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着我去看看。”这名字虽对不上,可耳根后有痣,样子与画上的出入不大,该是错不了。
长风在后面偷偷摸摸的跟着。是的,他最终还是跟上了,可却不是他主动的,是凤顷浅要求的。而且出发前凤顷浅还变相威胁了他一番,被发现了便要说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跟着来的,与他没半个字的关系。
瞧瞧,他们的陛下可是足够的阴险狡诈,滑头的跟狐狸似的。
明幽雇了马车,一路和包打听去了翠红山,翠红山并不高,山青水绿的,倒是青云县和清水县的百姓春秋两季爱来踏青秋游。
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两人弃车而行,走了半个时辰,才瞧见山半腰间的小宅子。包打听看了一眼,道,“到了。”
明幽伸手却未敢拍门,眼里带着几分紧张。她见了若真是她娘,她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娘对她可还有一丝半点印象。她才一岁的时候她娘便走了,这些年她对她娘的印象只有别人的只字片语,和那些给她留下的衣裳小物件。
若不是她娘,她这些年的期待岂不是落了空。伸出的手又退了回来,退出来又想伸出去。还是包打听看不下去了,自己先敲门,“有人在家吗?”
嚷嚷了两遍,听到少女的声音,“在呢,这就来。”
明幽听到声音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她娘有了女儿,虽听包打听说是捡来的养女,可心里还是多了一丝酸楚。她日日盼时时想的母爱却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多年?
门推开,露出一颗脑袋来,青丝编成辫子,用花簪着,穿了一件紫粉色的长裙,外裳披着一件米白色的夕颜花绣成的,杏仁眼皮上刷着一层浅浅的少女红胭脂。
瞧见明幽先是一惊,后娇羞道,“你们可是有事?”
“我们找令夫人做一款花色,听老绣娘说只有令夫人这里有。”包打听先开了口,看了一眼呆呆的明幽。这小公子平时看着机灵得很,能说会道的,怎么这会嘴皮子却不利索了。
姑娘听了,这才道,“那你们进来吧。”
小跑着就往院子里去,大声道,“娘,娘,有人来找你绣花色了。”
屋里款款出来一位身着白衣,青丝素挽的夫人,眼里带着笑,道,“你将人请进来便是,大呼小叫的成什么规矩。”
明幽呆愣楞的站着,包打听看着她的失常,于是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提醒道,“愣着干什么?这就是你要找的人,说话啊。”
“哦。”明幽惊慌失措的回神过来,看着令夫人,眼里满是激动,将腰里的纸张拿出来,道,“夫人看看可会绣这个花色?”
令夫人看了一眼,点头,“会,这城里什么时候也时兴起这个花色了,从前我绣过拿出去,可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似乎都不喜欢。早些年间,一位姑娘救了我,我便将花色送与她了,后来我便很少做了。”
明幽的手有些轻颤,将花色递给她。令夫人对院子里的姑娘道,“阿余,你去给两位客人端些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