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京一少有的好爽以及仗义,要是邢城,这会受到坏人的觊觎,在临淄,会受到小人的吹捧。
而在这个地方……
巧了,不好使。
“中原的朋友,我想你是误会了,现在是一月,我们没有要你们财务的打算,否则,你留下的,不只是钱而已。”强盗大笑着说道。
他笑的同时,眼睛还有意的看向叶青璇。
这都不用解释了,如果他们想动手,并不是一袋钱能解决的。
而一袋钱,似乎也挽救不了这些被抢的人。
西荒……人们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抢劫还定向的,而且,还不让别人插足。
“可是,我真的想阻止你们抢劫啊。”楚京一忽然又说道。
“中原的朋友,你们还是走吧,这里的事,还是忘记的好,这样,对谁都好。”强盗摇头说道。
楚京一忽然无奈的叹道:“西蜀的人们真的很让人不解,而我也正好不会说话。以理服人,还是得我这位先生上。”
冯夺,就这么被扔了出来。
他大概知道楚京一要干什么,更是知道了楚京一的不罢休。
可他真的不想出手。
西荒的强盗说了两遍一月,他们这么蛮横的人居然这么在意这个月份,很有可能是有人早已给他们划清了界限。
他们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都在其中。
而冯夺又不能不去劝阻这场抢劫,因为他是楚京一的谋士。
楚京一这次的注意虽然算是不智,但自始至终,说不出个不义。
更应该是,大仁大义。
这也许有些多余,甚至是无事生非。
但楚京一这么做了,他就得去执行。
为啥?
你想,如果楚京一已经察觉到了这种抢劫的恶劣,他不去阻止,而是纵容,那便是在教楚京一这种恶劣的手段。
而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冯夺,那就快完蛋了。
三个聪明人,一个比一个贼。
这本就是贼船,肯定是多了去的算计。
可冯夺未曾想到,这算计,居然这么直白的来到了自己身上。
“楚京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冯夺向那几个强盗走去,没有回头,但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你是我的军师,自然日后得以我为中心,但我还是不放心,我不清楚你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屠帅。”
“所以,我得试探下你的实力。”
“用我的火眼金睛,以及青璇的贼眉……不,聪明伶俐。”
楚京一感受到了叶青璇的寒光,赶忙改了口。
冯夺当然不在乎楚京一和叶青璇的关系,但他们的做法,真的让他头大。
“来自中原的朋友,我得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插足我们蜀地的事?”看着越走越近的冯夺,强盗头子格外严肃的问道。
冯夺看着越走越近,更是越看越壮的强盗,惨笑着说道:“哎,我估计真得趟这趟浑水了。不过,正如我家主公说过的,咱还是就事论事,以理……”
冯夺没有说完,根本来不及说完。
打从他承认自己要插足西荒这次抢劫那一刻,强盗头头就出手了。
多年风吹雨打,多年日晒雨淋,多年烧杀抢掠。
多年寒窗苦读,多年潜心修炼,多年算无遗漏。
他直接打出一拳。
他直接被打中一拳。
威力似乎毫无顾忌,完全是往死了打的一拳。
直接打到冯夺胸膛。
而后,直接被震飞。
震飞了好远,好远。
什么人最可怕,怕就是西荒这位强盗头头这样的人物。
什么人最无助,怕就是冯夺这种必须遵从主子意思的人物。
什么人最可恶,怕就是楚京一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物。
“哎,这一拳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击中冯夺胸膛,且是震出一丈有余,尘土飞灰,倒是看不清那冯夺是否已被打得站不起来……哎,尘土散去,原来,这冯夺还是没事,站起来了。”
楚京一在一旁居然是闲来无事,学起了军营招募的齐二狗,学起了说书先生。
冯夺从尘中走出,他修魔的体质不可能被这一拳就打败。
他有些生气,并非气这一拳是强盗头子忽然打来,而是气他的那位主子:
无事生非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