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转身就跑,和宫女说了一声,说她身体抱怨就疯跑出去。宫女看着她步伐如疯,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即便是有,估计也是疯病。想是这样想,可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她告假去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苏涯也在她家里,听仆人说两人在书房,不管不顾的就推门冲了进去。
苏大人还未来得及生气,“你这个逆女,也不懂规矩了,这横冲直撞的!”
苏慕枝气喘吁吁的道,“爹,不好了,出大事了。”
然后将自己在宫里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陛下都怀疑到咱们苏家头上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阴险小人陷害的。”
苏涯没吭声,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苏慕枝道,“爷爷,他们都怀疑到爹的头上了,您还不动。”
苏涯骂道,“没规矩,一点小事也慌慌张张的,只要没做,行事清白,有什么可怕的。”
苏慕枝委屈,“可万一有人嫁祸到咱们苏家头上怎么办?”
苏涯摆手,“你先回去,没你什么事,你好好当差。”苏慕枝不敢多话,虽是心里有疑惑可只得听从。
苏大人拱手道,“堂叔,这可如何是好?万一真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可真冤死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既然没做,你怕什么?”
“我......这不是怕像慕枝说的,有人陷害吗?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您.......”
“堂叔,堂叔.......你怎么走了?”苏大人追了两步,奈何苏涯气冲冲的,头也不回。
苏大人唉声叹气只能作罢。
苏涯回去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的,还险些撞到了自己的孙子,苏家小少爷。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苏涯没理会他,径直去了书房,将机关开启了,拿到里面的花瓶,瞧见花瓶底上躺着的玉佩,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在,都在。那便是巧上赶巧,遇上了。这事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身上,没有证据,一切怀疑都是不成立的。
青泽的病来势汹汹的,不到十几日,便是起身都困难了。糯糯这才慢悠悠的赶来,整日守着伺候他。
在殿里嗑着五香瓜子,唉声叹气的朝着外面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连气息都微弱了?”淡定的将瓜子皮扔在盘子里,紧接着又哀声道,“快去找太医!”
太医来看了一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唉声叹气的出去了。苏慕枝在不远处问,“陛下的病怎么了?”
“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苏慕枝被糯糯撵出来,没资格进去,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可看着汤药连碗连碗的端进去,以及每天得召两三次太医。苏慕枝也觉得陛下马上就呜呼哀哉了。
愁容满面的,将此事分别与苏家说和灵素夫人那说了。
九月十三一早,大队的人马将苍梧宫围得水泄不通的。带头的是苏涯和灵素夫人。
糯糯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裙裳,坐在殿门口吃剥栗子,悠哉悠哉的,全然不像是被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