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幽赤脚根本不怕地上踩到了什么,跑的飞快,一路朝着院里的山茶花奔去,双手疯狂的薅着山茶花往嘴里塞,甚至来不及多嚼就往下咽。
“她这样多久了?”凤顷浅眉头轻拧。
“今天下午才这样的。”如意道。
长风过去迅速的将她拉住,抓了两只山茶花放在手里,明幽瞧见,张牙舞爪的扑向她了。长风离着她只有几步,等她扑过来时又故意退开,一路将她引到殿里。
长生寻了沾了药的帕子来,从后将她嘴一捂,明幽不知道吓得深呼吸大力挣扎,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凤顷浅单手将她打横抱起,长风拿着手里的山茶花枝,闻了闻,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摘了一朵塞进最近嘴里,苦的不像话,立刻吐了出来,“呸,这苦的不像话,她为什么还吃?难道她病的失去味觉了?”
如意道,“本来花就有涩涩的苦味。”
“可这花不只是涩,还苦!”长风抱怨,伸手准备将花扔了。凤顷浅出来目光扫过山茶花,道,“这东西很苦?”
“是,比黄连还苦。”
凤顷浅吩咐如意,“去御花园里再找两株山茶花进来。”如意领命去了,一小会的功夫,茶水凤顷浅还未来得及喝两口,她便回来了。
凤顷浅将桌子上的清水递给他,“漱漱口。”
长风一脸感动,“谢陛下。”陛下这是良心发现了吗?长风都快喜极而泣了,竟然都主动关心起他来了?
长风的漱口后,凤顷浅将新鲜的山茶花递给他,“趁着新鲜,仔细尝尝。”
“哈?”
长风张大嘴巴,楞楞的看着,指着桌子的花。他吃?是不是他耳朵不好使,听错了什么?
凤顷浅继续道,“你尝尝这两株山茶花可有什么不一样?”
敢情是拉他来做小白鼠的,他要收回刚才的话!
长风勉为其难的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道,“这明显涩味更重一些,可有花的清香。”
凤顷浅越发确定这先前的红白山茶上被抹了东西。
如意有些奇怪,“可原先殿下发病时可未碰过这红白山茶花。再者这未央殿的花常常浇水,下雨,这也不该有这么久。”
“之前是我们疏忽大意了,这下毒的人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只是我们不曾发觉,她常常换着东下毒,让阿幽吸食过量的毒药所致,而这东西其他人都鲜少有机会碰到,自然就发觉不了。”
凤顷浅分析。
长风立刻道,“这两晚我便好好守着,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敢暗中动这种手脚?”
其余人都像上面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各自回去了。
长风一直蹲在附近的树上,不白天黑夜的,几乎都要熬成猫头鹰了,终于在午夜时分,抓到了一个形色可疑的小太监。
长风利索从树上跃下,捂着嘴迅速就将他打晕了,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凤顷浅在软榻上看书,听到小顺子来报,“陛下,长风成了,正等着您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