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告别了杨晓,林飞看几个哥们都没有回来,知道昨天晚上他们都住旅店去。尽在便骑着他那又破又旧的自行车回家了。
“昨天回来的,本来以为你会去接我的,结果听强,梅你在学校还没有回来。”林飞的爸爸林任江边磨刀边和儿子聊天,知道儿子今天回来,特地到街上买了一只鸡,两条鱼,几斤肉回来。
看着老爸头白了一半,林飞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林飞站在林任江的旁边,为他打下手,“爸,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您干的活累不?”
“外面啊,唉,那个变化可真就大了,你知道上海与东方明珠相对的那个金贸大厦有多高吗?88层楼啊。现在上海的高楼太多了,我们盖的那栋楼也有56层那么高。还有那些高架桥,就是你们学过的立交桥真是太多了,有的都有五层楼那么高呢。”林任江给儿子介绍外面的世界,“要累吗?倒不是很累。每天下班就和你几个叔叔伯伯,舅舅出去逛逛。对了,上海的广场还是比较多的。老外都在那里玩,还有人在里面扭秧歌的。好玩着呢!”
“那你头都白了……还不累。”林飞的心里酸酸地。
林任江笑着,“这个不是累着的,这是想的事多,我看你啊,会比我还早头都会白的,真不知道你天天都想些啥。哦,去把盐给我拿来。”
“给,那个吧,今天我下厨。尝尝你儿子我的手艺”林飞拿着盐继续和爸爸聊天。
“现在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啊?还有一年半就要考大学了,有没有什么打算?”林任江边把刚杀好的鱼,放在盘子里,又在鱼的肚子里,表面,都撒上盐,接着又开始杀鸡,这样的忙碌也不干扰与儿子聊天。
“成绩,还不错,来年的学费,我想又不用家里拿了,这次我得了六百块钱的奖学金,名列全校前十名,全市前五十名。”林飞微笑道,“爸,我想考上海复旦大学,听您之前给我,上海复旦大国有名的大学。上海还是全国第一大城市。我想去那里,据,要是考到那里,户口也会被牵过去。那样,我就成了名富其实的城里人喽!”
“好样的,嗯!这才是我儿子嘛!飞,你要是能考上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下去。将来工作了,赚大钱,我就可以享清福了。”听着儿子的汇报,林任江很满意。
“那时当然,到时候,我要自己开公司,把公司建在很高的大厦里面……”林飞有半年没有见到老爸了,这是第一次聊天这样地欢快。
林飞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弟弟林强给他打下手。很快,一桌饭菜被林飞搞定了。又是鸡,又是鱼的,再加上一些凉拌菜,也有五六个。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吃了一个团圆饭。
“来,多吃,学习别累着。知道不?”林任江给儿子林飞夹了一个鸡腿。
“爸,怎么不给我夹,只给哥哥夹。”林强抱怨着。
“好好好,来给你也夹一个。”另一个鸡腿给了林强,又把一块好肉夹给了林梅。三个孩子每人一份。林飞也给父母夹了菜。一家人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吃过饭了。林飞的心事很多,有好多不知道怎么开口。以前林任江第一次给林飞介绍上海的时候,那个时候,林飞还只。他就立志将来考大学要考上海复旦大学,林任江的回答是:如果他考上了,就是自己砸锅卖铁也要供他读书。后来林飞的成绩一直名列前矛。当初的话,今天再次从老爸的口中出,然而林飞并没有当初的那股劲了。
“好了,我吃完了,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去许勇家,晚上就不回来了,明天也不回来了,后天回来。”许勇是林飞的三年同桌,是一个很老实的男孩,比林飞几个月。两个人的友谊就像亲兄弟那样。
“嗯,你去吧。天冷,多注意身体,少喝酒。”林任江关心了几句,其实他们父子俩今天的话是最多的,平常很少有那么多的话的。
“嗯,我知道了。”林飞看着爸爸的头,鼻子酸酸的。但还是忍住了。
林任江自从有了女儿和儿子,头是渐渐白了。因为生,罚了不少钱还被强行拉去做结扎。现在留下了腰疼的后遗症。看着儿女特别懂事,大儿子成绩又那么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为自己有这么几个儿女而自豪,常常在别人面前感到特别的有面子。
林爸爸和林妈妈边涮锅边聊着:“我,孩子他妈,你看儿子现在也不了,成绩又那么好,以后不要总在他面前提钱钱的事,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我相信他以后定有出息。”
“就你知道关心他,我不知道吗?他可是我生的!”林妈看着林爸他,“对了,我现,飞最近一段时间有不对劲。”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咱们这个儿子,你又不是不了解的,能从他表面看得出来吗?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唉,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
“是不是,你经常在他面前提钱的事情,给闹的?你啊,以后少在他面前提,你,他那性子,这么好的成绩,要是哪天不上了,这些年的培养不是白费了吗?”林爸心里不解儿子的想法,只好劝林母道。
“我也没有经常在他面前,只是提醒他,赚钱不容易。别的也没什么啊!”林母回想道,“他那么想上学,你忘了,他上学晚,要不是他自己要去上学的,我们还准备等他十岁的时候再送去上学呢!他不会上着上着就不上了的。”
林母的一句话,似乎又把两人拉到了十年前,那个时候,林飞看着别人都上学了,而自己在家,非要让父母将自己带去上学。父母他,再等两年,他是死活都不同意。跟着父母上街,就坐在地上,父母不同意送他上学,他就赖着不走。后来没办法,只好送林飞去上学了。当把林飞送到学校以后,才现,自己送林飞上学晚了,要是早送两年会更好些。
“哎!”林任江叹息着。
“你别老是唉声叹气的,你头白的还不够啊!”林母没好气地道。
“我感觉,儿子的心,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林任江叹息道。
两口子都有同感,虽然和林飞在一起相处十几年,可对这个儿子,却一都不了解。也许是因为的时候,林飞在外婆家里上学,不能常常在一起的原故,让林飞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子了,而是一个活泼中的沉默。两口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