我的眼睛,所有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凛,既然你现在已经能够使用圣杯了,到达根源的话魔术师就无所不能对吗?”

凛警惕起来:“.…..理论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圣杯战争,所以并没有尝试过——你想干嘛?”

“放心,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她指了指开始浮现出金光的远处:“我们宇智波一族锱铢必较,而且我是一个非常贪心的人,不管是现在过去还是未来,不满意的我全部都想要修改。凛,既然触及根源的魔术师无所不能,那能否在你满足了自己的愿望之后,将我和扉间送回我们自己原本的时空里?我无法饶恕那些给予了我的兄长那么多屈辱和痛苦的家伙,仅仅是让他们痛快的死去好像有点太便宜他们了,既然如此,我要让他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崩溃。”

“诶?”凛愣了愣,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这个愿望太疯狂了,即便是常胜者爱因兹贝伦也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在开口拒绝之前,她听见泉奈善意嘲讽:“唉,果然远坂做不到的吗,我还是去看看卫宫能不能做到好了,他刚才也基本上成功地复制了崩玉,这种事情稍微学一学估计也能做到的吧——啊凛,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种时候多给新人一点学习的机会会更好而已。”

凛:“我要做。”

“诶~不要太勉强啦,做不到也没有人会嘲笑你的嘛,毕竟这可是连常胜冠军爱因兹贝伦也没有做过的事情,远坂做不到也很正常啦——”

凛,恼羞成怒:“好啦快给我住嘴!远坂家的魔法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你这个家伙就给我乖乖的闭上嘴给我看着吧!看我怎么把你们两个好好地送回去!这次终局圣杯战争的优胜者可是我远坂家!”

扉间:投来不赞成的眼神。

泉奈:送给他一个代表胜利的剪刀手。

大圣杯终于现世了,严阵以待的archer远远望了一眼就回来,局势与所有人猜测的相差无几,圣杯之中的魔力不仅滋润了各位servant,还滋润了数量巨大的绝。白绝在之中拥挤的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蛆一般涌来涌去,远远望一眼只能看到如同开水滚沸一样涌动的令人恶心的浓稠白。

泉奈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伤口:“看来,要到我出场的时候了。”

说话间,她按了按也打算跟着一起来的扉间:“别啦,我说能活动的两个从者是指我和archer,你现在的任务时和斑一起,保护凛在探索根源的时候不要被打扰,毕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其他情况,留你们两个在这里我还是非常放心的。”

千手扉间有点不服气,他继续用不赞同的眼神看了泉奈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

“万事小心。”他说。

要不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实体了拍不到,泉奈真想拍一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扉间。”她笑起来:“我去去就回。”

令咒补充,魔力充沛,泉奈与archer共同出发。两人踏风而行,耳畔狂风呼啸。接近圣杯,又确认了一次彼此的职责,在最终一战开始之前,archer开口了:“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战士,泉奈小姐。”

“那当然,这还用你说。”她挺直后背,非常荣耀地翘着鼻子:“我可是宇智波泉奈。”

“与您搭档是我的荣幸。”archer笑了笑,他右手覆上左肩,微微弯腰:“彭格列家族初代目giotto,向您致意。”

“我的荣幸。”说完,泉奈抽出了刀:“giotto,准备好了吗?”

giotto:“随时都可以。”

宝具填充。

泉奈手中长剑渐渐化作灵子消散,但她依然做出握剑的动作。闭合的双眼再次启张,眼中鲜红的花纹正灼灼发亮。巨人凭空出现,盔甲武装,四只手臂,背后一圈八坂琼勾玉浮空跃动。

巨人手中提着一柄被无数漆黑锁链紧紧束缚的巨剑,随着她缓慢举起地动作,锁链开始被一根接一根的崩断,如同野兽挣脱了禁锢的枷锁,每崩断一根锁链,风便强大一分,直到最后一根锁链也应绳断裂,即便相隔老远,御主们也有下一秒就要被狂风掀飞的感觉。

