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拜师考验(下)
有了前一天的教训,第二天田刚蒙蒙亮,单枫便背起包囊出发了。昨日遇到高人指,兴奋的一宿没有睡好,父母见他高兴的样子,自然心里也是乐呵呵的。单枫一宿的激动换来了清晨的两个乌黑的熊猫眼,抹了把脸就急着上山了,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一路无话,当单枫着朝露踏着晨雾来到山神庙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那个白衣老者已经在这里了。单枫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低着脑袋走到老人身边,轻声道:“老先生,您这么早就到了呀?”
“哦,你来了啊。人老了觉就少,睡不着啊。你怎么才来呀?我不是跟你了么不要晚到嘛。”老人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
“真不好意思!我…我今天起晚了…”第一次约定就被自己弄成这样,单枫心里那个难过呀。
“年轻人啊。你这样不守时,让我怎么向他举荐呀,唉…”老人叹了一口气。
“老先生,我不是不守时的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单枫不想看着到手的机会被自己整没了,心里焦急万分。
“我也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那好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每天咱们还是在这里见”老人看着眼前羞愧地低头不语的男孩,笑了笑道。
“太好了!多谢老先生!每天我一定比您早到!”单枫一听,心里的难过立马消失,开心地道。
“年轻人不要大话,谁先到还不一定呢”老人完便走开了。待单枫抬头的时候,那白衣老人无声无息的早已到了三丈之外。单枫深知自己这是遇到了高人了,并暗下决心,每天一定不能再晚了,否则有何颜面去面对方天定他们。
单枫又碰了钉子,扫兴而回,回去之后茶饭不思,卧床便睡,心想着明日一定早早起床,赶在那老人前面,为自己征求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自己连这事都做不好的话,以后见了众人该怎么面对。
也许是他一日的思来想去弄的头脑过于疲惫了,没过多久便昏昏入睡,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懂的呓语。
次日天还没亮,单枫也顾不得收拾着装,一睁眼,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心中大喜,慌忙穿好衣服,拔腿就跑。单枫父母还以为儿子这是夜游症突发,看着儿子飞也似的跑去,吓的老夫妻俩面如死灰,披上依附便追了出去,怎奈年到中旬的人怎么能和年轻力壮的孩子相提并论,力不从心,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孩子奔山上去了。
单枫一路狂奔,完全就是在与时间赛跑,心里想着这回可早来了吧,身上累的气喘吁吁,但心里可是欢喜万分。
当单枫爬上山,来到山神庙前的时候,人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一旁的木柱大喘着气。
“你来了?”黑咕隆咚里,冷不丁一句话把单枫给吓坏了,仔细一听,原来是昨日那老人的声音。难道今天自己这是又来晚了?当下也顾不得呼吸了,瞪着疑惑的眼睛四下张望。
“不信是吧?家伙,你今天又来晚了。不过看在你执着的份儿上,再给你次机会,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明天还迟到的话,就别怪我不讲理了啊”
从头至尾单枫都没看见老人在哪里,但那声音肯定不是骗人的,而且那些话也明明就是对自己的。可看不见人家的踪影,今天这就又白跑一趟了?幸亏自己一路奔忙,否则再晚一的话老人是不是就完全对自己失望了?单枫现在是一个头比两个大,莫名其妙地就来迟了。
又一次失望强烈冲击着单枫的心,无名之火也是充满心中。甚至想过放弃这个机会,再去找方天定询问准确时间,但由于第一天自己的失约,都怪自己为什么不早到达,现在弄成这样,哪有脸面去见他们。
单枫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遇到奇怪的事非弄个清楚不可,老人两次早到,难道他又什么捷径可走?怀着一肚子郁闷,单枫板着个脸下山去了。就在他转身远去的时候,山神庙前出现了两个身影,若是单枫此时转身回望的话,定能发现那两个身影里较瘦的身影是多么的熟悉。可惜世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可惜,单枫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一次,脚步凌乱地下山而去了。
“师傅,这样做,是不是有过分呀?万一他明天不来了怎么办?”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呵呵,不会的。你不是他是你的兄弟么?既然你们有这份兄弟之约,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眼光,我们绝不会看错的。这孩子的脾气我也看出一来,我敢断定,每天他一定会来,而且会出乎意料地早到”又一个略发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我相信他一定会来,师傅,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如果单枫仔细听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人便是方天定,而那个老人就是张冷心。这个局不是故意捉弄他,而是冷心老人给他的考验,也是为了消磨他那倔傲的性格,以便日后的精心雕琢。
单枫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不行!不能就这样回去了,一次、两次的教训告诉自己,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能让人这样看扁,自己原本不是那么纪律涣散的人,不能就这样被人冤枉着。
单枫转身返回,当他来到山神庙的时候,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单枫看着初升的太阳,冉冉地带着金色的霞光,清晨迷雾的朦胧和淡淡的凉意也渐渐驱散,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太美了!从来没有在山上看过日出。自己家乡也有山有水,但彼山非此山,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家乡的山远没有这里的高大,家乡的景色也远没有这里的秀丽。
单枫就着这美丽的晨光,挥动拳脚,舒展筋骨,开始了自己那套行云流水。却不知不远处有双笑眯眯的眼睛看着他。单枫已经决定,为了这唯一一次的机会,他要一天在这里守候,等待老人的出现,以证明自己的人格,能不能拜师成功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被人这样平白无故地冤枉。原本自己就是很守时的人,不能连这服老人的行动都做不出来。
留意已决,单枫反倒开心了,拳脚也耍的有声有色,完全陶醉在这美丽的山间。呼吸着清新无比的空气,单枫觉得自己更有精神了,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看着流质一般随风浮动的迷雾,山林的原貌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那崭新的绿色是一夜沉睡的苏醒,寂静无声的山林渐渐的有了鸟鸣虫吟,此时听来却觉得悦耳无比。
单枫累了便去不远处的谷山涧里洗把脸,饿了就摘一两个野果充饥,享受着一天的贴近自然的生活,心境也顿时变得沉静安稳,原先火爆的自己也被这静谧美妙的大自然感染了。才相信原来优雅的情景真有陶冶心境的作用,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美好的风景,以前从未关心过的景色今天一览无余,心情也大为好转。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闭着眼睛,完全陶醉了。
到了傍晚,单枫拾捡了些树枝软叶,在山神庙前的台上安置了个靠垫,就这样挨过了这晚。沉睡中,单枫忽然感觉眼前红光闪动,热浪阵阵,睁眼一看,台下站着一个整齐由二十四人组成的举着火把的方阵,站在前排领头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再向前是三位花甲老人,二十九双眼睛看着他。单枫一时懵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
“伙子,别来无恙啊”中间那位老者笑眯眯地道。
“这…?”单枫一时不知所措。
“单兄,这位便是我们的师傅——张冷心老先生”方天定笑着道。
“啊!那这三位就是…”单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那个白衣老者么?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师傅,那这三位莫非就是…
“不错!这就是我们的三位师傅!”方天定再一次确认道。“前两天的简单测试就是对你的考验”方天定补充道。
“伙子,欢迎加入!”冷心老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