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高人……那个人是缘儿的师父。望着湖对岸那两个刚刚玩投湖玩得轰轰烈烈的人现在准备要离开。方差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玩这一出戏,是为了引出缘儿的师父。
缘儿的师父就在眼前。方差指甲把亭台的木栏都抠出了一道痕迹,恨不得自己长出一对翅膀飞过去,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缘儿的师父啊。
“王妃,你怎么了?”慕王注意到了方差的目光老是望着湖对岸,目光灼热得甚至能把人烫伤。
“啊?慕王你看,湖里的鱼。”方差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然后把整个身体都压到了栏杆外面。
“王妃,小心。”慕王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见到方差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湖里跌下去……
“嘭。”一记水花艳丽地绽放。
方差这是拼了命铁了心地想见见缘儿的师傅。
……
“投湖,有人投湖耶。”那边几个书生有大惊小怪地叫吼着。
“喔!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老是有人想不开。”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猜拳……”
……
“王妃。来人啊,把王妃给我救上来。”亲眼看着方差跌入湖里,慕王怒吼道。
……
虽然演技差了点,不过还是从慕王的身边溜开了。慕王的身边暂时没有男侍,没人给他排怒,他杀不了人,趁现在……溜。
方差并不指望靠自己游泳就能敌得过慕王的那些精兵良将,可是她有底牌啊。自落下水后,她在心里就不断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啊嘉,啊嘉~快来救我……你不来救我……咕噜噜。”在湖里呛了几口水,目见慕王的人一个个快靠近自己了,方差内心越来越急。
“啪~”衣袂破空的声音,一个穿着青衣的蒙面少年,似海鹰般,逆风而飞,掠过湖面,向方差的位置逼近。
“什么人。”慕王起了警惕。
“哗啦。”在慕王的人还未触及方差的时候,青衣蒙面少年,毫不费吹灰之力,把方差从湖泊里提了起来。双脚踩了慕王的侍卫一脚,借了个力,逆了个身朝着对岸飞去。
眼睁睁地看着方差演了如此……烂的一出“私奔”戏,慕王双拳紧握,对着亭台木栏,就是一拳……只见木栏瞬间被慕王打得木屑四溅。
并不是慕王手下无能人。
“皇爷,我们去追。”一群人跃跃欲试,只待慕王下命令。
只见慕王摆摆手,愤怒至极后冷静低沉沙哑的声音:“去跟踪,不要让他们发现。我倒要看看娆儿现在还有什么棋。”
“是……”
“走。”此时的慕王愤怒已被压制,一脸阴冷的笑容,似在等着接下去的好戏,想着怎么处置这些人。
走了几步,慕王突然顿住回头:“去,把那边那几个烦人的书生给我杀了。”
“是……”
……
“啊嘉。我就知道你在附近。”方差抱住了青衣少年就是一阵猛啃。
“不要乱动,不要乱动,我在飞。”少年避开了方差的乱啃,脸上一阵爆红:“死女人,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的。”
“直觉啊。而且就算你不来救我,我也不会死。”慕王的人会把她救起来,下场比较惨而已。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啊嘉气得牙痒痒的,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女人。
“应该是现代人比古代人多了一丝那么地秀逗吧。我承认我刚才秀逗了一下了。竟然还企图游泳过湖去见见缘儿的师父。”方差说着陷入了思索。
“咦!我们现在要飞去哪里?”
“见缘儿师父啊。”
“啊嘉好人啊……”
……
“缘儿师父。”
颠簸的马车里,方差瞪着大眼睛崇拜地看着端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位老者。
“巫女,你怎么在这里。滚出去……”缘儿看着这马车内多了的方差,拼命地想把她赶走,却方差她脸皮比都城的城墙还厚,说尽了坏话,怎么撵也撵不走。
因为是从慕王那里逃跑的,所有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不是几个人去茶楼找个临街位置喝茶细聊,而是……“逃”。慕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来,方差可不认为慕王会良心发现放自己跑掉。
马车在全速前进……驾车的人是青衣少年,马车奔过闹市,惊奇了一番波澜“谁家的马车啊,不长眼睛的……”
“差儿,你也太胡闹了 。”伪菜菜靠在悠哉地靠在着车厢,眼睛被蒙着绸带,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
方差冷静地瞟了落一样,又回到了缘儿的师父身上:“高人,你知道我是谁吧。”
高人干笑了一声:“不知道。你是……”
老不死,老狐狸。方差在心里咒骂缘儿的师父,表情却是一丝不苟的恭维:“高人啊,啊嘉都告诉我了,是你帮助我的姐姐回现代了。”
高人又笑笑不语,只是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两套衣服递到方差和缘儿面前:“姑娘,你的衣服湿透了,换件衣服吧,不要着了凉。你要问的那些事情,等找个地方,咱们再细细谈。”
“可……”方差似乎还不甘心。怕缘儿的师父会跑掉,怎么感觉他是在躲着自己。盯着他,看紧他……
“师父……你在这里叫缘儿怎么换衣服啊。”缘儿全身湿透,抱着准备换的衣服向老先生撒娇道。
“好好!我到外面去等你们。”老先生并无尴尬,只是捻着山羊胡子笑眯眯地出了车厢,到外面和啊嘉少年一起驾马。
方差伸出了头,确定了缘儿的师父不是逃跑,再看看是否有兵马追来,才愿意进车里换掉衣服。不过……
“缘儿,还有一个男人在这里,就就开始换衣服。”方差把头钻回车厢,就已经看到了缘儿开始退去衣服,惊讶不已地吼叫……这孩子竟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开始脱衣服,虽然这个男人是个瞎子。瞪着缘儿,眼中满是责怪。只见伪菜菜从容地坐在车厢里,嘴角含着浅笑不语。
“那有什么。”缘儿顶嘴,套上衣服爬到伪菜菜的身边,抱着伪菜菜的手臂蹭啊蹭:“我是相公的娘子,以后还会被相公看光光的呢。”
气愤,谁教处了这样不懂矜持的女孩子。
“哎呀!差儿。真不明白你一个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女孩子思想竟然比缘儿还保守。你……”
没等伪菜菜说完,方差两步跨道了伪菜菜的身边,伸出魔爪对着那张和菜菜如出一辙的脸一阵猛戳:“死落宝宝,和你同床共枕那么久,别以为你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我勒个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