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后穿的吗?”
“不是。”明幽摇头,“母后做皇后的时候才三岁,哪里穿得上那么大的喜服。当初母后的娘走的早,哪里预料到母后三岁就成亲做皇后了。”
糯糯激动,“那我们那出来试试?”
明幽点头,吩咐寒欢去取了过来,糯糯看着精美绝伦的喜服,“哇,不必皇后的差啊!”
摸着喜服,赞叹道,“母后,同样是做娘的,可你似乎没遗传到这好手艺。”糯糯在上面还看见三生花了。
“是三生花。”腰带处整个腰带都是用三生花缠绕织绣的,十分精致独特。
明幽没好气,“有你这么说你亲娘的吗?你不一样是个手脚粗的,针线活别别扭扭的。”
糯糯提到针线活,突然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父皇那个丑的刺眼的荷包是从哪里来的?”
她小时候还奇怪,父皇的宝贝匣子里总是藏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许多根本是些不值钱的玩意。里面就有一个十分丑陋的荷包。
那荷包用丑陋形容已经算是客气的,真的是不忍直视。
想起荷包顺带问了一句多年的未解之谜,“我小时候还看见父皇的匣子里藏着一堆牙齿,当时我问父皇是什么,父皇说是玉石宝贝。可那分明是牙齿!”
明幽想起这事一脸幽怨,“那是我的牙齿!”
话里带着恼怒和无奈,“我的每一颗牙齿都是被你父皇弄掉的!”将小时候掉牙的恩怨情仇一一说给糯糯听了。
糯糯噗嗤笑了,“父皇可真是委屈,真是赶早不如赶巧,都让他给碰上了。”
不禁羡慕了,她的父皇很爱她的母后,爱到骨子里的那种。也不知以后和青泽那小子会怎么样?
说起青泽,小少年模样还长得挺好看,挺清秀的,也不知会不会长残了?
若是长成猥琐的丑八怪她以后怎么下口,如何面对?
远在千里之外画图纸的青泽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越来越烈。
看了一眼外面浓重的暑气,这夏日炎炎的,他受风寒了?
将画笔放着,递给守在自己面前的女官,“就按这个布局来,里面的东西都要原模原样,不可差一丝一毫。”
“是!”女官看了看,图纸上面很细,上到桌椅板凳,下到花盆茶盏。
可这看来看去,都是女儿家的闺阁打扮,陛下要弄成这样做何用?
心里有再多的疑虑也是不敢问的,谁都知道,他们这位陛下,脾气出了名的怪癖不仁德。砍个大臣宫女的脑袋那可是家常便饭!
人人都说是因为陛下小时候跟着亲生母亲,亲生母亲虐待过他一段时间,导致他性格古怪孤僻,他便成如今这样了。
青泽握着手心里的玉佩,伸手摸了摸。似乎就想到她那张机灵娇嫩的容颜,甜滋滋的声音,软糯可人。像是山上的清泉,像是小孩子手里的糖果,十分可人。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起我来?”摸索着露出痴汉的笑容来,想起她那无赖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再有一年,一年的时间!”