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想未容妃娘娘讨一个公道,皇后作为一国之后,不能为女子表率,无贤无德也就罢了。如今还出手伤人,陛下作为一国之君,断不能轻纵此番邪风魔道。”
明贺高声道,颇有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
明月也率先跪下,“陛下,臣妾妹妹虽不得殿下凤体高贵,可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如今被殿下伤成这样子。”说着掩面而泪。
“臣妾不敢怨怪殿下不是,只是如今殿下生病,精神异常,恐以后要伤人之举。若是伤到陛下,这可如何是好?所以臣妾等人斗胆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将殿下隔开来治疗。”
声声句句都是为别人考虑,娓娓道来,动人得很。
凤顷浅轻看了她一眼,“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地上一起跪着的妃嫔都不出声,算是默认了。谁想与一个疯子住在一起,若是伤了人如何是好?况且这疯子的身份非同小可,若伤了疯子她们是大逆不道之罪,若被疯子伤了,她们也只得咬牙认了。
“哦?”凤顷浅似笑非笑的,眼里却一片寒凉,“朕还要感谢诸位爱卿妃嫔的苦心了?是谁说皇后疯魔了的?”
众人伏地大气不敢出?
“明丞相。”凤顷浅冷声开口,语气淡淡的,“你是亲眼看见皇后莫名打了容妃?”
“没有,只是有宫婢柳月为证。”
柳月撑着胆量,手心都是汗,颤颤巍巍的,唇角有些僵,“回陛下,确确实,是殿下伤的容妃娘娘。”
凤顷浅摩挲着掌心,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就这么勾着唇,看着柳月。
柳月只觉得寒霜满地,瑟瑟发抖。
“皇后是如何袭击容妃的?你细细再与我说一遍?”
“当时容妃娘娘在闲逛御花园,正在与奴婢们说闲话,不曾想殿下是在花丛里。径直从花丛里冲出来,不由分说的就拧折了容妃娘娘的胳膊,娘娘与她争辩,殿下越发疯狂的打容妃娘娘。”
柳月低着头,不敢直视凤顷浅......
“哦,是这样,你是容妃的奴婢,朕如何知道你没有说谎?”
“奴婢不敢。”柳月的声音越发虚了。
凤顷浅瞥了如意一眼,道,“如意你可看见了。”
如意躬身道,“奴婢确实见了,可和柳月的说法大为不同,是容妃娘娘先欺负我们殿下在先,殿下多番忍让,她却仗着年长一再逼迫,殿下这才与容妃娘娘翻脸的。”
“陛下,这如意姑娘是皇后的亲信这话做不了证!”明贺立刻道。
“那柳月也是容妃的贴身婢女,她的话自然也信不得。”如意道,“若真是我们殿下失去了理智,为何只攻击容妃一人,柳月在一旁站着却安然无恙?”
“疯子有什么理智可言。”跪在最末尾的喜贵人开口。凤顷浅杀意浮现,吓得她脸一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凤顷浅上前一步,看着众妃嫔道,“既然诸位爱妃觉得皇后在宫里不安全,那便正好,朕晚些遣了安家费,你们各自回家就是。这宫里不是少了你们就活不下去!”
众人不可置信,什么?竟然要为了一个疯了的皇后遣散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