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潜伏了许久,终寻到了纳兰东珠出闺房的时候,趁着白衣身影出去,长风起身想跃下屋顶。不料,腿一麻,一哆嗦,从屋顶上摔落。
利索的翻了个身,狼狈的滚落在草上,幸好是夜里,人少,也没发出什么声响引得人注意了。
长风一脸狰狞,拖着又酸又麻的腿挪进纳兰东珠的闺房的,腿上这酸麻感,简直要人命。握着拳头,哑声张口吼了一句,拖着腿继续去给你纳兰东珠茶里下药了。
天未亮,纳兰府的丫鬟就来瞧纳兰夫人的门,“夫人,大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突然发起了高热,叫都叫不醒。奴婢用了温水给她擦了身子,可不见好。”
纳兰夫人听得,披了一件外裳就出来了,“快带我去瞧瞧。”临了,对纳兰泰道,“王爷,快去请大夫来。”
这反复折腾了到下午些,纳兰东珠的烧没退下去,倒是烧的更厉害了。在梦里都开始说胡话了,一边伸手乱抓,一边道,“不要剪我头发,不要!”
纳兰夫人吓得一个劲的哭,握着她的手道,“娘在这,没人敢,没人敢啊,你放心东珠。”
纳兰泰在外室,听着大夫说了许久,道,“这是否是大病,小女这身体可病不起。”还有三日,便要送入佛寺了,这名单都递上去了,若是陛下不知还以为纳兰家故意为之。
大夫思量再三,开了口,“王爷,郡主这病状与风寒一致,可又不同,草民也察觉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按理来说凤邪入体,这两副药灌下去这热也该散了。可这郡主病状却越发厉害了,草民觉得郡主可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正好这话听到了纳兰夫人的耳朵里,突然悲戚起来,直呼,“难道是天要惩罚我们纳兰家吗?如此这般让我女儿受罪?”
纳兰家氛围开始沉重了起来,人心惶惶的。纳兰夫人去佛堂跪了一夜,纳兰东珠的病终是有了起色,热散了下来,能醒来说两句话吃两口粥了。
纳兰东惠听见了府里的人在说,纳兰东珠生病的离奇事情,等她过去的时候纳兰东珠刚好撑着下地来喝些水。
瞧见她脸色苍白,容颜有些倦怠,打量了许久,出声道,“大姐,不是说你病的下不了床了吗?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了?你该不是故意装病博取同情好让我代替你去吧?”
“你什么意思?”纳兰东珠被亲妹这样说,自然生气了,小翠去拿药了,我这口渴还不能下地喝口水了?
瞧见她姐生气,纳兰东惠怕她真不去了,于是便软了性子,撒娇道,“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故意装病呢,都是那些下人胡说八道。”立刻过去搀扶着将她扶过去,道,“大姐,你躺着,我去给你端水。”
喝了几口,纳兰东惠接过茶盏来,小心翼翼的问,“大姐,那你会不会不去佛寺了?”听到她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个,那一脸谨慎的样子,纳兰东珠有些心如死灰,冷声道,“你放心,我承诺了便会去。好了,我身子不舒服,你改日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