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娘是妃嫔,据闻芙蓉只是一个锦绣宫里打杂干粗活的奴婢,娘娘赏赐也该是芙蕖等贴身伺候的人。”小顺子开口。
庄妃握着珠,狠狠的扬着起朝着芙蓉刺去,却停在半空中没下手,径直将珠花扔了出去,“本宫真是瞎了眼,瞧上你这种东西。”
转身道,“陛下,这珠花是臣妾给芙蓉的,与其说赏赐不如说是赠送。数月前,瞧见她偷偷在哭,臣妾见她可怜安慰于她,便将珠花赠送于她。”
芙蓉摇头,“没有,是娘娘赏的,还有其他东西,只是这珠花是娘娘常常佩戴的。”
凤顷浅听着两人的话,了无兴趣,于是道,“小顺子,带下去天牢关押,择日再审。”庄妃起身,她现在算是有嘴说不清了,若早知今日,她是断不会送这个珠花给芙蓉的。
芙蓉咬牙道了一声,“娘娘,您自己的做的事您自己心知肚明。”然后蹭的跑向柱子,撞了上去,抱着必死的意,血远远的溅到庄妃的裙裳上,甚至有几滴落在她脸上
温热的血腥漫延扩散,瞧见芙蓉满头的鲜血在地上横流,吓得庄妃惊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小顺子无奈,这都临了了还弄这么一遭。陛下瞧见自己的寝宫被这等人玷污成这样,指不定今晚还有多少人等着遭殃呢。
凤顷浅是见惯了的,眸里依旧冰冷,瞧了一眼血泊里的芙蓉,道,“将人拖下去乱葬岗。”
小顺子瞧着地上晕过去的庄妃,“那庄妃娘娘?”
眉心紧蹙,凤顷浅随意的看了一眼,“送去天牢严加看管,朕倒是想瞧瞧,谁安排的这出好戏。”
“陛下这是相信庄妃娘娘?”可信怎么还将她送去大牢了?小顺子看不透他。
凤顷浅迈步,“这山楂糕朕也吃过。”
!这言下之意便是山楂糕根本没毒,小顺子细细想道,“会不会是小殿下年纪小,体弱容易传染。”
凤顷浅冷笑,“这宫女见了朕话都说不明白了一直哆嗦,可问她每一件她倒是答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这般定是有人悉心教她背过的。”
“陛下英明。”小顺子看着他迈步出了殿门,立刻顺理成章的拍了个马屁。
见凤顷浅走了,小顺子招呼了两个侍卫将庄妃送进天牢了,又命人连夜擦了一地的血渍和处理尸体。
送进天牢里,小顺子又去吩咐了几句,“无论是谁,都不许探望,吃食一定要照顾好,不慢待了。吃喝一定要验毒,小心谨慎。”狱卒不住的躬身道,“公公的交代记住了,您放心。”等小顺子走了,狱卒瞧了牢里那锦衣女子一眼,寻思着这么清丽富贵的是放了何等的大错才沦落到此的。
又想到方才顺公公的嘱咐,狱卒赶紧去寻了一床被子来扔在牢门口,等她自己醒了也能有个取暖的。
庄妃醒来的时候天快亮了,腰酸背痛,似乎有人在她背上践踏了一夜。她揉着脖子爬起来,昏暗的视线里,极其破旧的木头,每一处都累着厚厚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