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脸色僵的难看,“你一个小辈还轮得到来教训我?”南天笑了一下,“师叔这些年躲得好,也是仇家太多的缘故吧。”
长生道,“可不是,狡兔三窟,光是这两月他便挪了三个窝。”
明幽凑过去,揪住他的胡子细细看了看,“他就是那个老毒物。”南天幸灾乐祸,“就是他卖的黄泉丹。”
明幽的手很利索的便将他的胡子揪下几根来,眼睛亮锃锃的道,“啊呜,手太滑了。”说话的功夫,又故意拽了几根下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天天想着祸害人,黄泉丹解药呢?”
“中毒的是你?”毒王有些不信,中黄泉丹的人活不过八天,何况还是小孩子。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这种毒是诊治不出来的?”
明幽没揪下一根胡子,和他说一句话,“那药我没喝完,一小口,就喝了那么一小口。巧得很,那天喝下去,我就吃了梅子,与黄泉丹冲撞了,就吐血了。”
“黄泉丹和话梅药性有冲突?”毒王也很震惊,天底下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明幽将他胡子都揪了三分之一下来,毒王也没说解药的事情,明幽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呼道,“你该不会和南天这笨蛋一样,真不知怎么研制解药吧?”
“......?”这话差点没把老头子气死,什么叫和南天一样的笨蛋?这天底下还真没他解不出的毒来。
挑衅的看了南天一眼,“你师父那老东西解不出来?”
南天气急败坏,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你再骂一句试试,也不看看你年纪。”若不是长生拖着南天非得狠狠的揍他一顿不可。
毒王似乎是听到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他比不过我,比不过。”笑得太急,猛的咳嗽起来。
“这黄泉丹不是你研制出来的,说到底你还是不如你师兄。”凤顷浅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冷笑,“你这么多年都是靠着逍遥派禁书绝学来压制梅前辈的,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和梅前辈斗的是逍遥派的祖先而不是你。”
凤顷浅的话一出,毒王更加癫狂了,“你胡说,胡说,我怎么可能不如我师兄?”可细细一想,这些年为斗气争胜负中他所下的毒都是先祖留下的秘学,眼睛瞪得极大,突然一滞。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吓得明幽立刻躲在他怀里,小声道,“他中毒了吗?”
“气急攻心。”凤顷浅摸着她的脑袋。
嘴角还带着血,毒王迫不及待的问南天,“你师父来了吗?叫他滚出来见我,这个老乌龟就知道缩头躲着。”
然后向四周看,疯狂大喊,“梅常,老子知道你在,滚出来,出来。”
南天一头雾水,嘀咕,“这老东西莫不是疯了?”他师父在不远千里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长风与他相互看了一眼,门外便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这么多年,还老师弟如此记挂。”
梅常一身灰青袍子,手里拿着拐杖,童颜鹤发,饱经风霜的面上难掩皱纹,双眼深陷下去,眼神却依旧深邃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