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锦绣宫的奴婢,那人招认说庄妃在给您的山楂糕里沾染了疫病,您这才得病的。”如意道,“昨晚那宫女还在长乐宫撞死了,现在长乐宫的奴才还在一遍遍的擦地板。”
“山楂糕?”明幽不确定,“可这山楂糕我还分了凤七七吃,他怎么没事?”
如意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明幽喝了两口汤,于是跑去找凤顷浅了。她觉得庄妃还不至于害她?
明幽过来的时候凤顷浅在处理折子,瞧见是她,索性将折子放下了,“饭可吃了?”
“嗯,吃了。”明幽点点头,拉着他的手道,“你把庄妃抓起来了?”
“嗯,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凤顷浅打趣,早上宫里就沸腾开了,她都到午间才知晓。
明幽撅嘴,“我不是起的晚嘛。你明知道庄妃不是害我的,那山楂糕里没不干净的东西,你还吃了呢。”
“这倘若是朕身体好,就感染了你一个人。”凤顷浅将昨晚小顺子的猜想用来堵了她的嘴,他当然知道庄妃不是凶手,可暂时他也不打算告诉明幽。
小丫头活的开开心心的,与世无争便好,这挡路石他来扫就好!
明幽想了片刻道,“可庄妃平时待我也很好,很恭敬。而且北冥燃说他表姐心底很好,只是以前在家容易受欺负虐待,所以怯懦了些。”有着北冥燃的担保,明幽自然会多信两分的。
这话听到凤顷浅的耳朵里,却已然变了味?什么时候那小子在她心里这么重要了?就因为北冥燃说了,她就信?
“朕说她有罪,便是有罪。”凤顷浅阴着脸,语气冷了下来,就差在脸上写着朕很生气四个大字了。
偏生小丫头有时候是个钻牛角尖的性子,于是和他理论道,“你皇帝,又不是阎罗王,说有罪就有罪,说砍头就砍头。这么喜欢杀人,你干脆别做皇帝了,去做阎王!”
说着吹鼻子瞪眼的看了他一眼,凤顷浅幽声道,“就因为是北冥燃的表姐,你就信她?”目光盯着明幽,仿佛她只要敢说一个是字,就能掐死她。
这被凶得莫名其妙的明幽也不高兴了,凭什么要凶她?这凤七七这个老流氓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帝,总是欺负自己。
于是挺着小胸脯与他对抗,“就是,就是。”凤顷浅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冷,脸比阴雨天气还要沉。
“朕是皇帝,要谁死谁就死。”凤顷浅话里带着气恼,这小丫头怎么还能向着外人,可在明幽看来就是凤顷浅自己个不讲理,于是伸手就去捶他的胸脯,生气道,“你这个大暴君,大坏蛋,你要杀了庄妃,我就不跟你好了。”自己没办法,只能哼哼两句吓唬他。
瞧见她越发激动,凤顷浅就越发不爽,这北冥燃果真就是个祸害,当初就应该想法子除了。
于是更加生气,明幽从小被娇惯着,向来是凤顷浅顺着她性子的,如今听见庄妃要被砍头了,自己帮不了她,都是因为给自己送东西害的,于是更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