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战国时代奥斯卡(qia)颁奖现场
恭喜宇智波泉奈成功卫冕影后!
没有新内容就改错字
推我的原创!
《性别错误》
想把我关进笼子里
我就连你和笼子一起打得粉碎
“小黑。”他轻声而郑重的问:“你是忍者吗。”
这个问题出来的时候泉奈整个人都愣了愣,她迅速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断在脑中重播自己从见到千手扉间开始的种种举动到底哪一项让对方起疑,最后问出了这样的话。
大脑飞快运转却无法得到答案,她自问从两人见面开始――不,从两人见面之前,她铺垫出现在宴会上的时机开始,自己就已经做得尽善尽美,就算再来一次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蓦地,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恐怕千手扉间并不是从见面之后开始怀疑她的。上次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面前用那个称呼叫了自己,怀疑恐怕是在那之前。
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两人之后甚至没有再以那样的身份在任何地方见过面,如果仅仅是因为这张脸的话,那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应该起疑了,可是当时千手扉间表现的与平常无异。虽然因为面孔的相似和自己讥诮的话语愤怒,可并没有把自己和那位“小黑”联想到一起。
苦思无果,而她又始终保持着沉默,低垂着头隐匿着自己的眼神,身体从离开了会场开始不是僵硬就是瑟瑟发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引起千手扉间的怀疑。她正思索着如果自己一旦暴露之后应当如何处置,与千手扉间时就地开战你死我活,还是一切以逃亡为最优先。斑给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已经将要传递的信息交给了前来参加宴会的那位目标,也在席上大名亲戚的高谈阔论中得到了大部分的情报,这样已经算任务完成,可以撤离了。
可是偏偏碰上了这么一档事情。
她懊恼的叹了口气。
由于人类是一种情感丰富的生物,所以原本可能并没有什么丰富含义的沉默在不同的情况下,会因为个人情感的不同,被赋予不同的含义。比如现在,千手家二首领因为心情使然的原因,自然而然的将少女的沉默归为“由于过度恐惧而无法发声”。
同时还有一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这个问题太烂了让人无法回答”。
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聊天鬼才的千手扉间,现在有了要在工作之余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话术的打算。
但是好不容易跳起了话题,如果就这样沉寂下来,不仅是自己,怀中的少女也会更加不安尴尬,于是就算这话题再烂,再和平常人生活脱节使人无法有相同的代入感和体验,他也必须要把它进行下去。于是千手扉间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声音低沉,用与问题毫不相干的自己的生活开始,语速平缓,语调冷静开始讲解什么是忍者。可能是因为讲述人本身也如临大敌并不放松,因此这段本应该是为了缓解气氛的话如果忽略了内容,说他是在汇报工作或者是论文答辩说不定都毫无违和感。
但令人欣慰的是,最初的不安和尴尬过去之后,少女的僵硬终于缓解了些。她偶尔在聆听的过程中稍微抬起头,试探着用目光接触一下扉间的面孔,然后飞快的垂下去。千手扉间勒令自己不要去看对方,即便是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的眼神对于她来说不架在脖子上的刀好不了多少。
他也在心中自嘲的想,无论是把忍者当做凶神恶煞的平常人,还是将忍者视作鹰犬兵器的贵族们,他们对于忍者这个概念都有一个相同的认识――强大。
远远强于普通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此他们可怕。
然而忍者原本的意思只是忍人所不能忍之人。
如果忍者真的能因为自身强大而肆无忌惮横行霸道,那他早就手刃了宴会上的其他人,何必现在还要为了一两句安慰的话绞尽脑汁呢。
从普通人眼中的忍者讲到忍者眼中的忍者,扉间停了下来。他已经察觉到今次少女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了,即便想要忽视也完全做不到,于是他顺从内心。只是两人目光交汇紧紧片刻,那双珍珠般的眼就已经慌乱的了离开了。
莫名的,扉间的目光来到了泉奈的衣服上。这衣服很美丽,做工精致――如果忽略白鹤那两条不太正常的细腿。
他咬了咬牙,只觉得这衣服无比碍眼。
“.…..别怕。”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他轻声了安慰了一句后再次奔跑起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
被送进和服店里换衣服是泉奈没有想到的,虽然她本人来说根本不在意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衣服,只是刚才那件如果要开战的话确实有点累赘,撕衣服的时候可能会露出破绽给敌人可乘之机,除此之外她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但估计千手扉间并不这么想。要不是出手足够阔绰,他脸上的表情让和服店的老板差点直接挂上歇业的牌子。
将泉奈放到和服店门口,看着她有些迟疑地走进去,扉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许久之前自己也曾做过相同的事情,心中满怀着除了自己谁也感动不了,仿佛牺牲了幸福让珍宝永远闪耀的情感,将她送进了深渊当中。
那么现在呢?
