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饶有兴趣地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戴着斗笠的落。是什么样的男人让自己的公主侄女,春心荡漾,迫不及待地想打包回公主府了。
从品位来讲,长公主养男人的喜好和慕王有霍有相似。都是对落美男一见倾心,二见不可自拔,三件不择手段的人。落的存使这两位叔侄成了情敌。一男一女……情敌……有趣有趣。不过对他们来说,落现在已经死了,站在人群里,戴着斗笠的人只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瞎子……而已……
“皇……叔。”长公主怯怯地走到慕王的马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你刚才对你未来的王妃无礼了是不是。”慕王俯身把脸凑近长公主问。
长公主感觉到了一股萧杀之气靠近自己,惊惶地退了一步:“没没。我只是……我只是……”
慕王挺直了身板,半眯着眼俯视着长公主:“告诉你,等我跟娆儿成婚了后,你的父皇,我的弟弟,就必须让位给我,娆儿就是皇后。以后想要过好日子,现在就多讨好娆儿。”说完不再理会长公主,而是把目光定在方差的身上,神气飞扬一笑说:“王妃是吧。”
方差直想翻白眼,王妃你妹。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还是学着虚伪地欠了欠身,更虚伪地一笑说:“皇爷说得是。”
这个时候的落双手紧紧地握着,已经把拿在手上的绸带捏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皱折。绝对不允许娆儿和皇爷成婚。
长公主撤离,慕王的人也开始慢慢离去。在这段时间,慕王内心总是掩盖不住对落的好奇,是怎么样的一个美男子。
“庶民,把你的斗笠揭下来,让本王看看你的脸。”
慕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差差点喷血,看来慕王是压制不住对眼前这个戴斗笠的男人的好奇。如果慕王看上了,又会当街把人打包回去了是不是。
落迟疑,连自己都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这么可以冒然把斗笠揭开,把容貌显在慕王面前。
“我相公很丑,丑得让人看了吃不下饭。”缘儿突然杀出来,出口丑化了落,把落贬低得一无所成。
落无奈,有这样贬低自己的相公的么。
既然缘儿都那么说了……
落对慕王的欠了欠身,声音平平淡淡:“皇爷,我的确长得不堪入目,要不然也不用破帽遮颜啊。”
“哦?”慕王听了落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破帽遮颜的男人,说话的口吻让他想起了一个绝色的美男,可惜那个美男已经死了,喝下了毒,是自己和神裂宫宫主把他埋葬了。那样一个男人,只能时常拿出来追念,而世间再也不可能再出现那样一个人。慕王想着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不知道那样一个绝色佳人是不是现在在天上飘渺虚无间仙袂飘飘,多么想念他那虚幻般的从容一笑,若是……
“罢了,罢了,走吧。”佳人一去不复返,多想也只会令自己伤心。随摆手命令所有人回慕王府。
方差坐上了马车,在上马车前情不自禁地回头望了一眼蒙着面纱的落,待到慕王催促。方差才钻进了马车里。
宫主走了。耳朵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落抛开手中已经被揉成一团的绸带。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脚步沉重,也忘记了去躲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撞到一个人……撞到两个人……撞到三个人……一直一直地如行尸走肉般地被人撞或去撞人……好几次都险些跌倒,是缘儿一脸担忧地走在落后面,是不是充当一下人肉垫。后来干脆叫大黄在前面开路。
夜晚……
两个人加一条狗在一间整洁的客栈歇下。落还是一副魂不守舍。
缘儿哭丧着小脸想出了很多办法想逗落笑一下,可是做了半天的鬼脸,说到口干了,落也只是冷冷淡淡地敷衍:“哦……啊……嗯。”。
“唉!相公,你再这样缘儿就要改嫁啦。”缘儿最后很认真地说。说得好像真的已经嫁给落的样子般。
“缘儿,不要管我叫相公了。”落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缘儿瞪大了眼睛不甘地说:“缘儿都是你的人了。”
落现在满腹心事,缘儿这样只会让他觉得烦。不过再烦,落也不会轻易地泄露出内心的情绪,淡淡地对缘儿说:“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老是喊我相公来相公去的么?”
缘儿一下子陷入了惶恐中:“难道师父说把我许配给你是假的么?”
“哦?你师父信里那么写?”
“老狐狸”在心里低咒了一声。落是记得缘儿的师父给缘儿留了信,不过里面写什么,落看不到。
“而且,我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缘儿更是高兴地拉起了落的手摇啊,摇啊。
“哦?我叫什么名字?”落突然好奇,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名字,她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玉上不是有么!所以就知道了。”缘儿理所当然地说,眼睛瞟着落的美好容貌,尽看不够。
玉?还有这东西存在?而且还是一块刻着名字的玉,落醒来后也查看过随身是否带有可以识别身份的东西,就是没有找到,难道有什么东西被缘儿偷偷藏起来不成。
“缘儿,你藏了我的东西,还给我。”落此时并没有问缘儿关于玉的信息,而是摆出了那东西本来就是他丢了的东西一样,严厉地和缘儿讨东西。
“不给,等相公娶我了,我就给。”缘儿说着做了个鬼脸,气呼呼地跑出了房间。
落听着缘儿关门,然后脚步声离去,眼睛“望”向窗户的方向从容淡定地说:“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窗户外面很久了。”
窗户外面的人影动了动,低声地抱怨说:“哎呀!没想到爬个窗户那么难。”然后影子像是回头对下面的人吩咐:“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等一下还要你帮忙带我回去。”
下面的人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女人真麻烦。”
落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猜出两的人是一男一女。那女人的声音……
“你竟敢说女人麻烦,你妈也是女人。”女人说貌似先踹了底下的男人一脚,再伸手推开窗户,露出一倾城容貌。
这个时候下面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喂,方差,你要快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