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姑不住的磕头,“殿下,奴婢不敢,奴婢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嗯?没有?”明幽笑出声,“没有你将花枝的镯子强取豪夺了,没有你这些东西你是如何来的?”
李姑姑一僵,皇后如何得知她拿了花枝的镯子?这镯子并未在包袱里面?一定是那小贱蹄子向皇后告状了。
“殿下明鉴,那是花枝偷懒做错事,奴婢训斥她才拿来讨好奴婢的。怎的就成了奴婢强取豪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李姑姑咬死了不承认,反正当时只有她和花枝在,只要她不认,便可说是花枝自己诬陷的。
“那这坠子上的柳绿是又是谁?”明幽随意抓了其中包袱里另一条坠子道。
如意道,“殿下,奴婢记着,这浣衣局里便有一个宫女叫柳绿的。浣衣局的地方比不得各宫殿,新来的宫女太监大多是由主子赐名,大多用的是本名,除非太粗俗的才会由登记造册的人改上一改,但原名也会随着入册。”
“去吧,柳绿叫来!”
李姑姑这才慌了,磕头道,“奴婢说,奴婢说,这些东西都是奴婢宫浣衣局宫女们手里想法儿套来的。”
李姑姑一五一十的将这些东西说了,“殿下,是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殿下宽恕。”
明幽扫了她一眼,“怨不得这浣衣局宫里的人都恨你,你自己日子不好过,便去苛待别人。这些年浣衣局的月例也该被你克扣了不少。”
李姑姑见她提到克扣宫女月例,更加慌了,这皇后是如何知晓自己克扣宫女银子补贴家用的?即便是克扣宫女月例被揭发出来,皇后也不该知道自己是用来补贴家用的。
知道这事的只有一个人,李姑姑心里越发怀疑.......可李成一向待自己好,不会背叛自己才是!
明幽吩咐道,“将她拖下去,杖责二十,罚俸一年,免去浣衣局掌事,贬做普通宫婢。”
李姑姑听到那句贬做普通宫婢时,无法淡定了,侍卫拖着她死命的挣扎着,“殿下,奴婢知道错了,不要免去奴婢掌事,奴婢会将东西还给他们的。”
明幽未搭理她,让如意去带花枝进来了,花枝进来的路上瞧见李姑姑披头散发的被拖出去,心里便打起了鼓。
不安的俯身道,“奴婢见过殿下。”之后低着头不敢说话。
懒得和她磨性子,明幽索性开门见山道,“你这手腕里的镯子倒是不错。”
此话一说,花枝脸色开始僵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躬身道,“殿下,奴婢知罪,该罚该杀,奴婢听命。”
喝了两口茶,慢吞吞的将茶水分小口咽下去,明幽这才开口,“你将东西偷走就算了,为何还要陷害寒欢,据闻,寒欢和你无仇,且对你是不错的。”
花枝眼睛一红,哽咽道,“奴婢没有害寒欢姐姐,奴婢也不知那簪子如何来的。”
接着花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是李姑姑欺人太甚,整日气压我们的,奴婢这手镯是村里的青梅竹马送的,这些年,奴婢就剩这么个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