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村长神色变得严厉起来,啪,给了她一记耳光,厉声说道:“滚,滚里屋去!”
村长夫人捂着脸,悻悻的走了。
我急忙说:“哥,消消气,来,抽支烟。”
村长点上烟,神色缓和一些,说道:“一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开口了,我一定尽力。可是你们要找刘明宝,这个还真有难度。”村长顿了顿,接着说道:“刚才我媳妇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刘明宝年前的时候,确实做了些不太光彩的事情,所以,很少回村里,我得帮你们打听一下才行。”
“好吧!”得到这样的回复,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留下了我的电话,我们就起身告别。
村长面带笑容的把我们送到门口,信誓旦旦的说,明天就给回复。
我们三个顺着来的路,往刘老汉家里走,离这老远,就看到刘老汉坐在门口,正在闷着头吸烟。
我默默地走过来,也没说话,直接坐下,刘老汉满怀希冀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充满了期盼和期待,我却苦笑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唉!”刘老汉沉重的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犹如一把钢针,扎在我的心里,令我坐立不安。
告别刘老汉,我们三个的心情也轻松不起来,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却遇到这样的结果。
等我们回到市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笑着说,“我就不做灯泡了,你们俩该干嘛干嘛,我就回家去了。”
笑哥自然不肯错过这个约会的好机会,找了一家西餐厅,和柳亚菲共进晚餐。
夜色中,疯狗喝得醉熏熏的,自己拎着一瓶啤酒,边走边喝,自打金大牙出事,柳老三上位以后,疯狗失去了昔日的辉煌,手下的兄弟分崩离析,抓的抓,跑的跑,现在的他就如同丧家犬一样。郁闷至极的他,天天买醉度日。
今晚,他又在一家小饭馆喝的醉醺醺的,直到饭店打烊,这才东倒西歪的走了出来。
前面是一段没有路灯的小路,疯狗一阵尿意袭来,瞅瞅四下无人,干脆站在路边就解开了裤子。
正在这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疯狗。”这人喊了他一声。
疯狗吓得浑身一哆嗦,“谁,谁呀!”
“不许回头,要不我挖了你的双眼。”
“好,我不回头。”疯狗识趣的回答,在没有搞清楚以前,最好还是按照要求去做。
“我问你,金大牙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这个,”疯狗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所以也没有贸然说出来。
对方看他犹豫,似乎识破了他的心思,接着问道:“刘一楠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视频又出来了?”这一句话一说出来,疯狗一下子放心了。
疯狗定定神,提上裤子,才说:“别提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傻小子,叫高振远,这小子不知道和刘一楠什么关系,说来也怪,他就认准了大牙哥,三番五次的找我们的麻烦,开始大牙哥心慈手软,只想教训教训他,后来发觉不对,已经晚了,我们抓了他好几次,都被他逃脱了。最后竟然真被他找到了视频,大牙哥一看事情败露,卧轨自杀了。”
来人哈哈大笑,说道:“你说,你们这么多人,还被一个毛头小子得手了,还号称什么赛宋江,小诸葛,都是一群废物。”
这一句话,似乎戳到了疯狗的痛处,他猛地回身,一记老拳挥向来人的面门,来人似乎早有准备,后撤一步,一伸手,啪的一下,抓住了疯狗的手腕。
疯狗顿时觉得如同一把钳子夹住了自己的手腕一般,动弹不得。
来人嘿嘿一笑,说道:“三脚猫的功夫,别再出来丢人了!”
疯狗这才看清楚,来人用一块黑布蒙着脸,即使面对面,也看不出来这是谁。疯狗心里明白,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也就不再挣扎,只好陪着笑问道:“大哥,划个道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把手一松,疯狗趁机真脱了这人的钳制,来人缓缓说道:“什么意思,你们一群笨蛋,老子要替你们擦屁股。”
疯狗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好,大哥,我张德华愿效犬马之劳。”
来人哈哈一笑,说道:“好,有要你做的事情,我会找你的。”
疯狗急忙问道:“那,大哥,我要是想找你了,怎么办?”
