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顷浅没吭声,如意急的要哭,“陛下,若小殿下换的是一病,传染的厉害,那您更不能胡来了。您若是出了事,这整个天下还不得乱了。”
“退下~”凤顷浅不想和她啰嗦,冷声道,眸光微动。他自己养的丫头,如今遭了病,他如何能忍着收手旁观?
如意又急有没法子,紧握了一下自己的手,退出去了。
小丫头,身上凉的可怕,似是一块寒冰,冰的凤顷浅的身子有些刺痛。凤顷浅将她的手握着反复的搓,咬着牙关,一直给她呵气,不住的安慰她,“没事不怕,一会儿就不冷了。”
不知道小丫头是半醒还是糊涂了,一个劲的说话,“凤七七.....呜呜呜。”发出狼狈的呜咽声来。
凤顷浅心疼坏了,捏着她的手却没其他的法子,只能出声安慰着,“不哭,我在呢。没事,都会好起来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安慰小丫头还是安慰
许太医是在睡梦中被夫人摇起来的,听见小厮的话。狼狈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穿着里衣也顾不得了,抓着自己的外套,套上鞋子,慌慌张张的就背着医药箱出去了。
来接人的是长生,瞧见他从府门口出来,顾不得等他多说话,一声,“得罪了。”就将他抓上马车。
还没等他坐稳了,马车就飞奔起来,许太医摇摇晃晃的被小顺子扶住,“许太医慢些。”
呼了一口气,许太医狼狈的将衣衫穿好,
速度比往常他进宫快了近一半,一路上许太医都汗涔涔的,胆战心惊的都觉得自己没坐稳。对上小顺子的目光,许太医擦了擦汗,道,“老了老了,腿脚不行了,顺公公别见怪。”
小顺子道,“许太医客气了。事出紧急,有不周之处还望许太医莫要怪罪。”
没一会便到宫门口了,长生掏出腰牌给宫门侍卫瞧了一眼,侍卫即刻开门放行。马车在宫里也未停,一直急赶。
等到未央殿附近时,许太医已经晕得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下车的时候小顺子扶着险些没拉住他。
许太医实在坚持不住了,抬手道,“让我喘口气,喘口气。”
被两人搀扶着小站了一刻,才颤颤巍巍走进去的,医药箱都是小顺子背着。
“臣见过陛下。”许太医开口,还没来得及跪下,凤顷浅便道,“免礼,你快过来给皇后瞧瞧,可是三王妃当时染上的疫症。”
许太医探了脉后,问,“小殿下这热可是突然发起来的,忽而体寒忽而体热?”
“是,先前一会还吐了两次。”
“吐出来的东西可还在,让我去瞧下。”许太医起身,打算进一步观察一下,以便对症下药。
许太医回来的时候面色忧虑,叹了口气,“这殿下病症和三王妃所染上的都是同一种疫病。只是小殿下症状轻一些,就医又及时,所以没先没已故的三王妃严重。”
许太医焦灼,这宫里的东西一向是严格把控的,疫病很难起来,传染源更是难进来。这小殿下是如何突然得的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