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迟斗胆讨好道,“奴婢给娘娘剥壳?”
青泽道,“不用,本君来。”
伸手将盘子里的虾一个个剥开,细心的沾了醋这才放着盘子里,等她吃。手指上沾了虾的汁水和细碎的虾壳,可青泽却似乎半点也不介意。
糯糯意味深长的抬头看了月迟一眼。又问青泽,“若是别人瞧见我这般使唤你,指不定那些大臣气成什么样了,又得说我南幽公主祸害你们女尊了。”
“他们爱说便由着他们说,你若不愿意听,我将他们嘴都缝起来便是。”青泽擦了擦手,瞧见她嘴角吃虾沾了些醋,伸手给她擦了擦,丝毫不嫌弃。
月迟的目光里带着失落,眼神动了一下,微微低着头,似乎什么都发生。
等吃了早膳,青泽出去了。糯糯才起身去了,也没和月迟多说话。
一直到了下午些的时候,小暖突然来叫她,“月迟,娘娘找你。”
月迟心里的弦立刻绷紧了,话也不敢多说。进去见糯糯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心里忐忑的有些手抖。难道皇后知道了?
低眉顺眼的叫了一声,“娘娘。”
糯糯放下茶盏,“本宫突然想起些事来,月迟你当初是怎么进宫来的?”
听到这句月迟松了一口气,呼,还好没发觉。
“奴婢是见宫女名额有空缺,便报选了,这才侥幸到了宫里。”
糯糯笑,“那你可真幸运,算是心想事成了。那些选宫女的没为难你,亦或者朝你要些什么钱财?”糯糯从小在宫里长大,太清楚这些宫里明里暗里的规矩了。
宫女虽算不得是什么美差,可从古至今想进宫的女子都不少,官家的想做皇后妃嫔,普通百姓家的想做宫女女官,大多都是想进宫博一个好前程。
不管是跟了得势的主子还是君主,那都是一身的富贵荣耀。所以大多时候入选的宫女想进宫那可得是悄悄递给了管事的银子。
她从前倒是没多想,可如今织绣正巧碰上了一直负责选宫女的管事人员,听了一些那管事的招呼。
“奴婢,奴婢家穷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当初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许是那管事的大人觉得奴婢身世可怜,所以恩准了奴婢,许是其中有空缺,当时入选好的宫女有人病了。”
月迟有些紧张,可还算应对得出。糯糯笑了,“可真?”
明睿清透的眼神对上月迟,道,“可你说巧不巧,今日早上管事的正好遇上织绣,叨咕了几句,问织绣有位宫女是否是织绣的亲眷还是笨宫的相识之人,当初啊本不该她进宫的,可管事的却看着玉佩的面子挪了一个名额给她进宫。”
说到这里,月迟的脸色便挂不住了,糯糯道,“怎么不否认你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了?”
月迟立刻跪地磕头,“娘娘,奴婢,奴婢是故意进宫的,可奴婢真没想到你在这宫里!”
糯糯摆手,“若你想说这些本宫便不想听了,还要本宫细细说说你是如何利用这玉佩又让宫里的女官给你分了清闲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