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明贵妃道,“本宫肚子里怀的可是陛下的皇嗣。”
长风围着她走了半圈,笑,“贵妃娘娘应该庆幸肚子里有孩子,不然这二十的掌嘴便是记在贵妃娘娘脸上了。
希望贵妃娘娘以后能记住这教训,好好做人,踏踏实实的做贵妃,莫要惹出乱子来。陛下可是最厌恶不安分的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已是深夜,掌嘴的事便放到了第二日一早,天刚亮的时候,便有惩戒的人来了,手里拿着掌嘴的板子,看了明贵妃一眼,道,“贵妃娘娘,奴才们便不客气了。”
吩咐身后的人道,“来啊,拿上尺子动手,二十下一下不许多,一下不许少。”
景函宫里便是起起落落,清脆的板子声和众人的哭声。一个时辰后,景函宫的人除了明贵妃,脸上没一个好的,个个脸肿的如猪头。
“你们都要记着,以后若敢由着主子胡闹,受罪挨罚也逃不了。”老公公训话的时候,下面还有轻微的啜泣声。
“是。”人群里统一含糊不清的回答。
训斥完了,又过来俯身道,“贵妃娘娘,陛下说了,这次掌嘴是罚在奴才们身上,可下次就没这么侥幸了。”
明贵妃的脸难看极了,眼看着,十几个人乌泱泱的出了景函宫的门,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外面那些幸灾乐祸的嘴脸了。
以前她爹说凤顷浅是一个不计手段后果的偏执疯子,没心没肝的。可她不信,凤顷浅对明幽的疼和宠,那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
她便想着,有一日她能取代了明幽,也能享受这举世无双的宠爱。如今怀孕了,以为有了机会,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对自己的孩子竟然没半分的疼爱。
瞧见明贵妃站在宫门口,指甲都将掌心掐出血来了,素叶立刻道,“娘娘手怎么出血了?奴婢去拿帕子。”将药和纱布帕子一一找来,一边给她处理着伤口,一边道,“娘娘怎么为难自己个?就算不念着保重自己,也得为小皇子考虑考虑。”
“陛下可真是......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愿多给两分面子。他是被那妖女迷了心智吗?”话里带着哽咽。
素叶立刻哄道,找了些能让她高兴的事情来,“娘娘,这陛下不是也禁了皇后的足吗?未央殿的人都不许出来的,等事情一查清楚,纵然再宠皇后他也会厌弃皇后的。”
趁着天晴,这几日未下雪,阿余便想出宫去看凤九辛的,她也是许久未见凤九辛了。可是到未央殿宫门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说了半天的好话,侍卫也无动于衷,阿余便急了,恼怒下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你们还敢拦我?什么事情被查清楚之前不许离开宫门半步,那是皇后谋害皇嗣,该的也是她,凭什么要我受罚?
她做皇后,我没落着半分好,她倒是处处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如今受苦倒是要连累着我。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不管,今天我一定是要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