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几天,看看父母还没回来,米若兮决定上圣山城看看。
而且有时想想身上带着那么多财富,终究不是个事。
半路上,林天星却说:
“其实现在回圣山城没有多大意义,天下终究是‘岷王’的,他若对咱们提出什么要求,咱们终究无法拒绝,到那时,不是一直就受制于人了吗?”
不然呢,该怎么办?米若兮也有些动摇。
“依我之见,不如找个环境不错的地盘,再做一些修建,建造一个山庄,慢慢发展自己的队伍,这样咱们大家也好有个落脚点。”
不想林天星此番话,却是正中米若兮想法。
想到父母年事已高,米宝阳又才十五岁,大伯米啸业又跑的不知去向,米族曾经也是旺族,如今这些年竟有些寥落,这是她不忍看到的。
所以,她也极想让米族重回盛时。
“既是这样,咱们该去哪里比较好?”主意拿定,米若兮便和林天星商议起来。
取出地图查了半天,最后目标锁定在离邺延国不远的醉晚林中,那里风景极好,有山有水,宜居。
定下醉晚林,米若兮决定留在客栈,一边等父母他们,一边让林天星出外联系一些木工匠人。
“务必要精锐的,上好的,人越多越好。各司其责。”米若兮说。
月末,米啸天和叶如雪终于风尘仆仆回来,好在虽然圣山城发生变故,但米府并没有受到波及,管家和下人都还在帮着打理米府,一切都如从前。
米啸天的意思,还回圣山城米府居住,但米若兮开弓没有回头箭,醉晚林那边已经正式开工,林天星人已经搬过去了。
而且山庄名字也已取好:渡鹤山庄。
米啸天无法,只好道:
“醉晚林那边山庄尚未建成,目下咱们在外边玩也玩够了,山水也游览的差不多,趁山庄没有建成之前,总的回米府暂住一段时间才行。”
“我不太想回圣山城。”米若兮眸珠闪烁着,竟是有些黯淡。
也不知为什么,心有点酸。
后来拗不过众人一再劝说,而且米宝阳也极力怂恿,最后米若兮只好妥协。
原来叶如雪夫妇这一个月在圣山城,招了些工人将米府又重新装修扩大。
米府院内本来就大,后园一直荒废,如今如叶雪将这一片园子收拾出来,在园子北面盖了三层小别墅,上下共二十多间屋子,每间自成一个格局。
别墅二楼装修考究,碧月纱朦胧柔软,上好的地毯看着就舒心悦目,床上一应物罩全是新的,而且都是从南方购置过来的。
楼下,有十多间小屋,全是清一色的女卧装饰,用来给下人住的。
园子南面,蓄了水池,种了些莲藕。
一条彩色石子小径,袅袅蜒蜒,通向前院后门。
小径两边,移植了上百种花卉,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小草,更可喜是园中留有一大片空地,种了上千种各式药材,父母良苦用心,米若兮感恩不尽。
园子是米府二小姐专用私人领地,只供二小姐和随伺下人居住。
园子要打理,况且从前米府下人本就少,叶如雪便又招了十个男仆十个女仆,米府一下子热闹起来,不似从前冷清。
米宝阳依旧在前院和父母一块居住。
“真是一朝乌鸡变凤凰,爹亲娘宠画风突变。唉!”
米宝阳长叹一声,为自己愤愤不平。
回到米府第二天,明亲王府明卓,居然就过来找米若兮。
太阳照在糊着浅绿碧纱的窗框上,丝棉薄被下,米若兮正在呼呼入梦,香甜又踏实。
父母在,心身在,一切俱安,所谓的花好月园,大抵便是如此了。
已荣升“岷王”的明卓,派头比从前大了许多,随从一大把,都在外候着。
有几个随从抬着好几个大箱子进来,明时安排放在院内道:
“米夫人,这是我家明爷送与二小姐日用的一些绸缎字画等,市面上买不到的精细之物。还有姑娘爱吃的一些食物。这儿还有一百万金银票,是送与姑娘的酬劳……”
叶如雪惊异不止,自从上个月拒绝了明少爷求婚女儿以后,每次见明少爷来府,叶如雪都觉心有愧疚,想不到这位公子不计前嫌,还是这么大度大量。
一个眸黑脸园的小姑娘上前禀告叶如雪:
“夫人,二小姐昨儿打坐睡的晚,这会子还没有起床呢。”
“知道了。就说岷王看她来了,天也不早了,让她起来顺便吃点早饭。”
新招来的下人杏儿答应着,往后园去了。
叶如雪便招呼明卓坐下,这时已经起床打扮好的林天娇走来,为明卓续上一杯新鲜上好的绿茶。
明卓打量着米府厅堂,一股淡淡木香味,家俱一色的精品木质。
随着瞟了一眼林天娇,桃腴丰蕊的肤色,灵巧妖娆的身段,不过才十五六岁吧,出落的便精致聘婷了。
明卓有些诧异,米府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陌生面孔?
正自无聊着,就听门外响起清脆又娇妄的呼声:
“娘!娘!大伯回来了!”
随着声音,挑帘进来的,是米若兮。
一排琉璃珠翠,调皮地饰在额上。肤若凝脂,眸似明月,一双美目顾盼生风,端的是惊退长江水,灵掩天山雪!
明卓怔一怔,眸色起风。
心生欢喜。
米若兮身后,跟着丫环杏儿和大伯米啸业。
米啸业手里抓了大把新鲜的荔枝,忙着往嘴里送。
最近,米啸业又疯了。
“杏儿,扶大老爷先去西院歇息一会子。”叶如雪发话。
杏儿答应着搀了米啸业就走,林天娇看米若兮坐下,便上前倒上茶:
“这是早茶,姐姐喝点润润嗓子。”
“兮儿,岷王送了些礼物给你……”叶如雪道。
“区区薄礼,还望二小姐笑纳。”明卓一颀长身,端坐椅上,近来明卓春风得意,清俊容颜上,越发的容光焕发。
“明公子何苦多礼。听明时说,明公子还带了绢绸锦帛来,我一个习武之人,一向不大绫罗绸缎加身,又不是什么豪门小姐一国公主,一般的家居服,也就够了。”
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到底也是喜欢的。心里想着,等哪天有时间了,裁几件淑女风的长裙穿来感觉一下。
明卓听米若兮提到一国公主,以为在讥刺他娶了空南烟一事,面上不觉嚇然,眸中起了愧色,雪白面皮,竟自粉红粉红,像极一场花事,欲荼蘼,还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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