远坂凛紧盯着泉奈。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有幸能够见证圣杯战争的终结,无论之后它会不会以其他的形式重新出现,但至少此刻,这种形式的圣杯战争,再也不会有了。吞噬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妹妹之后,以争夺荣耀为目的展开厮杀,填充物只有丑恶的战争,也许真的要结束了。

加油啊。

她想。

你一定要做到啊,泉奈。

泉奈已经被包裹在了巨人的内部,须佐能乎完全降临,随着她的动作,巨人手中被铁链紧紧锁住的锋刃也已经高高举起。这把剑被铁链缠的像个漆黑的棒子,根本看不出任何剑的模样。绝们已经认识到了危机来临,白色的沸水中一个黑点一闪而逝,他靠躲进圣杯之中逃过一死,还没来得及稍微治疗损伤,启动泉奈身上的术式,却已经被逼入这番田地。

白绝们正沸腾着,争先恐后的项要从圣杯之中逃跑出去,在泉奈身边还有另一个从者——是archer。他早已经用冰做好了一个巨大的冰盖,此时从天而降腾地一声扣在圣杯上。

“宝具解放!”她高吼着:“杀光你们!!!”

【荣光束缚之刃】

一剑劈下!

摧枯拉朽开云裂月!剑锋所过之处万物尽毁。圣杯的强韧程度远超想象,剑锋劈入之后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裂口便寸步难行。强光更盛,须佐能乎的其他两只手中也出现了尖锥一般的武器,四只手臂一起出手,武器狠狠刺入如圣杯内部。耳边似乎有万千绝的惨叫和一闪而逝的怒骂,泉奈充耳不闻。

毁了它!

她咬着牙。

毁了它!

“斑,你一个人看护得了他们几个吗?”千手扉间看着须佐能乎,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无法维持实体的缘故,斑觉得他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

“能是能…”

“那就交给你了。”他说:“我去助她一臂之力。”

作战的计划总体来说还是挺成功的,archer没有让任何一个绝从圣杯中逃脱,问题出在了自己这里。圣杯的强度远超想象,她拼尽全力也只能让剑锋极缓的继续下劈。

这样不行,这样下去在摧毁圣杯之前,她的魔力就耗尽了。

“看来你没有我也不行啊。”

这声音出现的时候泉奈愣了愣:“扉间?”

“不要回头,不要分心,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说:“凛已经准备就绪了,泉奈,你准备好了吗?”

那还用说嘛!

她的双手被另一个人握住,对方的温度极高,像永不熄灭的太阳。

泉奈:“一起发力!”

无人回话。

有新的力量注入了须佐之中,锁链中宝剑开始不断投出强光来,锁链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遮挡住这可怕的光芒,最终仿佛不堪重负彻底崩裂。剑光大盛,魔力乱流形成了一个漩涡,所有的力量都汇集在这一剑之上!

利刃终于冲破枷锁,锋芒毕露。圣杯的抵抗似乎减弱了,或者说她更加强悍了。

“结束了!!!”

随着最后一声高吼,剑上点燃亮蓝的火焰,烧灼中圣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丨吟,连空气都已经到达了燃点,黑泥流下前便已经全部蒸发,白绝早已经化成了灰烬。她还没有停手。剑锋继续下劈,连带另外两个尖锥继续突入,将圣杯四分五裂,她犹不甘心。劈砍,劈砍,劈砍!循环往复直到最后一块碎片也灰飞烟灭,她终于停了下来。

结束了。

延续了百年的圣杯战争,在这一刻,终于划上了句号。

“我们都失去魔力来源了。”archer在半空中抱着手臂,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的从容:“照现在看,应该马上就要消失了,能看见我未来的后代可真是让人难忘的经历。”他看向泉奈:“与你并肩战斗,我感到非常荣幸。”

“我也是,giotto。”她笑了笑:“可是我的战斗还没结束。”

giotto点头,他只剩下一半了,泉奈也是,于是在最后的时间里,他轻轻吻了吻泉奈地手背:“那就,祝你武运昌隆,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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