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觉得,人这一辈子何苦要呆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苦苦为一个等候不来的人挣扎。
柳香笑笑,“这宫里没什么不好,再不得宠,也是娘娘,比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命好。若有朝一日,我也有这样的机会,成个娘娘夫人什么的,就是一辈子没自由,没真心,有锦衣玉食也是好的。”
函景宫里,明月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指着外面道,“她一个卑贱的庶女有什么资格,以为成了妃就能和本宫平起平坐了?”
素叶惧怕,找了由头早不知躲哪里去了,唯有素红不住的安慰着她,“娘娘想哪里去了,她就是爬的再高,也改不了她这低贱的身份。
嫡庶尊卑有别,哪里能轮到她欺负娘娘了?娘娘您想,这未尝不是好事,这容妃娘娘成了妃位,对丞相府可是大有益处,对丞相府大有益处,就是对娘娘有益。”
明月青丝垂落着,簪子头钗落了一地,胭脂散在地上,晕染了茶水,红的妖娆。素红收拾着,“娘娘无需动怒,当年四姨娘得宠,可即使得宠又怎样,她始终还是个姨娘,任凭夫人拿捏。夫人有气就得受着,好东西也轮不到她们妾侍。”
如此一说,明月这才稍稍平静了,“本宫这是怕这贱婢分不清尊卑有序,嫡庶有别。”
“她分不清娘娘教导便是,咱们有的是法子。”素红从小跟着明月,知道明家三姐妹的性子,这明早虽然一肚子坏主意,势力得很,可有些时候总是仗势欺人,不知轻重,只只得眼前的蝇头小利。
最热闹的当属未央殿了,明幽被凤顷浅拉着洗漱,因她的不配合,洗个脸一株香的时间也没折腾好。
凤顷浅轻按着她的头,用帕子细细给她擦干净了,这才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给她泡脚,如意将水送出去。
明幽嫩白的脚丫子才碰到水,忽然惊坐起来,嘴里一直吹气,“噗嗤,噗嗤,太烫了,这是杀猪的水。”
凤顷浅看着她样子,伸手一碰,眉头拧了起来,他信了这死丫头的鬼话,水温和寻常都一样。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按住,把脚塞在盆里。
泡了片刻,明幽水雾汪汪的眼里,对着坐在软榻旁边的寒月道,“凤七七,这水好冰啊。”
寒月歪着脑袋看看明幽,明幽继续道,“你快给我加点热水吧,凤七七你怎么不动,耳朵还变形了,你不会真的是妖怪变的吧?”
寒月看着神经兮兮的明幽,默默的看了凤顷浅一眼,退出去外殿睡觉了。
明幽偏还固执的追问,“凤七七,你怎么走了?”
凤顷浅的脸色比炭还黑。将她从水里一把将脚拽出来,粗鲁的将她脚擦干净。又去押着她用青盐将牙刷干净了,倒了一口玫瑰汁子给她含着,不曾想凤顷浅还没叫她吐出来,她自己个先给咽下去了。
皱着眉,认真的咂咂嘴,品尝道,“香香的,就是有点涩。”
“......”凤顷浅发誓,以后决不让她碰一星子酒。
好不容易将她拉上软榻,将被子给她盖好,凤顷浅自己洗漱完过来躺下,发现她赤裸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