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不该心疼这男人!
从前被父皇抓苦力抓得轻车熟路的,对于这些朝臣的废话连篇,她太有发言权了。大多数是放,翻来覆去的说一件事,来来回回的请奏。有的更甚,一些拍马屁的言论也值得洋洋洒洒的写满一折子。
有这功夫,去民间写两本话本子,反向一定好。
至于关于国生民情的大事,基本都是八百里加急报,亦或者朝臣连夜奏上来的,哪里还能等这么久?
约莫傍晚时,折子都清理的一干二净了,艰难的伸了一个懒腰,糯糯带着气,“以后可别让我帮你了,打死也不帮,腰酸背痛腿抽筋。”苏慕枝在殿门口,就听到糯糯数落的话。
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他们,他们竟然白日宣淫了一下午?
南幽的狐媚子都是如此不要脸的吗?还敢大声嚷嚷,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
真是的,太过分了!
苏慕枝正好今日当差完了就值轮休,回家立刻将此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苏涯听着,脸沉沉的,苏慕枝便不敢肆无忌惮的了说了。只得小声道,“我是亲耳听见的,并不是我胡说。”
深夜的时候,苏涯进宫了。
青泽刚刚沐浴了,听到宫女来禀报,说是苏涯一直等着求见,有要紧事。
换了一身简衣便去了。
青丝才干了一半,他索性就散披着。苏涯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见到他,躬身道,“臣参见陛下。”
“嗯。”青泽道了一句,坐着便没说话,等着他开口。
苏涯也知道他性子,向来不爱多话,便径直开了口,“陛下,可知老臣当初为何一直与群臣唱反调,支持陛下娶南幽的嫡公主?”
也知道青泽不会回话,便道,“因为南幽向来是天下之大国,各国都大多都要看南幽脸色行事。女尊与南幽联姻,无疑是相当于多了一层边关戍守,没人敢招惹南幽,更没人敢招惹明家军。这须得等这两年咱们粮草充足了,拿下百色部落不成问题。可陛下宠爱南幽嫡公主不为过,可不该沉溺于美色,耽误了国事。若陛下纵情声色,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意愿?”
青泽僵着脸,手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有些不悦,声音里透着寒意,“苏相觉得绵延后嗣便不是正事了?”
这一句将苏涯反呛住,一时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
青泽懂他的意思,看来是有人将今日之事谈说了出去,苏涯误以为是今日他们在御书殿里做了别的事情。
可他们是合法夫妻,做了又如何?
“本君的大舅哥,今年生了一个小皇孙,本君和皇后都觉得,女尊也需要一个公主或者太子了!”青泽又道,眼神清寒,如寒月里的冰碴。
苏涯道,“可陛下也该分场合事宜,国家大事为重。”
“女尊未来的君主,未来的继承人还不是头等大事?”兀自轻轻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
“本君差点忘记了,苏相可是妻妾都不少,子嗣也不少。怎么,就兴你苏家人丁兴旺,本君就不能有个继承人?”言外之意便是,你这没江山继承的都生那么多,我这等着继承江山的还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