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泰瞧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恨不得再扇她两巴掌,同样是一个爹娘生的,品性差别却犹如云泥?
“我倒是瞧瞧,今天你有没有本事去死。你若敢死,尸身我也给你送进去。”纳兰泰拿她没法,只得下了狠话,总不能拿全家性命和她开玩笑。
纳兰夫人抓着手帕进来,几乎是要急哭了,“王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哪里有这么咒自己女儿的?”
纳兰夫人性子软,耳根子软,只要纳兰东惠一闹,她是半点法子也没有了。
“娘。”纳兰东惠跺脚撒娇道。
“你还有脸说,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你大姐是为了代替你去的,你倒是好,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对得起你大姐吗?为了你去佛寺不说,如今还染上怪病?”
纳兰东惠,“那是她自己得的病,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咳咳,咳!”
纳兰夫人先奔到床榻边,瞧见转醒来的纳兰东珠,眼泪不住的下来,握着她的手道,“是娘不好,娘让你受苦了,我的女儿。”
瞧着女儿被折磨成这样,说话都困难,纳兰夫人心都要碎了,这天底下,谁舍得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女儿这么受罪?
纳兰东珠短短两日便虚瘦一大半,眼睛周围带着淡淡的乌青,唇干涸的出血像是大旱的田地,虚弱的摇摇头,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娘,没事,倒是女儿让你们担心了。“
纳兰东惠顾不得那么多,忙过来握着她姐姐的手道,“大姐,是你自己说要去的,你可别赖我!”
纳兰东珠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如死灰,默默的挣脱了她的手,“我先前是代你去没错,可如今病成这番模样,只怕去不了。方才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什么意思?”纳兰东惠一听立刻就翻脸了,声音高了八度,一副要和她拼命的样子。
纳兰东珠道,“你也瞧见了,爹娘说了,不可逆天而为....”
“你闭嘴!”纳兰东惠伸手指着她道,“你自己不想去,还想找什么借口,你......”
纳兰泰看着她又要撒泼胡闹,只得吩咐纳兰夫人,“叫人将她带下去,好生管教着。”
小翠听到吩咐,跟着纳兰夫人一起将她带下去了,纳兰夫人性子怯懦,这全靠小翠一个人按着纳兰东惠,将她拖了下去。
长风实在蹲不住了,整个人腰酸腿麻肾疼的,只能在屋顶上躺着,听着纳兰东珠和他爹说话。
听见纳兰东珠说她自己不想去佛寺了,还是让妹妹去时。长风不禁露出老父亲慈祥的微笑,纳兰大小姐,你若前两天便这样想,多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为了防止意外,长风愣是在屋顶上呆了一夜,天亮时,偷见纳兰泰写了陈述的折子送出去时,他才放心的回去了。
长风回去的时候,明幽正在宫门口附近和寒月玩球。考虑到寒月只能用嘴,青华特意编了一个很小的藤球,再用红色的云锦包裹起来,四周缀上穗子和小铃铛。
明幽扔得远远的,寒月立刻蹿起来去追,再拿回来给她,一人一狼,乐此不彼,明幽欢快如银铃般的笑声传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