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先生?
什么三先生?
蜀山上的蜀仙,只收了两个学生啊。
大学生酒痴酒痴儿。
二学生书生白夜行。
哪来的三学生?
难道蜀仙又收学生了?
可这来者莫不就是这三先生吧?
不对,这人没跟张半道有交际,张半道惹得人也不是……
等等,三先生……
是楚京一?
山道上的人都惊呆了。
蜀仙要收学生了。
并且这学生竟然是楚京一!
有些震撼,异常的震撼。
这些年不是没人来拜过师。
相反,多了去了,从山下走到半山上,上不了后山,就露宿。
待一个月的有,待一年的也有。
六年前,蜀仙收了白夜行为徒,那可是震惊了整个蜀山。
而后,千里来拜师的更是多,待得更是久。
张半道这些个半道上的商人,生意也更是好。
可今日,据不可靠消息,却又是极其可靠的消息。
去年中原的风云人物,这个楚京一,居然,要成为蜀仙的三学生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其实,如果让蜀山的人知道,楚京一是从圣人的信中四选一才来到西荒的话,这里的人们估计要抓狂。
这是踩了多少狗屎,才有的狗屎运啊?
可是,任谁也不知道,楚京一付出了多少汗水,吃了多少苦水,才有了今天的求学之路。
一时间,焦点还是楚京一。
却不是生死对局或者逗不逗猴的楚京一。
而是真正的楚京一。
事情有很多是真实的,比如楚京一的地位,比如物体的燃烧,也比如人们情感的冷热。
当所有人都忘却了张半道,甚至他自己都忘却了自己的时候。
还是有人会记得。
子不教,父之过。
姜槐看着躺在地上被烧焦一半的张半道,握着拐杖的右手也在颤抖。
似乎那烧的,不是张半道,而是自己。
虽然不是亲生的,却也是心头肉。
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的。
两个儿子,今日的局面,的确是自作孽。
可是,姜槐还是会心疼,还是会恨。
不过,比起恨,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担心。
担心张松。
他一抬手,那张松身上的火便熄了,可正如山上来人说的一样,半道,就是半道。
这样,张松,张半道的身子,有一半,被烧焦了。
嘴也烧了,自然不能说了,只是那双眼睛,看着楚京一,也看着姜槐。
姜槐此刻,手更是在发颤。
“姜先生,容我再多一句嘴。你和蜀仙大人是一个姓氏,说不定八百年前还是一家。而你是夜游一族唯一的血脉,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儿女情长葬送大好的前程。”
山上的来者还没有走,却回过头对着姜老爷子说道。
“老朽已是耄耋之年,哪还有什么前程?”姜槐冷冷地说道。
这话一说,楚京一也觉察出了不对。
没完没了是不,怎么,这姜老爷子也要发飙了?
怕你啊,耄耋之年,那就是八九十岁的人了,还能打得了谁。
谁知,没等楚京一和姜槐对上眼,山上的来者倒是抢去说了话:“姜老先生难道分不清,到底是南岭剑阁的传承重要,还是这些儿女情长重要?”
南岭剑阁?
那不是两百年前就被屠帅给灭了的楚国剑仙一派吗?
这不到百岁的老头,怎么可能跟消失了两百多年的南岭剑阁挂上关系呢?
楚京一还在疑惑之际,那姜槐倒是叹了口气。
然后拖着张松起身,朝山下走去,叹息说道:“此事,后事,都就此作罢吧。”
“如此甚好。”来者轻松的说道。
这样,这场打闹总归是结了尾。
楚京一比较高兴的跟着那山上的来者。
但来者意识到后面有人跟踪,好奇的回头对着楚京一问道:“楚先生跟着我干什么?”
“跟你山上呗。”楚京一不理解他为何这么问,
“楚先生好像是误会了。我是这山的内家人,不是蜀仙一脉。你的路,不是我的路。只是刚才碰巧,大先生在路上而已。”
楚京一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来者却是指出了意思。
这是山上的路。
却也是条岔路。
人们上山的很多,所以走出了路。
这里是内家人的路,走的很少,说是路,却也只是小道路罢了。
上山。
请走大路。
楚京一看着独自前行的来者,很是好奇。
心想,我都快是三先生了,怎得,还不能走你这小路了?
他也许是气不过,还是依着那来者的路子走。
可迈不到三步,便停了下来:
绝对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