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医院里最忙的时候,方差挥汗地穿梭在各个病房之间。
“哎呀哎呀,我们的小方护士真是辛苦啊。”某个病人大妈连连直夸方差。
“呵呵呵。不辛苦。”方差笑得两边肌肉都快抽筋了,脸都僵硬了。她们地在这个特需病房工作就要每天保持着一张笑脸。我娘的,什么空姐式服务,天使的护理,妈的……方差在心里激烈地抱怨着,可是嘴角还僵硬地维持着那面具般的笑容。
退出病房,方差和病人道别,轻轻地关上门。
“呼。”某个女人揉揉脸上发麻的肌肉,呜呜啊……等落宝宝出院后,我也调回本来的科室……呜啊,呜啊……
“那个……”
就在方差一直地抱怨着的时候,身后有人轻轻地拉了她的衣服一把。
“额?”方差转过头。吓……背后站着一个瘦弱的小女人,她怯怯地拉着方差的衣角,一双漂亮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方差。
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方差仅能看到的是她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因为除了她的眼睛外脸上的其余地方几乎都被绷布所覆盖。
虽然看不到这还女孩子的脸,可是方差从女孩子的眼睛和身形判断这个女孩子应该也就十八九岁吧。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脸包成这样,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吧。想到这里,方差想起了被落毁容的楠楠……愧疚的心理油然而生。
“小妹妹,姐姐有什么能帮你吗?”方差温柔地问。
脸上包着绷带的女孩子还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瞟着方差:“姐姐,我只有一个人,你能陪陪我么?”
“可是……”方差难堪着:“可是姐姐,还有工作要忙啊。”
女孩子听了方差的话,沮丧地放下手。失望地转身离开。
这样的女孩子让方差看得揪心,咬要嘴唇对满脸绷带的小女生喊到:“那个,要不要等一下下班我陪你啊。”
女生身体顿了顿,转过身欢快地说:“谢谢姐姐。”说完快速地走了。
“呵呵呵……”方差耸耸肩笑笑着,也转身继续工作了。
……
落的病房里……
“什么人?”范范警惕地问,或多或少带着那么一些醋意:“什么人能让方差下了班还不来陪落和……我们。”
方差汗颜,为什么要加“你们”我来特需病房主要是为了陪落宝宝。
“是不是横空出世的第三者。”范范神经质地问。
“不是……”方差否决。
“那么,你是不是要和秦羽霜去约会?差儿,难不成,你……你……也变成了……。哦不!。”范范咆哮。
“啪。”方差一拳打过去:“什么什么什么啊。我喜欢的是男人,别把我和羽霜参合在一起。还有……你那么说,是不是歧视拉拉啊?有木有,有木有……”
某种程度,方差是喜欢看男人和男人……方程在心里暗暗地补充着。
“我呐,我是去看一个小女生,刚才早上她拉着我的衣服,可怜兮兮地说她一个人住院,没有人陪她,希望我能去陪陪她。”方差解释说。
落的沉静的目光看向方差:“差儿。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是小心为好。”
“应该没什么事吧。只是一个的没人陪的普通小女孩。”方差嘀咕着说:“而且,那个女孩很可怜的,整张脸都包着绷带,估计是受了重伤,毁容了。”说到这里,又不自觉地想到了被毁容的楠楠。
“姐说得是走廊那边的第一间病房里新来的的那个女孩子吧。”方程偏着头回忆着什么说道:“听说是撞破了玻璃,脸上有好多处严重刺伤和裂伤,在别的医院做好了手术,特意来这边医院休养的。”
“竟然能住得上特需病房,差儿,那么人家一定也是有钱人,你不要替他操心什么。”范范又开始抱怨……
“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坏人啊,而且事不过三,被*和绑架后,总不会还是什么倒霉的事情在等我吧。”方差所着对所有人报以安慰的笑容:“安拉。没事啦,我去去就来。”
“我陪差儿去吧。”坐在一边沉默了良久的菜菜开口道。
方差愣了一下。落又沉默下来……幽黑的目光深不可测地看着菜菜。
似乎空气在这个时候凝固住。嗯!自从楠楠出现后,大家都感觉到菜菜似乎对宫主有超过非一般寻常的感情。而现在,大家都开始一致认为……方差就是宫主,那么菜菜对公主也……
“唉!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好了。”方差感觉到空气里那份异样,硬着头皮打圆场着:“说不定还真的是坏人。我可不想再被*和绑架呢。”
“哦。”落单手支撑着下巴,眼睛看着方差,似笑非笑。看得方差头皮发麻……
“落宝宝。”方差伸手过去,捏住落的脸:“别用这样的眼神看妈咪。”
“是妈咪。”落眼睛笑得跟只狐狸一样。
方程瞟了菜菜一眼。菜菜,也许这里不止只是你一个人对宫主有超过非一般寻常的感情。我想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一样,只是隐藏在心里,不说出来而已。上辈子……我有幸成为了宫主的弟弟,这辈子……我又有幸成为了姐姐的弟弟,可是我更希望她不是我的姐姐,那样的话或许我们能厮守。可是……哈哈哈……为什么她两辈子对我的仅仅是亲情。
方程……闭上眼睛回想这第一次见到宫主的场面。
残阳,怀着必死的心被送往西山祭台。那时,宫主站祭台上大声地问:“那么多孩子,为什么都要死。神是狗屁啊,要那么多人来当祭品。现在,我是神派下来的天女,我说得算,这些孩子都通通给我收入裂神宫。”
犹记得那时的宫主,黑色滚金边的巫袍,眉间一股锐利的威严迫使所有都不得不听她的话。就连皇帝老子也唯命是从。之后……所有当祭品的孩子都送往裂神宫,宫主坐在紫檀木椅上指着自己说:“喂,你那个小孩,你回不回家。”
方程怯怯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了,摇摇头:“我不回家,我爹回打我。我的娘亲会再把我卖掉的。”
宫主长舒一口气:“唉,又是一个不想回家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儿。”小小的方程怯生生地说。
“程儿啊~”那时的宫主陷入了一阵沉思:“程儿啊。我的弟弟程儿啊。”
或许……宫主也有个弟弟叫程儿吧。就此,我成了宫主的弟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