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乃天看到此时的冷冰禅早已成了泪人,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递给她:“擦下泪水吧!”
泣不成声的冷冰禅不停抽泣着,毫不客气地接过他的手帕拭擦脸上豆大的泪珠。
此时的在场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李乃天和冷冰禅,李乃天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冷冰禅,拍了拍她的肩膀抚慰道:“走了,戏院要关门了。”
冷冰禅不时用手帕拭擦着鼻涕伤心道:“现在——现在就要走了。”
“啊,不走要在这里过夜不成啊!”李乃天打趣着。于是慢慢地扶着她起来,动作是那么谨慎小心、如履薄冰,生怕弄痛了她。
等他们出来戏院,天色已经开始降临了,有些客栈和酒家都开始亮起了昏暗的烛火。李乃天小心翼翼地扶着冷冰禅走出戏院,而此时的冷冰禅还沉浸在刚才的剧情中,依旧伤心抽泣着。
而在虹桥与冷冰禅不欢而散的涂青山并没有回家,或许是因为伤心,到了一家酒馆喝了个买醉,刚好路过戏院门口与他们不期而遇。
喝的鼎铭大醉的涂青山用迷醉的双眼看见李乃天正把手搭在冷冰禅的肩上,立即勃然大怒,摇摇摆摆走了过去,用手拨开了李乃天搭在冷冰禅肩上的手狠狠说道:“你是谁啊!是竟然敢吃我禅妹的豆腐!”之后并用食指指着李乃天。
李乃天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但又不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谁,面对他的责骂,他显得很冷静,只是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涂青山。
“涂大哥,你干吗啊!他是我朋友,你怎么能够这样呢?”冷冰禅有些生气。
“你看你都被人家弄哭了,你还那样地护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涂青山看着她哭红的双眼。
“这是我刚才看戏感动哭的,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怎么会跑去喝酒。”冷冰禅看着他,语言上没有责备,只有若有似无的担心。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怎么那么关心他。”涂青山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冷冰禅要护着李乃天的举动。
“我是她的朋友,你是冰蝉的哥吧!天色已经晚了,你带他回家吧!”李乃天环视了四周以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涂青山听了李乃天说自己是冰蝉的哥哥,立即勃然大怒,指着李乃天疾言厉色道:“我警告你,我不是她的亲哥,她是我喜欢的人,你最好不要对她有什么企图,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涂青山醉言醉语着,
“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好不好!我刚才在虹桥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对你的爱永远都只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冷冰禅面红如赤地诉说着有些站不稳的涂青山。
涂青山听了冷笑了一声,“哼!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你究竟看上他什么啊!我从小保护你到大,现在反了过来,你却为一个只和你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与我翻脸。”
两个人持久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口水战后,弄得两者都耳红面赤,最终不欢而散。冷冰禅一气之下拉着李乃天向一旁的集市走去,而恨得牙痒痒的涂青山也拂袖而去。
他们从来就没有吵过架,而如今却吵得昏天暗地,对于这一切,似乎来得很突然、很直接。冷冰禅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发那么大的火气,像吃了炸药一般。她只是拉着李乃天一个劲头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何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