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姐,皂角不够了,从你这匀一点出来吧。”
花甜擦擦手,起身去拿了。寒欢坐在小凳子上,悄悄的看着夏怜,夏怜伸手接东西时,寒欢瞧见她手上的镯子,一只素银的,可样子却很精致,像是近年来的款式。
夏怜转身走的时候,寒欢故意大声道,“花甜,你可要仔细些,这是皇后主子的衣裳,千万别勾丝了。”
“是。”花甜也配合道。
寒欢坐下来,继续跟花甜说话,“这夏怜家是因为放错才入宫为奴的吗?”
“听说是家境不好,家里有五六个姐妹,穷的活不下去了才卖进宫里的。”这浣衣局比不得别的宫苑,在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犯事受罚来的,一种是穷的解不开锅来的。
夏怜手上的那只银镯子,少说也是二三十两的东西,若夏怜家真的穷,怎么会有这么个好东西。
可若她与此事有关,方才她故意开口说皇后主子的事情,她半点惶恐惊惧的神色也没有。等着花甜将衣裳洗完,两人又晾上,说了一会话,等衣裳干的没在滴水了,寒欢便收着回去了。嘱咐她道,“我今日和你打听的别与别人说去。”
“知道了,你放心去吧。”花甜点头。
凤顷浅在殿里,听着长生回来禀告,“陛下,查了林雪了,那日她在当值,洗了一整天的衣裳。”
“可会是她途中去干了别的?”凤顷浅听那日明幽说怀疑是浣衣局的人,最先便怀疑了被废弃的雪嫔。
长生摇头,“这浣衣局离着太湖来回的距离远,来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正好殿下落水那段时间,是浣衣局最忙的时候。浣衣局的活不与其他地方一样,都是固定时辰按着量来的,若是投机取巧,偷奸耍滑了,衣裳就洗不完,晚上掌事姑姑检查是要记录受罚的。”
凤顷浅蹙眉,“那将其他当日休息的宫女好好查一遍。”
“不用查了,也就那个春花,夏怜有些奇怪。”明幽钻进来,道。
将寒欢听来的事情一一说了,摸着小下巴,越发想不通,“这夏怜是早出晚归的,但她又不认识我,也没害人的动机。而且今日寒欢试探了,故意在她面前提了我,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陛下,可要将夏怜先抓起来?”
“别呀!”明幽立刻阻止,“我们再等等看吧。”这若不是夏怜,岂不是冤枉了她?
凤顷浅蹙眉,却没阻止她,只是问长生道,“你最近几日在太湖附近可有什么发现?”
长生摇头,“看来动手的人是个心思狡诈,或者对自己所做极有自信之人,从殿下落水之日到现在,虽是放出了消息说发现蛛丝马迹,可她从未露面过。”
“继续盯着。”凤顷浅道,“让长风去好好挖挖这个夏怜的底。”
长生退出去后,殿里静了下来。明幽趴在桌子上,有些郁闷,“你说这些个人,我是不是无意间挖了他们的祖坟,都得朝我下死手?”竟然还想将她淹死,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