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旬,眼看着月亮越发圆润,白狼问到。www.tsxsw.com
“我们来做月饼吧?”
“灵山谷没有这样的传统,还是算了吧。白狼,不回家去看看吗?”
“没有闯出一片名堂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初涉江湖的白狼,长年在山的古凌风,这半年间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在得知了那凌风身世之后,两人的感情更像是那亲生的兄弟。
“你们两个不专心练武,在说些什么?”老者走来,怒声问到。
“师父,这中秋快到了,师弟说是想要吃些月饼。”
“要吃便是去买,为何停下修炼?”
“呃……凌风知错。”
老者看向白狼,倒也是看出一脸贪玩之意,便是说到:“白狼,谷中大米已尽,为师罚你入城买上十旦。”
“白狼遵命!”
白狼大喜,这师父虽是一脸严肃,倒也是善解人意。
白狼便是下了山,再度入了焦作城内。这半年苦修,虽然进步如飞,倒也沉闷得很,难得入门一趟,白狼显然是兴奋得很。只是这焦作城内,似乎有些不同了。
白狼发现那街上多了些乞丐,倒了些酒鬼。途径了焦作赌坊,一名败光了钱的赌徒被丢了出来,随着赌场的叫骂声。
白狼本也无意多管,这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妄想横财,倒也活该,不过有一句话却是被白狼听入了耳内。
“你这焦作赌坊出千无数,被那青家武馆识破,便是砸了人家的牌坊,现在还把气撒到我们这些平民身上,我呸!。”
“你说什么!”
白狼一把从地上抓起了赌徒,怒声问到:“你说,青家武馆发生什么事情了?”
“半年前那青家武馆不知怎得拆了焦作赌坊的台,引来了赌坊的报复,现在怕是快要闭馆大吉了。”
这青家武馆的馆主于白狼有救命之恩,如今没落,白狼岂能不管?
刚到青家门外,看着破落的青家武馆大门,略显萧瑟,白狼甚是感伤。不曾想刚一入门,一把扫帚便是飞了过来。
白狼一拳将那扫帚折断,未曾反应过来,却听到一熟人的破骂声。
“白狼,你竟然还敢回来!”
白狼一眼望去,只见那青铭龇着一嘴白牙,正恶狠狠地看着他。
“青铭,你这是为何?”
“我爹好心救你,你却以我青家内功出去招惹赌场,害我武馆受人排挤,我和你不共戴天!”
青铭二话不说,运起青家内功便是朝着白狼袭来。
这青铭看似一柔弱女子,可这一手青家拳法也是使得有模有样,若是摆在半年之前,白狼必然不是对手。
但是今ri的白狼,已是灵山谷的一名弟子,又岂会无能?只是觉得这其中必有误会,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稍作抵御,几个回合下来,青铭倒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啊,学了我青家内功,便是反过来欺负我了是吧!”
“青铭,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说的,我才不听!”
青铭挥舞双拳,本想再向那白狼袭去,却是被青如松叫停下来。
“铭儿,不得胡闹。”
白狼见那青如松不见当年的魄力,倒也是松了一口气来。
“白狼见过青馆主。”
“白狼,半年不见,你倒是成了灵山谷的弟子,实在是可喜可贺。”
“家师宠幸,让我做个挂名弟子罢了。若非当ri青馆主相救,白狼亦无今ri。还可否告知白狼,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铭听完便是大怒:“你还有脸问!”
“铭儿!”被那青如松一声怒喝,青铭只得悻悻地低下了头。
“白狼,还请厅内一聚。”
这人走茶凉,没落的青家之中,只余下了青如松一家三口以及青雷,连端茶递水的差事,也只得让青铭去做。青如松将这半年来的事情尽数道与白狼,原来是半年前白狼用着青家功法助那李三赢钱,惹怒了赌坊,才使得这青家遭了大难。如是一想,白狼便是明白那青铭为何会对自己恶意相向。
“白狼愧对青家武馆,还请青馆主责备!”
“罢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看着这武馆之人纷纷离去,我也渐渐看开了。趋炎附势的人,留着又有何用?”
青如松摇摇头,继续说到:“不过半年未见,白少侠成了灵山谷的弟子,真是可喜可贺,若是当年留在我青家武馆,怕是要误了你的前程。”
“青家武馆于我有救命之恩,白某没齿难忘。”
“今ri可否留下,吃顿便饭,算是故友一场,让我廖尽地主之谊。”
“谢过青馆主。”
这可谓之是白狼吃过最难受的一餐饭了。倒也不是那饭菜难吃,反而奢侈得很。只是这份奢华,与这破落门面有些格格不入,看得白狼心头一酸,知道是青如松特意招待所为。这青家如此没落,白狼自认难辞其咎。
白狼勉强吃完了这顿饭来,心头压抑得很。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呼救声来,一眼望去,竟是一个血人,一身青衣被鲜血染红,满脸乌青。白狼仔细一看,是模样,分明是那青雷。
青铭忙上去扶起青雷,青雷气力不支,径直吐出一口瘀血。
青如松忙是问道:“青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除了那护武堂,还能有谁!青铭大怒。”
白狼当即顿悟,这焦作城内,青家武馆算是第一武家,区区赌坊又岂能将之打压?这背后必定有一靠山,便是护武堂。
白狼怒火涌上心头,这护武堂,仗着武圣追随者之名,竟然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让白狼如何不怒?
白狼当即问明了缘由,在青铭口中确认了护武堂确实与赌坊有所勾结,便是不容分说,冲出了门去。
“护武堂堂主,给我滚出来!”
随着一声暴喝,这四方院的护武堂门前轰隆大响,那镶金乌木牌坊,竟是被白狼拆了去。
护武堂内当即唰的一声窜出数十名黑袍武师,将那白狼团团围住,声势浩大,为首之人,是当然在茶馆内有过冲突的程军。
忽又有前方若干武师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大汉走了出来。
大汉虎背熊腰,满脸胡碴,宽松的武师袍下,隐约可以看到胸前一道狰狞刀疤。
大汉看那乌木牌坊,再看看白狼,便是大怒。
“这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砸我焦作分堂的场!”
白狼双手举起乌木牌坊,右脚一提,当着大汉的面,便是把那护武堂的牌坊直接轰断。
“取你狗命者,白狼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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