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偶尔有几阵清凉的风侵蚀着这片热闹的片区,桥头一颗百年大榕树上的树枝开始随着风向摇摆不定,发出“沙沙”的声响。桥底下缓慢的水流,借着月色望去,由于起风的缘故,也起了鳞波。
此时、冷冰蝉把脸埋在李乃天的胸膛,露出半个脸颊,侧着脸。李乃天用一只手环抱着她。他们都没有说话,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那浪漫的气息,幸福的氛围,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他们。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去,天色已经很晚了。”李乃天打量着周围的夜黑,小心翼翼地用手抖了下冷冰蝉的肩膀。
“嗯,我也饿了,走吧。”说完,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挤出一丝笑容,并用手修饰着仪表。
李乃天看着她那可爱及诙谐的表情,用手在她的鼻梁轻轻地刮了一下,说完搂着她慢慢向附近的“如意饭馆”走去。
“如意饭馆”是一家比较高端大气的饭馆,坐落在舜天最繁华的地带,与戏院为邻、与**只有几墙之隔,与舜天著名李氏的古董行隔岸相望,中间隔着一天硕大无比的顺天河。“如意饭馆”不但坐拥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其菜色艳丽、口味俱佳、服务周全著称于世。在舜天镇上,算是比较气派的,许多官员都喜欢汇聚此地。门前一条偌大的路是舜天的主干道,贯通南北,此路经常会有些被选秀的宫女和三年一选的秀女都回经过此路。
当然,身为贵公子李乃天更不能例外,也会光顾这里,还和这里的老板达到共识,成了朋友。
“如意饭店”里面坐满了一些非官即富得达人们,虽然顾客很多,但都并没有很喧闹,也没有嘈杂的声音,这样安静优雅的氛围那些小酒馆是无法比的。
这里的小二肩披毛巾,手端着酒菜,忙而不乱地穿梭在大堂内。几盏大的烛火点亮了整个厅堂,顾客都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讨论着津津乐道的话题。
一个小二看到李乃天和冷冰蝉走了进来,忙用肩上的毛巾擦拭着手,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李公子,来,你们里边请。”或许是李乃天经常光顾,很多小二都认识他,小二彬彬有礼地把他们引进一个靠墙壁的地方。
李乃天点了很多菜,像什么桂花翅、鸡翅、马奶糕等等。刚点完菜没有多久,作为李乃天的好友兼该店老板朱森闻讯赶来,手里拿着半坛“女儿红”来到李乃天的饭桌,说要送给李乃天的,按常理说,老板朱森都会和李乃天这个知心好友寒暄好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看到冷冰蝉在那里,不便打扰,赞了几句冷冰蝉倾城的美貌又简单和李乃天客气寒暄后,就速速离去。
李乃天和冷冰蝉在那里边吃边谈,肆意饮酒、情意绵绵。吃完过后,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分道扬镳。
舜天的夜开始深了、集市上锣鼓喧天的鼓声、嬉闹的人们也渐渐退去。集市上恢复了平静,一些未被解去的灯笼照着集市的街区。天上的那一轮月亮依然没有因夜深的缘故而落幕,依然一如既往地照亮大地,漫天的星星依旧调皮的眨着眼眼睛。
冷宅上——
穿过蚊帐看去,躺在榻上的冷冰蝉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动不动、睡得很香。温柔而美丽的月色顺着窗口照了进来,古典楠木制造而成的梳妆台上,放着一面镜子和一些未被用完的胭脂水粉。另一侧则是一张极其简朴的台桌,放在靠榻上的位置,上面耸立着已经熄灭的半根红烛。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很安详。
子时刚过没有多久,突然,冷冰蝉传出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听模糊的声音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随之,盖在她身上的红毯开始随着她翻滚的身躯而移动。没有多久,声音终于停了,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就在这时,一条犹如碗口大小的巨蛇闻着气味、吐着信子,徐徐爬出床榻。在房间漫无目的转悠了一下,趁着月色从窗口爬出。
舜天的夜、此时早已安静起来,这条身上呈棕灰色的巨蛇,在借着月色、身上的条纹清晰可见。爬行的时候,没有在半点寻觅的痕迹,目标似乎很明确、清晰,一路爬向它想要去的地方。
没有多久,它出现在夏晴的寒舍,它是因为有来过才有印象找到这里的吗?不然怎么会那么的凑巧。这或许没有人能够解释的清楚。
夏晴的寒舍是一座矮小且有些破烂的木房,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它夷为平地。泛黄的窗纸、掉色的红柱,都在一一证明这座寒舍真的很寒酸,贫穷的气息死死地笼罩着这座可怜的寒舍。借着月色,两旁空旷的边上,矮小的杂草丛生,在微风的吹拂下起伏不定。
夜,开始深了,时而会从草丛边传来蟋蟀的叫声,慢慢地试着敲破着这个安静的夜晚,但就凭它们微小的叫声对大而安静的夜来说太杯水车薪了,十分的微不足道,孤掌难鸣的蟋蟀声太单薄了。
巨蛇在空旷里吐着信子,闻着气味在那里慢慢地游荡着,地上泥土因被它笨重的身体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凶狠的蛇头毫无表情,只有那圆圆的眼睛又黑又亮,显得精神十足。
突然,它向寒舍徐徐爬去,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依然闻着空气的味道。突然,似乎闻到了什么似的,加快步伐,从窗口爬进了寒舍。
一张显得有些老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很显然,是夏伯。或许是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时而会发出咳嗽的声音,房间里面很简朴、甚至有些简陋。里面没有一点像样的家具,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或许是再好不过了。
此时,巨蛇盘踞在地上,头部正对着榻上的夏伯,露出血红的信子,发出“哧哧”的声响。那凶狠的面部,露出恐怖的气息,双眼死死地瞪着床榻,似乎寻找到了猎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