来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说道:“有事就到这个地方去,告诉他你是疯狗,他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说完,这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疯狗紧紧握着这张纸条,一路小跑,冲着光亮的地方跑去。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收拾了一番,骑上我的电动车,兴高采烈的去上班。
来到单位,迎接我的照例是性感泼辣的卢亚芳。
她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欢迎高总出差归来,高总辛苦了。”
我急忙摆摆手说:“卢主任,以后可别喊我高总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小业务。您多关照。”
就在我俩在这里谦让的时候,其他同事陆陆续续也都来了,一个个得都来问候我“远哥,你出差回来了啊!”听到这,我顿时明白,笑哥隐瞒了我前段时间的去向,心里不由得对他充满了感激。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因为许久没来,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就在我擦着桌子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习惯性的接起来,说了声:“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高振远吧,我是杨树岭的村长,你让我找的人,有线索了,就在城北的造纸厂上班,刚去时间不长。”
听到这,似乎印证了为什么他会退掉房子,因为这家纸厂是提供食宿的。
得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太兴奋,反而觉得,又要有新的麻烦了。
我和笑哥说明了情况,笑哥倒不着急,反而对我说:“远啊,你坐,要是在这上班,咱还真不用着急了。”
说着话,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了出去,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泽宇,找人查一个刘明宝的,在城东的造纸厂,越快越好。”
我不解的问:“你给柳泽宇打电话?”
笑哥点点头,“对啊,他爸现在可是咱们这里的头号人物啊,比金大牙还牛逼。”
我笑了笑,说,:“这些人能知网上吗?”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笑哥看了看名字,亮给我,“看到没,泽宇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柳泽宇清脆的声音“笑哥,你们买上到造纸厂,他现在上班,我已经让人把他请出来了。”
笑哥抓汽车钥匙就往外走,我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去城东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路上,笑哥不急不躁的开着车,悠闲地听着音乐,我尽管一再催促,可他并不着急。
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笑哥,咱能快一点不?”
笑哥却微笑着说道:“远啊,沉住气,现在已经把他请出来了,现在咱们拖得时间越久,他越慌,他就不知道咱们要干嘛,这样,比较容易突破,懂吗?”
对于这个解释,我竟无力反驳,我只好往后一趟,说:“随你吧,我先睡一会好了。”
迷迷糊糊之际,我被喊醒了,我揉了揉眼睛,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造纸厂门口,青都造纸厂五个大字闪闪发光,几个小年轻,正围住一个中年男子,一看那个胖胖的体型,我就知道那是刘明宝。
看到我们到了,其中一个小年轻跑了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说道:“笑哥,你来了。你看看是这个人不?”
笑哥点点头,说道:“辛苦了啊!”说着话,掏出一盒烟,扔给来人,这小子笑得更开心了。
我走过去一看,确实是刘明宝,顿时放下心来,对他们说道:“多谢了兄弟们,你们走吧,这里交给我了。”
刘明宝不明就里,吓得哆哆嗦嗦,看着我问道:“请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并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说道:“走吧,咱们一边说去,你也别害怕,我们并无恶意。”
看得出来,他并不情愿,可是却又不太敢反抗,犹犹豫豫的跟着我们,来到车边,我拉开车门,说道:“咱们车里说吧,我们是为刘一楠来的。”
听到刘一楠三个字,他的身体明显的一震,着急的说道:“刘一楠,我不知道啊,我不认识他。”
我也不搭话,把他推进车的后排座位,我坐在了他身边,才回答道:“我们已经去过杨树岭了,你和刘一楠的关系,我们已经知道了。”
刘明宝两眼突然射出凶狠的目光,呼吸也急促起来,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说道:“大叔,你别着急,你还记得吗,咱们见过,不久前,我带着一把钥匙去找过你,可你说你和刘一楠只是简单的教练和学员的关系,我们就没有再找你。可是,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隐瞒,刘一楠的冤屈一直没有昭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