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满宫皆知了,都知道嘉贵太妃这肮脏破落的手段。特别是敦皇太妃,早早的梳洗打扮去了琉璃宫狠狠嘲笑了她一番,这下嘉贵太妃也是有口难说了。
恨不得将明幽千刀万剐了,以泄心头大恨。连着砸了殿内的花瓶,茶盏,能摔的都摔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敢作弄到我头上了,在宫里几十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偏生在她这条小沟里翻了船。”满地的瓷片碎品,宫女吓得跳脚。
“太妃您不要生气了,担心气坏了身子。皇后一直被陛下纵着,所以也就无法无天了。”宫女小声的安慰着,怕她手里的茶盏花瓶砸到了自己。
“就她有皇恩,就她有皇宠了不起?当年先帝那,我也是独得恩宠,难不成比她差了?如今她倒是敢在本太妃头上作威作福来算计人了。一个连蛋都不会生的母鸡,有什么可骄傲的?”嘉贵太妃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
吓得宫女连忙跪地,不敢吱声了,这骂的可是皇后啊,陛下的嫡妻。妃嫔再得宠那也是远远差着皇后一截的,无可取代。纵使她是太妃,是长辈,可也不算正儿八经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人家多给两分面子算是客气,不给面子也拿人家没办法。
人人都知,这皇后是陛下的心头好,说什么也说不得皇后身上去。太妃这不是惹祸吗?
这话刚巧不巧的倒是被有心人送去了未央殿的耳朵里,寒欢生气,“殿下,那老妖婆都这么骂人了,你怎么还坐着剥橘子?”
明幽气鼓鼓的,“那我还站着剥不成?我又不是会生蛋的母鸡,有什么好骄傲的。她没法子,喜欢讨两句嘴上的便宜便让她去吧。”
“.......”寒欢觉得她们殿下就不该白受这冤枉气,她一个太妃凭什么这么骂殿下?
昨日下了小雪今日倒是天朗气清,艳阳高照的。凤顷浅折子处理了一半,听着小顺子的话道,“看来太妃是老糊涂了,精神有些不稳定,让许太医去瞧瞧,定是平日里大鱼大肉,养尊处优惯了,以后琉璃宫的月俸减半,肉食一类不用送去了,太妃老了火气旺盛,送些素食便行。”
小顺子嘿嘿一笑,“得嘞,奴才这就去。”
这在皇后身上做文章,岂不是找死吗?
嘉贵太妃听许太医来看她看病,气恼,“我能有什么病,滚下去。”
小顺子道,“太妃易怒易燥,显然是肝火过甚,精神有些不稳。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尽心伺候,统统下去领罚二十板子。来人啊,将太妃按住,好让太医就诊。”
这话一说,便是将嘉贵太妃按疯妇处理了,几个宫女上去便是利索的按着嘉贵太妃在椅子上。“太妃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奴婢们手脚粗笨,万一得罪了太妃可不好。”
许太医装模做样的看了看,“这太妃确实是肝火旺,臣为太妃开几幅药方来。这以后少荤多素,好好调理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