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起身,开门柳夏夏便端了热水给她洗脸,用帕子擦手时,无意瞧见她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花纹倒是很别致,与世面上的不一样。
于是道,“夏夏,你的长命锁是家传之物吗?”
柳夏夏将脖子上的东西脱下来给她看,道,“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有什么传家宝,这是我兄长刚做教书先生时,学生家属所递的学费。兄长拿回来,便一直给奴婢戴着了。”
团团看了一圈,明幽又细细的打听了,“那做这长命锁的那位师傅是在何处,如今这手艺可还在?”
“在,就在奴婢兄长教书的十里村,皇城外往东,步行大约是要半天的功夫。村里有一位叫许老先生的便是。”
估算了一下,那如果骑马或者坐马车的话倒是来回两个时辰差不多了。于是准备了些茶点,出门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马匹,索性顾了一辆马车将她送去了。
十里村并不大,也就七八十户人家,分散的也很散,周边还临着几个村子。
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口,道,“公子放心去就是,小的在这候着。”
明幽提了茶点便下马车了,车夫则是给马喂了些草料和水,停在树下休息。
摸着路,问了两户人家这才找到了许老先生。
许家的房屋在村里可算最差等的了,爷孙两人,就两间半破茅草屋,穷的连篱笆都没有。
明幽喊了两声,之间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破棉袄,手里端着一只土陶碗,站在屋子门口,看了一眼明幽道,“小公子是来问路还是讨水喝的?”
往里面走了一些,“请问你就是许老先生?”
“公子是柳先生的朋友?”
“柳州?”明幽想了想,柳夏夏的档案里他哥哥就叫这名。许老先生点了点头,“是的,这十里八村的,也就柳先生是文化人,不嫌弃我这穷老头,还客气称我一声老先生。”
“是,我是从柳州的妹妹柳夏夏说起你的,她说你有一门做银器的手艺活?”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明幽一直客客气气的,许老先生倒是不好意思赶她走,于是道,“公子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许老伯就行,里面请坐。”
将来意说了,许老伯犹豫了一番道,“公子若是想请些手艺好的,皇城里有无数的能工巧匠,我这年近古稀,手脚也不利索了,恐怕是接受不了公子的好意。”
明幽装作听不懂这是拒绝的意思,看了一眼四周道,“听夏夏说,老伯还有个孙儿,现如今才七岁,一直是老伯拉扯大的。
若老伯肯去皇城,我可以在附近给老伯单独找一间小院,每月五两银子,也够老伯和孙儿度日了。”
听到五两银子的时候,许老伯忍不住眼皮动了动,许是心动了,未拒绝也未答应。明幽继续道,“这活儿不算多,至于你孙儿我只会想法子让他去皇城里念书,你们也可以相互照应。以后若是老伯能带出徒弟来,这五两银子我也给你一并出着,当做你的养老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