他应该弥补吗?或者说,这次是不是有事自以为是的情感作祟,让他以为自己可以拯救得了他的精灵。
思绪重重,扉间眉头紧锁。他看着泉奈已经被引入了内室更换衣服,面对老板挂着冷汗的谄媚,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将装着钱币的袋子抛了过去。这个重量让老板也感到相当满意,一时间冷汗都变少了。
金钱让人智昏,老板一边查看着手中的钱袋,一边谄媚的搭讪:“那位夫人真是好福气呀,能得到忍者大人的这般宠爱。”
宠爱吗?
仅仅一件和服就能当做是对一个人的宠爱吗?
莫名的扉间感到愤怒。虽然知道跟一个素不相识,仅仅只是想要巴结一下自己的商人争论什么是宠爱一点意义也没有,只要自己反驳对方马上就会真诚而谦卑的说都是他的错了,但他依然控制不住愤怒。
他知道自己其实只是在迁怒和服店的老板,他真正愤怒的对象是自己。
那位老板似乎没有注意到扉间已经变得难看的脸色,可能是因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难看了,现在只是更黑了一点而已。他自顾自的继续说:“要不,您坐到那边去?您的夫人应该很快就要换好了,坐到那边等她能早点看到。”
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突然被投入一枚定海神针,扉间木了一下。他没反应过来老板说了些什么,准确来说这段话当中被他精准捕捉的词语只有一个。
【您的夫人】
一时间脑海当中一片空白,好像思绪万千,又好像空空如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想法,什么时候坐到了那位老板指定的位置上。好像这样做就能证明什么本来不是真的的东西,让它在自己坐在这张破旧的板凳上的时候,短暂的通过自欺欺人的方式美梦成真。
当泉奈掀起布帘,穿着一身会有石菖蒲的绀琉璃色和服缓缓而出,她看起来并不如那套珠光宝气的衣服闪烁动人,然而此时却因为着装的变换焕发出一丝生机。
那套白鹤与百花被弃如敝履,少女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将袖下的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
他看见了她鬓边垂下的流苏发饰,轻轻柔柔的擦过脸颊。
莫名的,他心中闪过了一个疯狂的念头。那个念头一闪即逝,却如同火焰一般在心里越烧越亮。理智与情感开始对抗,各执一词天人交战,而此刻扉间谁也不想管了。
“过来。”他听见自己这么说。只是伸出的手在半空悬了许久,止步不前的少女依然没有回应他的召唤,于是他不再等待,从板凳上站起来,两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绞在一起的手指分开,握在自己的手掌当中。
曾经心中隐秘的期望此时终于成真,扉间一刻也不想耽误下去了。他握着泉奈的手,紧紧地握着,从和服店出来之后就开始疾走。泉奈的木屐发出如雨点一般急促的哒哒声,最后被扉间重新抱起。
他正在急切的寻找着,越过这座城市内的每一条街道,不断的寻找。然而即便是遍寻无果,眼中期望的光芒在经过最后一条街之后也依然不愿意熄灭。
泉奈仰视着扉间,此时他站在高楼顶端,入冬后风已经不再温柔了,刮过脸颊如同小刀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又或者是被人抱着疾奔唤醒了被她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泉奈只觉得胸前有些发闷。她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扉间的前襟。
“忍者先生。”她轻轻的呼唤,声音飞快的被风带走:“最近是没有祭典的。”
目光交汇,她知道自己说对了。
千手扉间真的在找祭典。
那个关于祭典的魔法,关于幸福的承诺,不仅仅是只有一个人放在心上了。忍者本就是无关幸福的人,可越难以得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无论如何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说“在战场上碰见千手一族就格杀勿论”“比亲人和族人还要重要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之类的话也无法掩盖,她心中曾经有过的,短暂而深刻的悸动,还有无法熄灭的小小期许。
战场上见到就你死我活,可是现在不是战场不是吗?
这里只是火之国大名所在的城市,只是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一座被强风吹拂着的高楼。
是可以容许片刻放松,能让人暂时做梦的地方。
泉奈闭上了眼睛。她的自尊心不允许此时去依靠他人,于是仅仅是保持着不挣扎的姿势,过了片刻,她听见千手扉间的声音。
“小黑。”他已经平静下来,除了声音还有一丝滞涩外没有半点失态。他看着泉奈发问:
“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